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臻逸回頭,玲瓏郡主已經跑到了他跟前,邊說邊扒拉著他掐在葉歡歡脖子上的手。
“誤會?”
“她剛剛不是在打我,是在教我。”
玲瓏郡主怯懦懦道,胖得被臉上的肥肉擠成了一條縫的眼睛也不敢去看墨臻逸。
他雖然是她皇叔,對她也極好,可因為天生膽小的緣故,她還是怕他。
“教你?”
墨臻逸沒明白她的意思。
這事還要擱一個時辰前說起。
哐當從天而降差點把葉歡歡砸扁的小胖子正是玲瓏郡主。
被砸的眼冒金星的葉歡歡,趴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前胸背後哪哪都疼。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原本就傷心欲絕的玲瓏郡主這下哭得更傷心了,她怕自己死了都還要繼續連累人。
葉歡歡生平最怕的就是別人哭,這個時候更怕,要是她把府裏的侍衛引來怎麼辦。
“我沒事!你別哭了!”
沒想到的是,她的寬慰不但沒讓玲瓏郡主止住哭聲,還讓她哭得更厲害了。
“哎呀!你別哭了!我不還沒死呢嗎!?”
氣狠了,葉歡歡衝她大聲吼了一句,沒想到,這一聲還起作用了,她哇的一聲止住了哭聲。
眨巴著淚汪汪的眼睛看著眼前這個麵生又好看的姑娘。
“你是府裏新買的丫鬟嗎?”
巧了,她一句問話,都不用葉歡歡給自己的身份找解釋。
“嗯!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裏做什麼?”
葉歡歡邊問邊抬頭,這不看不打緊,一看她整個後脊背都涼了。
上麵最粗的樹幹上掛著一條斷了的腰帶。
“你要上吊尋死?”
葉歡歡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滿臉都是淚水的玲瓏郡主。
她似乎在空氣中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直覺告訴她,這其中有莫大的奸情,不是,是隱情!不然好端端的幹嘛要尋死?
再看這個小胖子的穿戴打扮,簡直就是一座行走的小金庫,全身上下哪哪都是錢。
這一看就是府裏主子的打扮,和她把關係套近乎了,再去那個什麼王爺的房裏搶幾塊令牌不是易如反掌麼。
玲瓏郡主撅著胖嘟嘟的小嘴不吭聲,不過掛滿淚水的小臉看得出她是滿腹委屈。
“你告訴姐姐我,為什麼想不開啊?”
葉歡歡以一副知心大姐姐的姿態輕聲誘哄。
“整個京城的人都在笑話我,說我胖,是癩蛤蟆,醜八怪,不自量力,竟然敢喜歡新科武狀元。
還有人說我活著給王府,給皇叔丟臉,我不想給皇叔丟臉!嗚嗚......”
聽到武狀元這三個字,葉歡歡嘴角狂抽。
這個世界要不要這麼小?這都能又扯上武狀元那個小白臉。
不過玲瓏郡主的容貌,嗯,確實是讓人不敢恭維。
胖不說,臉也坑坑窪窪的,不昧良心的說,和癩蛤蟆是有點像。
但醜怎麼了?醜礙著別人什麼事了?那隻礙自己的事好不好!
“丟什麼臉!那些笑話你的人,你是吃他們家大米了,還是穿他們家的布了,你家皇叔都不嫌棄你,他們有什麼資格笑話你?”
玲瓏郡主望著葉歡歡好半天都回不了神。
這句罵人的話,怎麼聽著就那麼的順耳和有道理呢?
玲瓏郡主為了更好的討教這句話,葉歡歡為了進她的房間看能不能摸到一兩塊金牌。
兩人最後一拍即合去了行雲閣。
墨臻逸闖進去的前一秒,葉歡歡正在教玲瓏郡主怎麼對付那些死性不改嘴硬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