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千燼直接出手折斷了她的手腕。
那人吃痛的叫出了聲,一雙眼睛也陰毒的看著坐起來的千燼:“你怎麼可能沒中藥?”
說完也不在乎千燼的回答。
直接揮手叫那些刺客殺了她。
一旁的刺客並沒有動。
那人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刺客首領。
大聲嗬斥:“快上,殺了她,你們忘了誰才是你們的主人麼?”
千燼掃了他們一眼,將視線放回鳳代玨的身上。
此時他已經平靜下來。
一雙澄澈的鳳眸清冷決然。
顯然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但是千燼感覺得到,他藏在被子裏的手已經緊緊的握在一起。
顯然還未適應軍師的叛變和醜陋的真麵目。
千燼揮揮手,刺客們突然動了起來。
在鳳代玨警惕的目光中將一臉不可置信的軍師抓住。
“林月?”千燼看向軍師,語氣卻滿是篤定。
軍師也就是林月,終於慌亂起來。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千燼,拚命的掙紮著:“放開我。你們這是犯上作亂。”
沒有理會她的質問。
千燼示意抓住林月的暗衛拔下了她臉色的易容麵具。
露出了林月的臉。
鳳代玨瞳孔一縮,下意識的看向千燼。
向她確認。
千燼點頭:“易容術,你的軍師沒有背叛。不過。”
這未盡之語,鳳代玨自然明白。
如此逼真的易容術,必定要真正的人皮才能做到。
軍師此時肯定已經慘遭毒手。
見鳳代玨點頭,千燼也未繼續說。
直接示意暗衛將人壓下去。
見人都走了,鬧劇結束。
鳳代玨頭痛的揉了揉額頭:“剛剛的刺客為何會聽殿下的話?”
“早知此行不易,暗中帶了人來,四皇女和丞相勾結,軍營中有叛徒。我就讓暗衛暗中解決掉四皇女派來的先鋒,潛入臥底身邊。”
“殿下深謀遠慮,在下佩服。”
鳳代玨拱手。
千燼想到他對軍師的在意。
還是出聲解釋。
“本宮先前並不知曉有人易容假扮了軍師。並非故意不救她的。”
鳳代玨一僵,然後明了的搖了搖頭:“殿下已經做得很好了,不然如今我鳳家的兵權怕是都要落入旁人之手了。”
而且怕是要背上殺害太女和通敵叛國的罪名。
到時候怕是會含冤誅連九族。
不過這話兩人默契的沒有明說。
冷靜下來後,鳳代玨看著坐在旁邊的千燼。
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
不自在的開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畢竟不合適。殿下還是早些休息吧。”
桃花眼笑眯眯的閃著光。
裝作惱怒的模樣。
“本宮已經對外說了要住你這裏,這深更半夜的,將軍是叫本宮去哪裏。”
“這。”鳳代玨遲疑了一下。
但想到軍中的將士都睡著了。
也不忍驚醒他們。
隻好往裏麵挪了挪,和千燼中間立刻空出一大片位置來。
千燼也不在意,順勢躺下。
還揮手滅了燈。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
彼此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鳳代玨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身體卻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暗自探聽著千燼的動靜。
千燼自顧自的拉起被子蓋在身上。
因為隻有一床被子的緣故,兩人隻能共同蓋著。
但是兩人離的遠,中間空出好大一塊位置。
被子懸空,風呼呼的灌了進來。
夜間畢竟還是很涼的。
鳳代玨忍不住微微的打了個冷顫。
千燼不客氣的輕笑出聲。
身子卻往裏挪了挪,靠進了鳳代玨的身體。
明顯感覺到少年的背脊緊繃起來。
她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背。
“睡吧。”
然後也不等鳳代玨回複。
閉上了眼睛。
鳳代玨睜著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聽見身邊人逐漸平穩的呼吸聲。
鳳代玨的身子漸漸舒緩了下來,不再緊繃。
這一天神經高度緊繃突然舒緩了下來。
濃濃的疲憊感也湧了上來。
鳳代玨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黑暗中,一雙桃花眼忽然睜開。
眼中清明,哪有半分睡意。
千燼暗自問係統:“我將女主解決掉如何。”
重時也無奈的很。
哪裏想得到女主大人不遠千裏的來撞槍口。
居然還易容想殺了主人,還想得到男神。
不過,想起女主光環來。
重時還是弱弱的回複:“主人,我們弄不死女主的,她有光環。”
“嗯。”千燼並未生氣:“如何去掉她的光環。”
想起那個女人差點摸到鳳代玨的手。
那雙桃花眼中閃過一絲涼意。
重時本來還遲疑的心立刻狗腿了起來:“隻要找到其他有資格做女主的人就好了。”
“有資格做女主的人?”
千燼呢喃,卻沒有繼續問問題。
直接揮了揮手打發係統。
“我累了,先睡。”
“哦,好。”
主人虐我千百遍,我待主人如初戀。
這時鳳代玨突然翻了個身,抱住了千燼。
千燼僵了一下,不過感受到身邊的人平穩的呼吸。
沒有拒絕,而是閉上了眼睛。
鳳代玨在一片嘈雜聲中醒來。
下意識的摸了摸旁邊。
手下的溫度冰涼,仿佛從未有人躺在這裏。
鳳代玨神色恍惚了一下。
就感覺到有人正靠近。
一抬頭,正對上千燼帶笑的桃花眼。
千燼衣著整齊,神色清明。
顯然已經醒來很久了。
昨晚睡的太晚,他現在還有些累。
但是聽著外麵的吵鬧聲,想起軍師的事。
還是強撐著坐了起來。
準備穿衣服。
手剛搭上衣服的邊緣,就看見千燼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
鳳代玨感到一絲羞惱:“我要換衣服了,你出去。”
千燼還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樣。
說出的話卻叫鳳代玨咬牙切齒。
“怕什麼。”
鳳代玨臉色漲紅,一副要發怒的模樣。
千燼摸了摸鼻子,小聲嘩嘩:“還真是經不起逗。”
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了軍帳。
剛走出門,看著一群緊盯著軍帳的副將。
千燼瞬間後悔。
立刻就要轉身往回走。
一位副將手疾眼快的攔住了她:“殿下,軍師失蹤,請殿下派人搜尋。”
這位久經沙場的副將已經中年。
一身盔甲散發這淩冽的寒光。
手掌粗糙,步調嚴謹。
眼睛卻紅紅的。
明明知道這樣做算得上以下犯上。
但想起昔日並肩作戰的軍師。
攔住千燼的手未曾挪動分毫。
一副千燼不答應就一直這樣耗著的模樣。
千燼挑眉:“昨晚有歹人易容成軍師的模樣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