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被韓燁英雄救美之後,雖然有一絲震驚,但是震驚之後卻又想到,蘇婉這個身體到底是韓家的媳婦,韓燁總不能眼看著自己的老婆被欺負而不出手吧?
那樣的話,他的麵子裏子都往哪兒擱。
有一個傻子做老婆就夠被人指指點點了,要是連傻子都保護不了,那豈不是廢物?
蘇婉這樣想著,心安理得地在韓燁的懷裏依偎著,等待著她法律意義上的男人幫她出頭。
聽說有女人在懷裏,男人的戰鬥力還能翻倍......這樣想著,蘇婉假裝害怕,開始緊緊揪住韓燁的衣襟。
抖,假裝怕得要死得抖。
她身形瘦弱,縮在男人胸口的時候,像極了一隻受了驚嚇的小鹿。
韓燁欣賞不來。
甚至還覺得懷裏的人礙事兒,想要將人推開,可是剛碰到女人幼嫩的肩膀,他想要推開蘇婉的動作一頓。
那白皙的臉上掛著隱隱約約的淚痕,長如蝶翅的睫毛一顫一顫。
像極了走出黑暗的純白精靈。
韓燁眼神一凜,他居然又生出了奇怪的憐愛?
思索片刻,他還是沒有將蘇婉推開。
他倒想知道,這個女人還能耍出什麼把戲。
過了好一陣子,蘇婉才從厲景明的懷裏探出頭。
眼睛紅紅的,鼻尖也泛著粉。
“韓哥哥,他,他走了?”蘇婉驚惶得四處看了看,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韓燁沒有回答這個廢話一樣的問題,捏著蘇婉的下巴說,“來酒店做什麼,嗯?”
蘇婉睜大了眼,臉上的無辜一瞬間被焦急代替,小聲嗚咽著說,“燃燃走丟了,我好擔心,所以就一起出來找燃燃,燃燃呢?韓哥哥你找到燃燃了嗎?外麵的雨那麼大,還在打雷,燃燃一個人在外麵肯定害怕極了......”
韓燁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看著蘇婉。
蘇婉心裏一咯噔。
暗道糟了。
她搜索了一下腦中關於蘇婉的回憶,猛然間發現......蘇婉不喜歡下雨天,每次下雨天都躲在自己的房間裏不出來,也很害怕打雷,韓家人都知道!
她在這麼一個打雷下雨的天氣出門找韓燃燃?
誰信?
韓燁一顆經商的頭腦,情商智商雙高,會看不出她的貓膩?
蘇婉穩了穩心神,怯怯地看著韓燁,“我聽傭人在討論說燃燃去酒店了,就想著找找附近酒店的監控,萬一找到燃燃了呢......我好擔心她......”
她這麼說話,一是撇清自己反常的行為,讓韓燁以為是家裏傭人故意在整蘇婉,所以蘇婉才會反常地冒雨出門。
二來,是讓韓燁感受到她對韓燃燃的好。
瞧瞧,韓燃燃整天折騰她蘇婉,不遺餘力地添堵,可是小傻子呢,還在自己害怕的雷雨天出門找燃燃。
兩相對比。
誰更懂事,不言而喻。
韓燁對她的好感度不說上漲,至少能保持水平線吧。
這樣想著,蘇婉扁著一張嘴,期待地等著韓燁給答案。
韓燁伸手,輕輕放開了蘇婉,薄薄的唇微張,挑眉說,“哦,是嗎?”
真會演。
到底是個小傻子,還是個奸詐鬼?
韓燁突然有了些興趣。
先不著急拆穿,他倒是想看看,這女人漏洞百出的演藝生涯還能自圓其說到什麼地步。
蘇婉迎著韓燁的視線拚命點頭。
韓燁環著臂膀,輕輕抹了抹蘇婉的眼尾,“她已經回家了,你不必擔心,我們也回家吧。”
蘇婉狀似驚喜地揚起了笑,清脆的聲音充滿了快樂,“我就知道會沒事兒的,走走走,快走,我們快回家看燃燃,她一個人在家肯定會不開心的!”
韓燁也沒多說什麼,隻是拉著蘇婉的手,步伐穩健地回家。
另一邊。
當眾被下了麵子的厲景明整個人都散發著躁鬱的氣場,簡致雅走在他身邊大氣不敢喘一口,心裏慌亂的同時又在想,他的愛人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
都怪那個草包!
如果不是蘇婉,景明根本不會變成這樣......
“厲少,您受傷了!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幹的!我這就給老爺打電話,您忍著點疼......”
厲景明被司機扶進車裏,在司機的驚呼聲中壓下了額間不斷跳動的青筋。
是誰幹的?
是那個他爹看了都要繞道走的韓燁幹的!
還給他爹打電話,他爹要是知道韓燁踹了他兩腳,不僅不會替他出頭,還會綁了他親自送上門讓韓燁踹個痛快!
厲景明深吸了一口氣,怒極卻反而平靜了下來,撐著一張虛偽的皮說,“你先下去,我有話要對致雅說。”
司機聽了厲景明的話,迅速地下了車。
厲景明將身邊嬌小女人的手拉入懷裏,反複摩挲了好幾下,用一雙神情的眼睛看向她,“親愛的,剛才一時情急,沒注意力度,把你弄疼了嗎?”
簡致雅會心甘情願地和厲景明共上一條賊船,除了野心之外,更是被男人的一張儒雅麵皮吸引,隻要厲景明露出一副溫柔的神情,她就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獨處,曖昧的氣氛。
簡致雅在男人的麵前記吃不記打,一下子就眼淚決堤。
她用小拳頭輕輕捶著厲景明的肩膀,嚶嚀好幾聲這才別別扭扭地帶著哭腔說,“你嚇死我啦!你對他們生氣就生氣嘛,你就算是想要殺了他們我都能理解的,但是你怎麼能吼我!”
“好好好,”厲景明握住女人香軟的拳頭,懺悔道,“是我的不對,嚇到我的小寶貝了,我下次一定注意,好不好?你就原諒為夫這一次吧!”
簡致雅捂著小腹,“這裏麵可是有我們愛情的結晶,你可不能再凶我,凶我的話我就不給你生乖仔了。”
厲景明眼底閃過一絲不耐,但下一瞬又恢複成情意綿綿的樣子,輕吻著女人的手,說,“我保證,我發誓,以後事事以你為重。”
簡致雅這才滿意了。
撫摸著厲景明的大腿說,“那我們......”
厲景明臉色一變,看到簡致雅臉上的薄紅就想到剛才在酒店所受的屈辱,肚子那兒還隱隱傳來生疼,他將聲音冷了兩個度,說,“雅雅,我們的新公司所有手續都已經準備齊全,就差流入資金了,簡家的股份不是賣出去好幾天了嗎,錢怎麼還沒到賬戶?”
簡致雅的興致被打斷,有些不高興,但考慮到厲景明身上還有傷,也不好硬著要求什麼,於是問,“錢在我手裏,景明,你什麼時候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