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看著那一疊銀票,勸道,“小姐,整個盛京誰不知道雲丞相為人最為嚴於律己,為官清廉的很,小姐你又送去那麼名貴的布料,他又豈會白收呢?”
蘇卿九托腮,指尖輕點那一摞子銀票,眼神裏笑意盈盈,“可他最終還是收下了不是嗎?”
白芙搭攏著眉頭,“小姐,白芙不明白。”
蘇卿九將那銀票交給白芙放好,“談情說愛這事本就是難明白的很,你隻需慢慢看著,你家小姐是如何將這丞相拿下的就好了。”
白芙不知道小姐會用什麼辦法,能將這盛京無人敢覬覦的雲丞相搞到手,若是放在以前,她定是不信,但如今她倒是有些期待了。
蘇卿九翻閱賬本,卻發現有些店鋪年利潤都很高,但有些卻是入不敷出,甚至有些都完全沒有開的必要了。
而她的父親也常年外出,盛京中的產業大部分都各有掌櫃在料理,一時間有疏漏的也實屬正常。
可蘇卿九看著上麵支出的銀子卻是一陣肉疼,她也該想想辦法解決一下,亡羊補牢尤為未晚。
蘇卿九第二日用過早飯,便與蘇鴻生一同回到了書房,跟他提起了此事。
“這也是為父多年在外的緣故,許多事都管不過來,想過要讓你那些叔伯們來料理,可你也知道,他們哪是做生意的那塊料啊。所以後來也擱置在那,不了了之了。”
雖然那些店鋪對蘇家而言,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積少成多這是蘇卿九自幼便懂得的道理。
“若是爹爹放心的話,這些就讓女兒去辦吧。”
蘇鴻生對於蘇卿九的提議倒是有些詫異,“九妹你若想學著管管,那爹爹就給你挑個好的店鋪。”
對於蘇鴻生的疼愛,蘇卿九笑著打趣,“爹爹,還真的放心將那些好店鋪給女兒折騰嗎?不怕女兒搞砸了?”
聽到蘇卿九的話,蘇鴻生拍著胸脯道,“不就是一間店鋪嗎?有什麼不放心的,你若是真有這份心,當爹的高興還來不及呢!”
“爹爹對女兒如此之好,女兒自不會辜負爹爹的期望。”
最終蘇卿九還是選擇了一早就看上的那些店鋪,蘇鴻生見她執意如此,也不再多勸,倒是多拿了些銀子給她,讓她自己好好打算。
盛京中最好的地段上,十分之九的產業都是蘇家的,光酒樓就有不下十家,可不是所有的酒樓都經營的像前幾日她宴請雲瑾寒的那家酒樓一般好,她今日來的這家,從她坐進來到現在已經一個時辰了,都沒有見到一個人影,就連喝茶的都沒有人。
“白芙,將那掌櫃的請來。”
蘇卿九今日特意換了一身低調點的簡便服裝,所以那掌櫃的倒也沒有認出來她的身份。
“這就是你們泡給客人喝得茶嗎?”
掌櫃蹙著眉,“這茶有什麼問題嗎?”
蘇卿九將那茶從杯子中倒出,茶葉上麵微微發黑的東西明顯是已經開始壞了,“你自己說呢?”
那掌櫃臉色微微難看,“客官,你在這坐了一個時辰,什麼都不點,這些茶水還都不要錢,你有什麼可挑剔的!”
見著態度冷漠的掌櫃,蘇卿九神色微凜,“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那展櫃的明顯是見著蘇卿九一個女孩子,直接將那壺茶拎走,“待客之道,那您作為客人好歹花點錢吧,難道客官沒有聽過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一說嗎?坐在這什麼菜都不點,還嫌棄白送的茶水不好,真是個窮鬼!”
白芙聽著那掌櫃對蘇卿九的不敬之言,立馬衝著那掌櫃的訓斥道,“大膽!你竟敢對小姐不敬!”
“什麼小姐?哪來的小姐啊!”
“一開始本小姐覺得這酒樓賺不了錢是因為競爭力大,亦或者是經營上有什麼問題,但沒有想到竟然是服務態度的問題!”
掌櫃的一聽這話,神色微惑,“你到底是誰?”
“這條街上所有的酒樓都是我們家小姐的,你說我家小姐是誰?”
掌櫃手裏的茶壺猛然摔在了地上,嚇得急忙道歉,“原來是大小姐您啊,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您,真是該死!”
見著蘇卿九微冷的臉色,掌櫃的急忙補救自己的過失,“大小姐你要喝點什麼,或是吃點什麼,小人這就去讓廚房裏的大廚給您做!”
“自不敢勞煩掌櫃大駕!”
蘇卿九直接讓掌櫃的將賬本菜單全部拿來給她細瞧瞧,卻發現這酒樓的支出竟是收入的十倍不止。
一味的囤積卻沒有半點售出,明顯是菜肴不吸引人,亦或是客人對這家酒樓的印象已經根深蒂固,一次不愉快自是沒有下次,所以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而顯然這家酒樓的經營者沒有想到這一層,還是照舊的經營著,簡直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蘇卿九氣憤的將那賬本摔在了那掌櫃的身上,眼神凜然,“蘇家不養閑人,若是你們做不好,幹脆關了這家酒樓走人算了。”
此話一出,嚇得那掌櫃的直接跪下,“不行啊,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失去這唯一的生計啊。”
蘇卿九不是善人,就憑剛才那掌櫃的態度,她已然有理由將他給辭了。
“這家酒樓我可以不拆,但展櫃的我會重新挑選能人而上。”
“那小人我怎麼辦?這家酒樓小人我經營了十年,您怎麼能說不要我就不要我呢!”
“我顧念你的難處,但也要考慮這酒樓的經營,既然你沒有能力當掌櫃的,那不如就從簡單的做起吧,做得好自是會提拔你,但若是這點事你還幹不好,那你就沒有資格再求我!”
掌櫃聽到蘇卿九鬆口,自是感激涕零,“謝小姐體恤,小人定當好好做!”
“將店裏所有的人都召集起來,我有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