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刺耳的發動機聲,響徹整條環城路。
“快點,陳銘,再快點!”
碼表上已經超過了二百碼,可坐在後排的秦峰,仍舊在催促著。
‘吱吱......’
搭在腿彎上的大手,把褲麵抓的作響。
心急如焚的秦峰,滿身煞氣的望向前方。
五年來,他與陳淑媛的點點滴滴,瞬間湧上腦海!
是啊!
淑媛若是那攀龍附鳳之人,還需等到現在?
還會不顧全世界的反對,選擇與一窮二白的自己結婚?
“淑媛......”
“等我,等我接你回家!”
已經淚目的秦峰,哽咽的重複著這句話。
‘嗖......’
越野車的大燈,劃破了夜的漆黑。急速朝著西郊亂墳崗駛近......
而此刻,已被張家二少張少浩,仍在亂墳崗內的陳淑媛,身子蜷成了一團。
剛與張大少同飲毒酒的陳淑媛,便被他那鬧洞房的狐朋狗友所撞破。
隨後,她便被憤怒的張家人帶到了這裏。
陳淑媛不知道,張少強能否被搶救過來。可這......
已經是她能為秦峰及果果,所做的全部了。
哪怕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她所想到的,都是如何保護自己的女兒和男人!
“還在動?”
“還喘著氣的,是嗎?”
‘啪......’
手持皮鞭的張少浩,滿目猙獰的鞭打在了陳淑媛身上。
“啊......”
腹部毒藥的侵蝕,身體表層的痛楚,亦使得陳淑媛淒厲的喊了出來。
身體不斷抽搐、痙攣的她。緊緊的抓著,佩戴在脖頸處的那塊虎牌!
這是秦峰,送她的定情信物。更是相識、相知、相愛的見證。
“二少,這個臭賤人,竟然還在笑!”
此刻,腦海裏完全被秦峰所填滿的陳淑媛。露出了回光返照的笑容。
她承擔了所有,清白的離開。
不負峰哥,不負果果......
卻唯獨負了她自己!
“還特麼的有臉笑!”
‘啪......’
“我大哥,能看上你。那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你特麼的還敢毒殺我大哥?你個賤人......”
‘啪......’
連抽了數鞭之後的張少浩,氣喘籲籲的站在那裏。
滿目猙獰的他,露出了變.態笑容的質問道:“怎麼?聽聞你那個廢物老公死而複生了?”
“別急哈!今天老子,在這裏弄死你之後。馬上就帶人,把秦峰那個狗東西也一並帶過來。”
“哦對了,你們還有個女兒是嗎?”
“我讓你們一家三口,在陰曹地府團聚。”
竭斯底裏的咆哮完這番話後,張少浩再次高舉手中沾染著鮮血的皮鞭......
待到他,手臂即將下墜之際。一道強光透過黑暗,直接刺照在了他的眼上。
“嗯?”
“誰的車?”
‘嗡嗡......’
‘砰......’
‘咣當......’
擋在亂墳崗前的張家座駕,被陳銘所駕駛的越野車,直接撞開!
‘吱吱......’
越野車停下的一刹那,隨著張二少一同前來的張家護院們,各個手持利器的圍了上去。
‘噔......’
緊關的車門,被秦峰瞬間推開。
“淑媛......”
當奄奄一息的陳淑媛,突兀的聽到秦峰哽咽的哭喊聲時,回光返照的側過頭。
披頭散發的她,飽含熱淚的蠕.動著顫顫巍巍嘴角。
用盡全身力氣的咿咿呀呀道:“峰,峰哥,你,你不該來的。”
“走,走啊!”
‘啪......’
在陳淑媛這話剛說完,旁邊的張少浩一腳踩在了她那傾國傾城的側臉之上。
“走?去哪兒啊?”
“一起去閻王殿報道嗎?”
眼前的一幕,讓本就殺氣衝天的秦峰,陷入暴走狀態。
‘噌......’
虎賁刀順勢出鞘!
“哈哈......”
“兩個人,手持兩把刀。就想來救人?”
“你們特麼的,也太不把張家人放在眼中了吧?”
說完這話,張少浩朝著圍上去的張家護院使了一個眼神。
會意的他們,一擁而上!
“來的好啊!”
“想要做一對苦命鴛鴦?”
“老子,今晚把你們通通剁了喂狗!”
“給我弄死他們。”
張少浩的話剛說完,一道寒光劃破了天際。
一道黑影,詭異的穿過了層層包圍,浮現在了張二少身前。
‘咕嚕......’
待到張少浩,看清這道黑影,正是秦峰時。臉上還保持著剛剛笑容的他,下意識連連後腿了數步!
“我的腿......”
‘噗通......’
秦峰身後的張家護院,如同砍倒的甘蔗般瞬間倒地。
而前一秒,還在叫囂的張家二少,雙腿盡斷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發出了鬼哭狼嚎的聲響。
“一個不留!”
迅速彎下身的秦峰,橫抱著血跡斑斑的陳淑媛。
轉身的一刹那,直接向陳銘下達著命令。
“是!”
‘噌......’
‘滋啦......’
‘咣當......’
待到秦峰載著陳淑媛,驅車離開之際。剛剛,還杵在那裏的張家護院,已然全都倒在了地上。
現場唯一還喘氣的張家人,便是拖著兩條廢腿,竭力往遠處爬去的張少浩。
“你,你不要過來。”
“你要不過來啊!”
“我是張家二少。我爸是萬豪集團的董事長!”
“你要是動了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滋啦......’
“嗷嗷......”
“我給你錢,我給你很多很多的錢!”
本可一刀解決他的虎王,卻隻傷他雙腿?
言外之意,厲虎陳銘讀得懂!
‘噌......’
‘噗嗤......’
疾速行駛的越野車裏......
身上沾滿愛人鮮血的秦峰,頻頻扭頭望向後麵陳淑媛。
“淑媛,撐住。我們快到醫院了。”
意識已然模糊的陳淑媛,眯著眼睛艱難的伸出了帶血的右手。
單手掌握著方向盤的秦峰,緊緊握住。
“峰......哥......”
“我......愛你!”
“淑媛,淑媛......”
秦峰淒厲的嘶喊聲,回蕩在趕往聖德醫院的路上。
但車廂內,再無陳淑媛的回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