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收下。”郭井用強有力的態度對我說。

“不用了，這太貴重了還是留著送少青吧。”有底線的我堅決不收白來的禮物，無功不受祿。

正當我和郭井在互相禮讓時，路過的趙蘇雅幫我解決了這個麻煩。

“郭先生，您和林亮之間的感情不需要用金錢來衡量，友誼無價禮品情誼重即可。”趙蘇雅的聲音很像清晨百靈鳥的叫聲清脆悅耳。

“郭兄，能認識你已經是我的福氣，這隻饕鬄就不用給我了，這個心意我領了。”我見狀趁機附和。

“哎，你真是的。”郭井搖了搖頭，臉上卻帶著笑容。

宴會在午夜結束，由於時間太晚的原因，我和金爺都在莊園裏進行了留宿.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就離開了郭家。

拿上裝備，在樓下等待周智的司機，臨近九點，我和金爺上了周智的車，他坐在後排，我一進去他就跟我打了聲招呼。

“早~”

象征性的回了對方一個點頭，在他的身邊做了下去。

周智父親的墳安置地點離城裏大約有三十多公裏，早年讓老風水師算過，隻有將他父親葬在龍頭山上才能保證家人平安發財。

時隔多年，周智父親的托夢，讓周智再次踏入了這座山崗。

車在山腳下停了，上麵修繕了一條不算很寬的馬路，小轎車無法通過，我們下車準備步行去目的地。

“爬上這座山大約在走半個小時得路程就到了我爹的墳前。”周智走在前麵說著，手中替著一些祭拜的物品裏麵裝的是二鍋頭和花生米，聽他自己介紹他爹生前最喜歡的兩樣食物。

踏在馬路，我們在樹林的小路鑽了進去，路程比我想的要遠，光是爬山就花了我整整兩個小時，而且路上還發生了一點小意外。

很多年沒有爬過山的金爺，抄小道踩石頭滑了一跤，腰椎被傷被周智的人帶離，返回治療。

“大約還有多久，我們才到？”我問。

明明是豔陽高照的天空，卻在我們鑽入森林裏後，被高聳入雲的樹木遮擋了視線，黑暗的四周時不時伴著動物的嘶叫。

“最多半個小時，我們已經差不多到山頂了。”周智回答。

繼續進入，我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到了。”還沒走幾步，前麵的周智就被停下腳步，害我撞了他一下。

抬眼看去，我並沒有看到周智父親的墳墓，倒是在身後幾位保鏢的燈光下，看到了不少屍體的殘骸。

和動物的殘骸不同，眼前的這堆殘骸有長骨，蹠骨最讓人害怕的是在殘骸中間，有著人的頭骨。

“你父親的墳墓在哪裏？”我低聲說。

“前麵。”

“欸，你幹嘛！”我剛仰了下頭，就被周智狠狠的推了一把，一個踉蹌我跟那堆骨骸來了個親密接觸。

“周智，你有病......”我還沒罵完一句完整的話，就注意到了周智發黑的眉心和兩肩的火焰即將被吹滅。

“退後！”意識到不對勁，我對周智的人嗬斥了一句。

從地上爬起，我拿出老煙鬥含在嘴邊，一手符紙一手八卦盤，架勢宏大。

“什麼妖魔鬼怪，趕緊從周智身上下去！”一聲嗬斥。

周智立馬像著了魔似的，雙手抓地，喉嚨裏發出痰盂的聲音。

是貓！

有了答案，我搖晃符紙對著周智丟了過去。

“給我下來，我的客人別動！”

“嘖~小先生你管的事未免太多了。”突然，周智慢慢的站了起來，他學著貓的動作，舔了舔手腕，“他們一家害我永世不能超生，留在這裏，我借用他的身體不過分吧？”

我不知道這隻貓咪的後半句是不是在炫耀。

“下來，不是你的東西別碰。”我警告著貓咪，將煙鬥拿在手中撚了少許煙渣。

“無用功。”小貓咪搖頭。

“試試不就知道了。”我咬牙，將煙渣隨著符紙丟了出去，貓咪沒有躲開，他很淡定的將黏在自己額頭的符紙掀掉說：“這點東西，你還是留著傍身。”

“你想要我怎麼做？”貓咪沒有被周智下手，而是一直平和的跟我談話，我懷疑自己才是它的目標。

“你猜到了？”貓咪問。

“請說，你不對周智下手，代表你對他們還有感情，想必之前是他們家的寵物。”我道。

“嗬嗬，倒是聰明。”貓咪輕嘲，“我要你把他父親的墳建在龍頭山尾和蛟連在一起。”

“不成。”話音剛落，我就拒絕了貓咪的要求。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我答應的事不會改變。”我說。

“滿足你。”正當我以為貓咪要跟我抗爭到底，它突然丟下這一句。

“發生什麼了？”轉醒的周智摸著發脹的腦袋詢問。

“剛才......”

“嗯？”我的試探周智並不清楚，他很單純的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沒什麼，我們趕緊上路吧。”見狀，我不打算告訴他實話，而是轉移了話題。

“跟上。”周智沒有多疑，帶著隊伍依然向前出發。

“你們家以前是不是養過一隻貓？”

“沒有啊，你問這個幹嘛？”周智臉上的吃驚，說明了他在騙我，於是我又道：“那貓現在在哪裏？是不是已經死了？”

“我們是來給我父親遷墳不是關心這些阿貓阿狗。”周智脾氣有些上來了，他嗬斥了我一句。

我：“......”

識趣的收了話題，我隻能等待會到了周智父親的墳前才能揭曉答案。

沿著山路我們一直朝東邊的山坡走去，越過一段貧瘠的土地後，在小溪邊終於看到了那小小的一堆土塊。

遠遠看去，土塊被小溪的水衝散了不少，旁邊還有一些黃色的符紙，一根竹竿撐死了所有用品。

“你父親的墳就修的如此簡陋？”看見周智在麵前停了下來，我問道。

“當然不是。”周智搖頭，他用手扒拉了幾下泥巴，露出精致的石碑，“這裏長年被雨水衝刷，泥土經常或者水衝刷我爸的墳墓。”

“前天，我爸托夢的位置就是在這裏，青煙是不見了嗎？”周智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