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府邸大門繞至後門,看著府上連隻蒼蠅也飛不進去的防守,藍顏夕額心緊緊皺了起來。
她不就將姐姐給放了出去,眼下這入夜後,府上守得如此嚴密,根本不給她半點機會回房。
藍顏夕細細琢磨片刻,見著一側沿著牆角伸出的粗壯樹幹,唇角緩緩一勾,眼底一抹狡黠的光閃了閃,立即走了過去。
終於從牆上翻過去回了房,藍顏夕忙活了一天,累得不輕。剛躺上床,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第二日,藍正沒有到她耳邊來碎碎念,江立軒等人的身影也消失得無影無蹤,藍顏夕甚是閑散,在院中煮茶賞花,再看看書籍悠然的過了一天。
第三日一早,藍顏夕被連綿不斷的叩門聲吵醒,明眸一睜,被窗外映入的耀眼光華刺得不輕,連忙伸手擋住,一點一點適應過來,才悠悠起身,前去開門。
“絳玉,你來有什麼事?”藍顏夕瞧著絳玉,饒是不解,不知她清晨特意來自己府上有何事。
難道是江立軒因為春藥的事怪罪了下來?藍顏夕一瞬緊張起來。
“主子,大事不好了,江公子直到現在也沒有醒來!”絳玉著急的蹙著黛眉,從她的神色便不難看出,這次當真是出大事了。
藍顏夕扳開手指數了數,一、二、三......
從他中毒至今,已經是第三日了,他還未醒來?
藍顏夕顧不得其他,“嘭”的一聲關上房門,將絳玉鎖在外麵,一頭往房中紮了進去。
“你等等我,我這就去更衣。”說是更衣,藍顏夕隻是在中衣上麵披了一件素淨的長衫,將發髻隨意綰起,束進發冠,差不多裝模作樣扮成男人的樣子,便開門隨絳玉悄然離開。
絳玉盈身一躍,便從圍牆穿過。正疑惑自家主子怎麼不見了蹤影時,剛好瞧見藍顏夕艱難從牆頭伸出的腦袋。
對上絳玉打量的目光,藍顏夕唇角勾起一抹僵硬的笑來。
奶奶個熊,這次丟人丟大了。
“主子,你怎不用輕功?”絳玉還未反應過來,愣愣的問道。
藍顏夕一點一點爬上去,幹脆利落跳下,拍了拍裙擺染的塵埃,瀟灑往前走去,好似沒有剛才那丟人的插曲一般。
“偶爾翻牆,有利於疏筋活骨。”藍顏夕正兒八經的亂扯一通。
“噢......”絳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似乎覺得有道理,馬上跟著藍顏夕走了上去。
“春風樓中情況如何?你們有沒有請大夫來瞧瞧?”
雖然這中了春藥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可在這樓中,也不甚奇怪。
不過她藍顏夕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中了藥後,三日醒不過來......
難不成,那藥當真是太猛了?
藍顏夕正猜測著,身後傳來絳玉低低的聲音。
“回稟主子,我們昨日便請了大夫,大夫說,江公子並非因春藥而昏迷不醒,而是因為體內其他的毒性發作。不過那毒實在太過罕見,大夫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更是無從解毒。”絳玉細細說來,話中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