聽到封子墨的聲音,燕玲瓏吃了一驚,她回過頭,望向那個立在騎衛當中,鐵青著臉的高貴男子。
“殿下,為什麼要帶我們回去?我這裏還有事呢!”燕玲瓏的眼中透出一絲不悅。
“本王決定要做什麼,需要王妃你同意嗎?來人,將她們帶走!”封子墨低吼一聲。
騎衛們怎敢違逆冷王,聽到封子墨下令,兩個騎衛躍下馬背,牽著馬繩朝燕玲瓏和蘭皙走去。
“王妃請上馬!”其中一人說了一句。
“我為何......”不等玲瓏將話說完,封子墨突然騎馬朝她衝了過去,一把將她拽上馬背朝前疾馳而去。
回到冷王府,封子墨一個優雅地旋身下馬,然後將燕玲瓏扶下馬背,扯著她便往無憂閣而去。
雖說封子墨不是那種極其魁梧之人,可他手上的力道還是大得令燕玲瓏一驚。
“鬆開,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玲瓏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可是越是想掙脫,封子墨就抓得更緊。
“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玲瓏急了,湊上前去咬住他的手臂。
“嘶!”痛感襲向封子墨,他不禁微微皺眉,然後回頭望向燕玲瓏,眼中夾雜著一絲複雜的情緒。
見他俊美的臉上流露出一種既生氣又心痛的表情,燕玲瓏一愣,鬆開了口。
“咬疼你了?其實我一般不咬人的,都怪你扯疼了我。”燕玲瓏低聲說了一句。
封子墨似是再抑製不住心中的感情,他眼色一緊將燕玲瓏推到一棵樹前立定,然後俯身,吻向玲瓏因吃驚而微微張開的唇。
肆虐而霸道的吻令玲瓏幾近窒息。封子墨像是在對她傾訴自己一直苦苦壓抑的感情,又似在懲罰她擅作主張背叛自己,絲毫不給玲瓏機會逃開自己的束縛。
突然,他緊緊咬住那柔軟的唇,直至帶著腥甜味的血絲慢慢從玲瓏的唇上滲出。
劇烈的痛感瞬間令燕玲瓏清醒了過來,她用盡全力推開封子墨,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唇。
“殿下為何這樣對我?你也覺得我很好欺負是嗎?”燕玲瓏的眼中似蒙上了一層水霧,自己明明以誠相待,他居然乘人之危。
見她一臉的委屈,封子墨有些心痛,可是想到她背著自己放走萬大勇,想到她在那人麵前小綿羊般的柔弱模樣,封子墨的心又如鐵石般硬了起來。
“記住你的身份,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對你怎樣你都該應承著。”封子墨冷冷說了一句。
“封子墨,我一心一意為你驅除寒毒,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嗎?”燕玲瓏的心裏突然一陣發涼,就如那個21世紀的她曾全力救治一個病人,那病人的家屬卻反過來告她誤診一樣。
“你當真是在為本王驅除寒毒嗎?本王怎覺得你是在為女帝效力?”封子墨冷冷地望著她。
“你說什麼?你這是懷疑我嗎?”燕玲瓏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夠了,你還沒有資格質問本王。來人,將王妃送回聽雨軒,沒有本王的命令,王妃不能離開聽雨軒半步。”封子墨喊了一聲。
他的話音落下,便有兩個府兵走了過來。
燕玲瓏瞪了封子墨一眼,頭也不回朝著聽雨軒走去。
望著她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封子墨的臉色暗沉了下來,一股氣流直衝他的咽喉,引得他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封子墨去了無憂閣,而燕玲瓏也帶著蘭皙,氣呼呼地回了聽雨軒。
“真是氣死我了,那個莫名其妙的家夥。”燕玲瓏透過銅鏡,往自己受傷的唇角上塗了些藥膏,嘴裏不停咒罵著封子墨。
蘭皙來到她的身後,滿眼擔憂地望著她。
“小姐,你......”她欲言又止。
燕玲瓏回頭看了她一眼,問了一句:“你想說什麼?”
“小姐,冷王殿下是不是對你有些誤會?”蘭皙問道。
“誤會?能有什麼誤會?虧我一心想治好他再離開,看來現在沒有必要了。”燕玲瓏起身,走到窗前停了下來。
“隻可惜了我的圖紙,我的手術器械。我總覺得那肖鐵匠打算替我打製那套手術器械了。”燕玲瓏歎了口氣。
“小姐莫急,蘭皙改日出府,定將小姐要的東西拿回來。”蘭皙安慰她道。
“嗯!還好有你在身邊。”玲瓏的臉上終是擠出了一絲笑意。
燕玲瓏萬萬沒有想到,封子墨居然和自己動真格的,不許自己出府也就算了,他甚至不許自己踏出聽雨軒的門坊。玲瓏感覺自己成了一隻金絲雀,就這樣被封子墨囚禁於聽雨軒內。
“封子墨這個混蛋,我幾番幫他,他既然這樣對我。小皙兒,我們逃走吧?”燕玲瓏望著蘭皙說了一句。
“逃?小姐,冷王府守衛森嚴,特別是殿下將你困在這裏之後,蘭皙每天都見到府兵在這裏出現。”蘭皙對燕玲瓏說了一句。
“放心,總會有辦法的,再狡猾凶悍的猛獸也會有打盹的時候,我們時刻注意著就好,一找到機會我們就溜。”燕玲瓏對蘭皙說道。
“可是,這樣好嗎?”蘭皙問了一句。
“沒什麼好不好的,他不仁我不義。好了,你休息吧,我去那耳房裏看看。”燕玲瓏說著,出了廂房,朝著那間耳房走去。
此時的封國都城王宮,萬壽殿內,端坐在龍椅上的女帝封景天一臉怒。
“你說什麼?封子墨當真和那太師府二小姐過得滋潤自在嗎?”封景天眼色清冷,望著跪在自己座下的男子。
“回女帝陛下,屬下親眼所見,那二人相處,似是融洽得很。”跪在她麵前的禦前侍衛恭敬地應了一句。
“傳燕律進宮!”女帝用力一拍麵前的禦桌,冷冷下令。
很快,太師燕律來到萬壽殿,他理了理身上朝服,朝女帝跪了下去,“拜見女帝陛下!願陛下萬福金安!”
“燕太師,燕二小姐和冷王現在過得如何?”封景天斜睨了燕律一眼。
“回女帝陛下,小女自幼便本分規矩,女帝陛下替她賜婚,她感激不盡,自是不敢作亂犯上。”燕律應了一句。
“不知燕二小姐可有向燕太師回稟冷王府近況?”封景天淡淡問了一句。
“回陛下,冷王殿下身子依舊如昔,小女也甚是擔憂啊!”燕律將萬大勇回稟自己的話如實對封景天說了一遍。
“哦,是嗎?”女帝一眯眼,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