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忘記自己睜開眼看到蘇漓的第一眼時候的那種驚豔,尤其當知道她救了自己時候,便萌生了好感。
人們對於拯救了自己性命的人有好感再普通不過,但白蘇也並不是一個很容易就會動心的人。在長達二十四年的生涯裏,陪伴他的除了至高無上的劍術,剩下的便是肩上的責任。
他點點頭:“多虧了蘇漓姑娘救我,我才能好的如此之快,是我唐突了姑娘。但我不明白為何當我醒來時,卻有另一個叫做玲瓏的姑娘說她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明白?”
蘇漓笑了笑道:“你知道的,苗疆隱藏在這裏,便是不喜歡與外界接觸。苗疆數百年來都是如此,來到這裏的中原人,一個手都數的過來,其實你挺容易,誤打誤撞就進來了苗疆,其他人呀,恐怕連苗疆從哪進都不知道呢。”
“那我的到來,是否給你蘇漓姑娘你添了麻煩?聽玲瓏姑娘說,那個木屋是你的,很配你,與我想的一樣,你似乎喜靜。我本以為那都是我的幻覺,卻不想在集市上看到了你,我便認定姑娘你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蘇漓總覺得那時候好像有什麼視線在打量她,感情是這位主啊,搞得她還神經質以為自己出了幻覺了。
她擺擺手:“沒那麼嚴重呢,那個木屋確實是我的,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所以也不喜歡弄太多花裏胡哨的東西。”
她上前去拍了拍白蘇的肩膀:“你還沒吃飯吧,剛好我也餓了,不如姐姐帶你吃東西去如何?”
姐姐?白蘇冷不丁被蘇漓突然冒出來的這個稱呼給驚了一下,這怎麼看她都不可能比自己年紀大,也就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而已。
怎麼做事說話,都好像和自己差不多歲數,是因為她一直都是一個人的緣故嗎?
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時,蘇漓已經離他有些距離了,他沒多想趕忙跟了過去。
蘇漓一直想體驗一把野炊是什麼感覺,不,應該說是電視劇裏男女主圍著火堆是烤肉是什麼樣的感覺,眼下終於是有機會了。
她一路走到了河邊才停下,轉過身去麵向一旁的白蘇,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河流:“會抓魚吧?”
“什麼?”白蘇一時間沒能明白蘇漓話裏的意思,抓魚?
蘇漓指了指那條小河說:“不是要吃東西嗎,你抓魚,我去摘些果子如何,咱們今天就在這吃,我再去弄幾壇酒來。”
這下白蘇明白了蘇漓的意思,原來她是打算烤魚吃,這好辦,抓魚......應該難不倒他的吧,雖然也沒試過。
他點點頭:“蘇姑娘放心,在下應該可以的,姑娘且去忙吧。”
蘇漓雖然讓白蘇抓魚,但也料定了他這種世家公子肯定沒有接觸過那麼多,或許連抓魚的道具都不會。
這好辦,她不知從哪裏弄出把刀來,把兩根棍子的頭削尖了然後遞給白蘇。
而後又圍著白蘇轉了幾圈,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白蘇這種謫仙型美男,衣服都是廣袖,仙歸仙,但捉魚實在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