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連忙上前扶起來一看。
誒呦......姚月嬌這嘴角流血,額頭也流血了,傷的過了,不過十幾歲的小姑娘,這麼家暴,姚峰年的心狠手辣,令姚鈞寧都意外了。
虎毒還不食子呢,這老東西可真比老虎還沒人性,姚鈞寧心中不禁腹誹,還以為姚峰年偏愛二房,但似乎他對自己哪個子女都下得去手。
“爹......爹爹......你怎麼打我,明明是姚鈞寧她犯了錯。”
姚月嬌被嚇得囁嚅道,姚峰年再度舉手,金氏擋在姚月嬌跟前。
“你給我起開!”姚峰年是真動怒了,一把推過金氏,金氏踉蹌撲倒,而姚峰年繼續揮著手臂朝姚月嬌而去。
姚月嬌嚇得滿地打滾地跑,姚鈞寧眼底嗤笑,但很快又憋了回去。
“娘,娘......”姚月嬌哭著躲金氏身後。
一場大鬧劇最後在金氏跪倒姚鈞寧麵前給停頓了下。
“寧兒,是嬌兒的錯,是她該死,拿你清白戲耍,都怪我這當娘的平時放縱,是我的錯,你怪二娘我好了,你就......就求求老爺,別打嬌兒了。”
姚鈞寧瞧著抓著她羅裙的金氏,目光陰寒地瞪了眼後,掩麵撇過。
“二娘,女子一最重要的就是清白,如若今日爹爹不信寧兒,恐怕寧兒就隻能以死來證清白,我知月嬌妹妹平日裏頑劣了些,但真不能這般構陷於人,這種事今日是發生在我身上,在姚府裏,月嬌妹妹頂多也就是教訓斥責一頓,要是日後月嬌妹妹嫁出去再這般亂來,恐怕不似此時這般善了了,今日爹爹打了她幾下,並不重,傷及不了性命,二娘要知慈母多敗兒,一切還是僅聽爹爹的吧,三王爺都說了爹爹治家有道愛女如命,我相信爹爹會妥善教育好月嬌妹妹的。”
姚鈞寧不緊不慢地說來,金氏恨的啊,那是咬牙切齒,而姚峰年聽完更是臉色暗沉,也不知是他真的想打還是做樣子,反正當著姚鈞寧的麵又重重地打了幾下姚月嬌。
最終姚月嬌被扶著出了姚鈞寧的院子,被罰半個月不準出門,好好抄女戒,而金氏也被姚峰年嗬斥個狗血淋頭,頗有打入冷宮之像。
本以為這事差不多了,沒想到姚峰年在二房母女走之後,又特地讓下人進來收拾屋子,麵上看著是關心姚鈞寧,實則,姚鈞寧算是清楚的很,姚峰年也沒全信她的話,不然為啥要等到老媽子們收拾完,沒找出來東西才起身。
“寧兒,爹有愧於你,爹忙於公務這些時日幾次三番都讓你受了委屈,今日之事月嬌胡鬧令你清譽蒙羞,爹爹日後還會嚴加責罰她,你娘身體不好,就不要告知她,令她擔憂了,還有你舅舅也公務繁忙,莫讓他擔心知道嗎?”
走之前都不忘使個心眼,這姚峰年不中庸啊,完全是個老狐狸,姚鈞寧發現小瞧了自個這爹。
“女兒明白了,爹爹放心,寧兒今日雖受了委屈,可好在爹爹願意信我,這就足夠了。”
姚鈞寧表現出十分乖巧的模樣,姚峰年點點頭,又吩咐了老媽子,讓人多燉些補品吃得來。
“日後月嬌若是再往你屋裏來,你就告訴爹爹,之前她拿了什麼東西回頭爹爹讓人給你送回來。”
“不用了,月嬌妹妹喜歡那就給她吧,同是姚家子女本應和睦相處,女兒不想讓爹爹為難,爹爹公務繁忙一心為南越,女兒理當體恤爹爹才是。”
姚鈞寧的話讓姚峰年內心稍稍軟了些,瞧著自己這個平日裏不出門,生性膽怯又害羞的長女,一時間說不出的疑惑。
“那好吧,寧兒你要是有什麼想要的或是要求就跟爹說,爹答應你,一定滿足。”
姚峰年許下承諾,姚鈞寧眼下閃過一道暗光,意外啊,昨個回來路上她還想找去丞相府的契機呢,這事瞬間就有著落了,姚鈞寧心情稍稍好了些,溫順點頭。
“那寧兒先謝過爹爹。”
送走姚峰年後,姚鈞寧頹廢慵懶地躺在搖椅上,關院門回來的春桃,倚著門檻大聲喘/息著。
“小姐,你好厲害,竟然把二房的折騰成那樣,不過真的好險啊,那......”
“好了,隔牆有耳,別說了,我累了,讓我一個人休息會,你也休息去吧。”
姚鈞寧沒心思跟春桃嘮嗑剛才的成就,主要是滿腦子還是那賊的模樣。
春桃欲言又止地退出去了,姚鈞寧隨即摸出袖口裏的玉佩,摸過來摸過去,看著上麵是不是有啥機關她剛才沒注意呢,但......它就是塊玉佩,要說哪兒不同,頂多了就是塊上好的翡翠。
“他奶奶的,那姚月嬌真是早不來晚不來,就知道壞了我的好事!還有你!說什麼等你來接我?我要你接什麼啊,給我一塊破玉,也不說清楚,姑奶奶我隻想回到二十一世紀去!誰稀罕你接我啊。”
姚鈞寧對著玉咒罵道。
苦惱了小半會,姚鈞寧腦子清醒了些,開始慢慢整理思緒。
她穿越了,賊也穿越了,但很不同的一件事就是,她穿在了別人身上,這張臉雖然和自己有幾分相似,可還是有點不同,年紀最大的不同。
但那賊......好像跟傳來之前一模一樣,年紀還是二十出頭,樣貌除了頭發外,一點都沒變,這也太詭異了。
難不成她穿越跟這賊有關,並不是誤打誤撞?
姚鈞寧內心深處萌生了各種猜測,可惜的是......在下次遇到那賊之前,這些猜測都是無解的。
頓足捶胸地恨啊!
這擺明了是要讓她吃不好睡不好了,姚鈞寧在椅子上死去活來地翻滾,最後啊的一聲坐起來。
罷了罷了,多想無益,姚鈞寧甩甩腦袋,反正那賊說了會再來找她,那就等等,也算是孽緣深重當了這裏姚鈞寧的替身,走之前怎麼的也得把她娘安置妥當才說得過去,姚峰年那老狐狸既然許下承諾,那就會會那個三王爺請到問生大夫之後再說,不是說那京都第一美男嗎,她倒是有些許的興趣,見見這神秘的三殿下,看看能多迷死人不償命。
三王府。
“公子你終於回來了。”
問生幾步上前,剛靠近就聞到了血腥味,麵色一凜。
“你受傷了?”
南宮司卻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傷,情緒微有稍動地按住問生的肩膀,聲音嘶啞難忍地顫動。
“我找到了。”
“什麼?”問生一愣。
“當年的那個小女孩,我找到了。”
南宮司再開口,問生反應了好幾秒眼色發亮。
“你是說當年救你命的小姑娘,不是說可能早就死了嗎,怎麼......你在哪找到的?”
“姚家,姚府,姚鈞寧,她就是那個小女孩。”南宮司活了半生都不曾有此時地開心和悸動,老天一向對他涼薄至極,偏偏給他這遭機遇,欣喜若狂。
問生訝異到無言以對,滿腦子回憶著別舍裏那滿臉膿包的姚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