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吧,”皇帝淡淡的開口,繼續埋首於奏折之中,皇後站在下方開口說:“皇上,臣妾覺得薛小霜這個人身份蹊蹺,臣妾派人前去調查,皇上可否恩準?”
如果貿然去查,說不定皇帝會斥責她呢,畢竟應小穀是郡王府的郡王妃啊!
關於皇後的話皇帝是一點都不意外,他淡淡的回應:“朕在看見她的時候,隻一眼,便覺得眼熟無比。”
這話讓皇後感覺到了意外,皇帝眼熟的人?那豈不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否則皇帝不會見到啊!
“還請皇上明示!”皇後一副想要仔細洗耳恭聽的表情。
皇帝隻淡然的回應:“皇後不如自己去查。”
到時候應小穀的身份被揭穿,還需要他細說嗎?皇後自己就可以清楚!
皇後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她心中歡喜,麵上卻是沒有表露,依舊一臉憂愁的模樣:“可是,太上皇將喜公公都趕走了,獨留郡王妃一人侍疾,若是她心懷歹意?”
皇帝將手中奏折丟下,冷哼一聲:“皇後,朕不希望你和太子的人在郡王妃侍疾的這段時間,接近太上皇!”
皇後驚訝,隨即麵色恢複如常:“是,臣妾明白了。”
現在太上皇獨留了郡王的人,如果她與太子的人有接近,太上皇一旦出事,皇帝必然懷疑到她與太子的身上,覺得是他們的人陷害侍疾的郡王與郡王妃。
若想不被懷疑,隻能自己離的遠遠的。
“若沒了其他事情,那就退下吧!”
“臣妾告退。”皇後誠惶誠恐的離開,她目前還沒有出手呢,皇帝卻已經警告了。
但皇帝讓她徹查應小穀的身份,足以說明皇帝也很想知道應小穀的真實來曆呢。
太上皇答應了應小穀保守秘密,皇宮的所有人也都以為應小穀是個手臂和雙腿都殘疾的郡王妃,固然一個女人長的如此傾國傾城,可上天卻也是公平的。
在寧壽宮的偏殿,應小穀與扶成煜被安排在同一個房間,這本來是於理不合,可二人是新婚期,自然特殊安排了一下。
二人剛讓宮人退下,應小穀眯著眼睛看向了扶成煜,扶成煜神色冰冷,站在原地,未曾主動開口,應小穀上上下下打量了扶成煜一遍,問道:“現在沒有外人在,就你我,你是不是偽裝我很清楚,你告訴我,我的真實身份,我就專心給你醫治皇祖父!”
然,即便應小穀多麼激動,扶成煜卻是神色淡然,好似任何事情都撼動不了他的情愫:“你醫治皇祖父可不是本王指使,你若醫砸了,陪葬的也是你!”
所以與他何幹?他為何要交易?見扶成煜冰冷不屑的眼神,應小穀吃癟的繼續說:“可是你強娶了我,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她覺得她不是什麼吃香的身份,否則幹嘛改名成薛小霜?
“你可以醫好自己的雙臂還有嗓音,區區失憶症還在話下嗎?”言下之意就是不告知她。
應小穀在心裏暗自腹誹,將扶成煜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她也同樣恢複了高冷狀態:“行吧,我不問了。”
隨後應小穀提示般的說:“我先不管你,招惹我這個麻煩做什麼,太上皇明察秋毫,他已經提前警告過了,他絕對不會幫助你的父母!”
就算她將太上皇的病治好了也無用!
扶成煜勾了勾唇,對於這個回答並不失望,然而他卻突然湊近,將應小穀嘴巴捂了起來,應小穀驚訝,想要嗬責,扶成煜卻噓了一聲,應小穀要說的話便吞咽了下去。
“郡王,郡王妃,老奴是喜公公,不知道兩位覺得殿內可有缺了什麼?老奴給二位重新安排!”
“勞煩喜公公掛心,一切都好。”
扶成煜磁性的聲音穿透了殿門,得到準信的喜公公再次開口:“那老奴就先退下了。”
喜公公的腳步聲逐漸離開,應小穀繼續任由扶成煜捂著,應小穀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可以正麵的仔細的打量扶成煜。
流暢的臉部輪廓,劍眉星目,眸光深邃,鼻梁挺拔端正,薄唇微抿,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沒錯,可性子著實讓人喜歡不起來啊。
見應小穀完全不避諱的打量他,扶成煜眼裏閃過一絲輕蔑,鬆開了手,語氣充滿警告,“你我隻是相互利用,休要覬覦本王美色!”
應小穀吃驚的看著扶成煜,覬覦美色?天哪,怎麼會有這種自戀狂?
“郡王說的極是,你我都不要覬覦對方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