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卻是沉著臉:“都出去,太上皇需要靜養!”
他看了一眼扶成煜:“郡王現在感覺身體如何?”
“微臣已無礙,多謝皇上掛心!”
皇帝也沒有再追問,看向了太上皇:“朕先退下,你好好休息!”
一眾人等欲離開,太上皇卻指著應小穀所在的位置:“留下!”
太上皇這反應,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應小穀留下?
“皇祖父,這女人就是個殘疾,您讓她留下來可是一點用都沒有!”
扶陽彥還以為太上皇是瞧上了應小穀的相貌,想著讓人留下來伺候。
皇帝目光重新在應小穀的身上打量,他們剛剛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扶成煜給吸引過去了,而應小穀好像剛剛就離太上皇很近很近,莫非剛剛二人聯合使了什麼手段?
太上皇不悅的看了扶陽彥一眼:“滾出去!”
這一生氣,嚇的扶陽彥立即住了聲:“是,孫兒就到外麵侯著!”
皇帝不太放心的看著太上皇,太上皇不願意多解釋,隻疲累的揮揮手:“怎麼,孤還沒有死,連留個人伺候的權利都沒了?”
太上皇最近幾次險些徹底斷氣,一直都是沒有力氣說話動怒的,可現在,太上皇明顯的氣色好轉,而且還有力氣動怒,這莫非是應小穀的功勞?
亦或者是回光返照?
“皇祖父,她是成煜的郡王妃,身體尚有缺陷,自己都無法照顧,成煜害怕她會伺候不好您,不如讓她......”
然,不等扶成煜的話說完,太上皇打斷道:“她是你的妻?”
“是。”扶成煜好似不知太上皇為何如此發問,一臉惶恐不安的表情。
“這幾日就留著她在皇宮侍疾吧!”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發令一般!
“是。”扶成煜向來在皇家沒有任何發言權、決定權,他逆來順受,乖乖退下。
太上皇的視線又不悅的看向了皇帝,皇帝趕忙說:“朕這就離開!”皇帝走出去的時候還別有深意的看了應小穀一眼。
但應小穀卻裝作沒有看見,坐在椅子上,太上皇看著應小穀:“你叫什麼?”
“薛小霜!”
見應小穀受寵不驚,太上皇眼裏閃過了一抹讚許。
“薛小霜你好大的膽子!”
剛剛太上皇的語氣明明很平常,可下一秒卻突然變的無比銳利,應小穀依舊坐著沒動:“事急從權,隻能偷偷給太上皇你塞了藥吃。”
而太上皇卻是銳利的眯眼看著薛小霜:“你以為孤是傻子?除了給孤吃藥隻怕還有其他東西吧?”
雖然太上皇剛剛命懸一線,可有些事情他還是非常清楚的。
見應小穀沒有立即回話,太上皇也不想多問,他隻不耐的說:“孤要休息一會,你出去侯著!”
“是。”
但太上皇不會想到應小穀是叫人進來將她推出去,可應小穀的手明明是能動的啊!她在裝!
在殿外,所有人都還侯著,應小穀出來,所有人的視線皆落在她的身上,都在想,太上皇為何讓應小穀留下?
“父皇與你說什麼了?”
“讓妾身留下侍疾!”
太上皇的子女兒孫眾多,而且還將最信任喜歡的喜公公都趕出來了,而獨留了應小穀一人在殿內,所有人都覺得狐疑,應小穀是不是使了什麼手段,但皇帝在這,眾人也不好逼問。
“公主的腿,你可會醫?”皇帝再發問,並未直接逼迫應小穀拿出解藥。
應小穀拿眼覷了扶妙音一眼,扶妙音立即開口說:“她就是害本公主的凶手,自然她有解藥也會醫!”
皇帝聽見扶妙音話中帶刺,他一個眼神掃過,扶妙音感覺到了皇帝眼中的銳利,立即噤了聲。
如果真是應小穀所為,應小穀應當裝糊塗,並不出手,但應小穀沒有選擇沉默,“公主殿下哪條腿受傷了?”
見應小穀明知故問,扶妙音想要發怒,可最終忍住了,她不耐煩的回答:“左腿!”
應小穀一副明白的表情看向了一旁一個禦醫:“還請禦醫敲一下妙音公主的肌腱!”
應小穀這要求非常令人費解,但禦醫還是走上前,扶妙音心裏不耐,伸出了腿,讓禦醫去敲!
在眾目睽睽之下,扶妙音失去知覺的腿卻突然彈跳了起來,扶妙音與一眾人一致的驚訝,她的腿不是廢了嗎?
“禦醫,你敲擊了公主的肌腱,讓公主出現了膝跳反應,你說,公主是不是左腿沒毛病?”
禦醫並不知道扶妙音左腿失去知覺的始末,他微一思忖,回應:“若是一條腿失去了知覺不該出現膝跳的,所以妙音公主的腿,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