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自冷笑,嗬,就你這點小心思,我一眼就能看穿。
“咳咳。”
蘇雅輕咳了幾聲,緩緩的睜開眼睛。
“嗯?爸?你怎麼在這?這是哪兒啊?”
蘇雅的聲音我還是第一次聽,那麼的輕柔,很好聽。
“女兒,你醒了?”
趙老五見趙蘇雅醒來,高興壞了。
“這是哪兒啊?我怎麼會在這裏?”
很明顯趙蘇雅還沒有搞清楚目前的狀況。
不過經過了趙老五的一番解釋,趙蘇雅也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來,蘇雅,快來謝謝白大師救了你。”
趙老五拉著趙蘇雅徑直從我身邊走過,仿佛壓根沒看到我。
好歹我也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夥子了,這麼大個人都能把我當成空氣?
“啊,謝謝你救了我,白爺爺。”
趙蘇雅甜甜的一笑說道。
“不用謝,將來都是一家人,什麼謝不謝的。”
好家夥,不是都說了遵守賭約麼,還是一家人?
“白爺爺說笑了,聽我爹說,我還有一個婚約呢吧?既然是已經定好的,如果毀約,恐怕是不太好。”
“而且我相信,白斌會找到更好的人。”
這趙蘇雅一番話說的我感慨萬千啊,現如今,像這樣的女子還有幾個?
“話說,好像是我把你女兒救上來的吧?”
說話的正是我,如果趙蘇雅不在這裏,那麼他們兩個怎麼互吹都行。
但是現在趙蘇雅在這,婚約能不能履行可就看她了。
看得出來,趙老五很寵愛這個女兒,不然那天也不會跪在我家門前求我師傅。
“雖然你救我女兒有功,不過如果不是白大師趕到這裏,恐怕你自身也難保吧?”
趙老五對我的態度依舊像是之前那樣,絲毫沒有因為我救了趙蘇雅而好轉。
也不知道這白大師給趙老五灌了什麼迷魂湯,對他俯首稱臣不說,所有的功勞全在他身上。
“請問......你是哪位?”
趙蘇雅此刻也是剛剛注意到我,小時候的相見,恐怕到現在,也已經忘得一幹二淨了吧?
“我叫林亮。”
我輕聲回答。
“林亮......這個名字......怎麼有些熟悉......”
“啊,我想起來了,跟我定了婚約的,就是你吧?”
令我沒想到的是,趙蘇雅竟然還記得我這個名字。
“沒錯,是我。”
“女兒,別聽他瞎說,婚約已經作廢了,現在你的未婚夫是白斌。”
我話還沒說完,趙老五就衝過來打斷我。
“婚約什麼時候作廢的?我怎麼不知道?退婚書呢?拿出來我看看?”
趙蘇雅也不傻,既然趙老五說婚約作廢了,那麼,證據呢?
“這個......退婚書就在家裏......”
“行了,爸,等我看到退婚書上按了手印再說也不遲。”
聽趙蘇雅的意思,似乎對白斌並不感冒。
那麼就好辦多了,看趙老五的樣子應該不會強迫趙蘇雅結婚。
如果我解決了趙家的難事,那麼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履行婚約了。
其實我也不是貪圖趙蘇雅的美色,主要是為了修改我們兩個人的命格而已。
不過說到底,趙家遇難的原因是因為婚約,解決趙家困難的辦法也是婚約。
父母兩個人一番爭吵,最終還是趙老五敗下陣來。
我的眼神和白大師相對,我似乎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狡詐。:
“林亮,謝謝你救了我!”
“啊?啊!不用客氣,應該做的,應該做的。”
趙蘇雅突然的道謝搞得我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
趙老五冷冰冰的眼神一直盯著我,我在想他是不是忘記了要將退婚書給我?
在趙蘇雅的盛情邀請下,我跟著他們再次回到了趙家。
不過看得出來,雖然白大師和趙老五都很不情願,不過至少趙蘇雅對我的還是不錯的。
一路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跟我閑聊,聊著聊著聊到了小時候的事。
不過具體因為什麼讓她身患重病,我到現在也搞不明白。
她也不曾提起,那麼這個問題,就交由我獨自探索。
雖然我敢確定她還沒有愛上我,不過至少態度比那兩個東西強多了。
到了趙家,趙母得知趙蘇雅平安回來,立馬下廚做飯。
等到我們回來的時候,已經快亮天了。
趙母為了等女兒平安的消息整夜沒合眼,但是白斌,躺在沙發上睡得像一隻豬一樣。
我心中多少有些不屑,嗬,這就是你對你“未婚妻”遇害之後的表現?
趙母聽說我也要留下來吃飯,臉色頓時變了。
不過這裏人多,而且我獨闖狐狸洞救出趙蘇雅有功,也勉強帶上我一起吃飯。
他們一家人聊的都是挺開心,不過都與我沒什麼關係。
我突然想起,那狐狸洞裏麵到處都是泥,我的身上早就已經臟了。
我剛想去洗個澡,趙蘇雅卻突然跑過來。
“那個,我先洗,謝謝哈。”
說完趙蘇雅就跑進了洗手間,絲毫不給我回答的機會。
不過這裏是她家,能洗個澡就不錯了。
而且她家裏有四個洗手間,原來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
哼著小曲兒洗著澡,我猛的想起在狐狸洞口,白大師那狡詐的眼神,似乎在預謀著什麼陰謀。
而且對我絕對有百害而無一利。
更可惡的是,這白大師竟然不遵守賭約。
等我洗完了澡,單獨將白大師拎出來。
“你不是說,我贏了就離開蘇雅麼?你這樣的大人物還會不遵守賭約?”
我開門見山,絲毫沒有想要委婉的表達的意思。
“哦,那真是不好意思,賭約我遵守了,我又沒靠近趙蘇雅。”
“而且,是我跟你賭,又不是小斌跟你賭,他接不接近又不在賭約範圍之內。”
白大師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我,眼中滿是不屑。
我心中氣憤得很,他媽的跟老子玩兒文字遊戲。
“好,好,好。”
我連說了三個“好”,用手指指了指他,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回屋。
“哼,一個沒有三兩骨頭的毛小子,還敢跟我鬥?”
這格格不入的聲音,我即便不想聽到,卻也因為他故意大聲說而不得不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