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戈刀刀立刻慌張的往簡向笛的身後躲了躲,簡向笛看到戈刀刀這模樣便愈發篤定是風離痕欺負戈刀刀了。
在她不在的時候欺負也就算了,現在戈刀刀在她這裏,風離痕卻還敢大呼小叫,由此可見戈刀刀昨天是如何挺過來的。
簡向笛十分惱怒,看著怒氣衝衝進來的風離痕立刻一拍桌子,震的那桌子上的茶杯都跟著跳了起來,風離痕本來很憤怒的,在看見同樣憤怒的簡向笛時很是愕然,但還是指向了簡向笛身後的戈刀刀,怒道:“好你個大膽的賤婢,膽敢如此侮辱本少爺,本少爺今天要好好的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說完便對著戈刀刀衝了過去,戈刀刀見狀立刻往簡向笛的身後更加躲了躲,簡向笛伸手安撫的摸了摸戈刀刀抓著她的手,在風離痕快要走到了她的跟前時,簡向笛立刻就怒道:“跪下!”
風離痕聞言驚愕的止住了腳步,看著戈刀刀非常嚴厲的道:“聽見沒有,還不跪下?”
然而,簡向笛卻是瞪著風離痕冷聲道:“我是叫你跪下!”
風離痕不由愕然,叫他跪下?
“娘?”
風離痕還想說什麼,簡向笛卻是語氣加重了:“我叫你跪下!”
風離痕雖然不知道簡向笛為何要這樣說,但還是緩緩的跪下了,見狀簡向笛才冷著臉開口質問:“刀刀身上的鞭痕是不是與你有關?”
聞言,風離痕立刻便瞪大了眼睛,隨後怒道:“是不是這個賤婢向娘你亂告狀了?娘你可千萬別被她給騙......”
然而風離痕的話還沒有說完,簡向笛便怒道:“她一個字都沒有說過你的不是,還想著將傷口隱藏免得讓我擔心!可你呢?她爹為了你爹死在了外麵,咱們風家欠了戈家的當然是要償還,這才讓你娶了成了孤兒的她,你怎麼不好好報恩好好的對她,反而處處虐打她呢?”
風離痕一聽到這話便不開心了,“娘,她隻是一個賤婢,兒子教訓賤婢不是很正常?誰叫她野心不小還想做我的女人?就她那樣也配?而且她爹是我們府上的奴才,死了便死了,一個奴才為主子死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聽到了這句話,簡向笛立刻便站了起來,走到了風離痕的身邊一巴掌直接呼了過去,站在後麵裝可憐的戈刀刀也不由被嚇了一跳,顯然沒有想到簡向笛會突然出手暴打風離痕啊!
這也太嚴厲了。
風離痕也是整個人都被簡向笛這一巴掌給拍的莫名其妙了,他不可思議的看向了簡向笛,簡向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風離痕,怒道:“你這個混小子,他們戈家世世代代都對我們風家忠心耿耿任勞任怨,雖說是奴,卻堪比親人,你居然說出這種讓人寒心的話,你是想氣死為娘嗎?”
說完便是一副頭疼要被氣暈的模樣,見狀戈刀刀立刻快步上前將簡向笛給扶住了,隨後開口問道:“是不是頭疼又犯了?是刀刀的不是!”
隨後戈刀刀看向了一旁的懷丹雪:“快,快去請大夫!”
見狀風離痕也想站起來去看一看簡向笛,然而簡向笛卻是怒斥一聲:“跪下!別想起來!”
風離痕有些無奈的又重新跪了下去,同時無辜的喚了一聲:“娘?你這是何苦?”
然而簡向笛卻是根本就不搭理風離痕,而是看向了戈刀刀,開口道:“以後他若是再膽敢欺負你,你就到我這裏來,若是我死了便算了,便沒有機會管教他這個逆子了,但我現在還尚有一口氣在便不會任由他隨意欺負你!”
聽見簡向笛在句句維護戈刀刀,風離痕十分不情願,有些委屈的開口道:“娘,你根本就不知道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是她先對兒子動的手,將兒子綁起來......”
“住嘴!”簡向笛扶著疼痛的額頭,顯然對風離痕失望至極:“刀刀是我看著長大的,她的秉性溫順,哪裏有膽子對你動手?難道她身上的鞭痕都是她自己抽的嗎?”
麵對簡向笛的質問,風離痕發現自己辯無可辯。
他皺著眉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雙眼卻是憤恨的看著戈刀刀,戈刀刀此時的樣子哪裏還有昨天的半點囂張?
那低垂著頭的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這一刻的風離痕才意識到,戈刀刀是真的會裝!
見風離痕沒有再說話了,簡向笛便感覺腦袋舒服了許多,這時懷丹雪帶著大夫走了進來,見狀戈刀刀立刻就讓開了身子,這大夫是府上的禦用大夫,對於簡向笛的病情十分了解,他微一沉吟便已經把脈結束了,隨後對著簡向笛恭敬的稟報道:“回夫人你這病情還是老樣子,生不得氣,不然就會頭疼發作,這藥還是按照老奴之前給你開的方子煎,隻不過這藥隻是輔助作用,最重要的還是自己養,不能生氣!”
所以這次簡向笛發作就是因為氣的,戈刀刀有些愧疚,若不是她簡向笛便不會生氣了,也不會頭疼了,而原本要發作的風離痕聽見了這大夫所說便忍氣吞聲了下去,對著簡向笛認錯道:“是兒子的不是,娘你就別生氣了。”
聞言,簡向笛這才有了些許安慰,隨後看向了戈刀刀所在的位置:“雖然痕兒並不喜歡你,但感情都是培養出來的,這以後啊有了感情便可以夫妻和睦了。”
戈刀刀不由心裏暗自腹誹,若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她與風離痕都是在丞相府長大的,這也算是青梅竹馬了?都青梅竹馬的感情了,卻還是這樣,顯然培養感情來增進關係,並不適合她與風離痕!
簡向笛說完又看向了風離痕:“刀刀是個好女孩,若是讓我再聽見你欺負刀刀,那隻能請家法伺候了!”
風離痕一聽簡向笛將家法都給說出來了,不由身子一抖,記得上次挨家法還是在他小時候貪玩與一群夥伴去偷看宮裏的宮女洗澡,這才被動了家法,雖然這都十幾年過去了,想起來卻依舊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