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姚鈞寧心思並未輕鬆下來,秦雉的話全部都在她心裏存下了。
婚約之事,姚家之境......都是姚鈞寧煩神之事啊。
唉,為啥就不能讓她穿越個幸福點的人兒身上呢。
姚鈞寧正苦惱著呢,那一陣香味傳入車裏,勾動著姚鈞寧那滿腹的饞蟲啊,隨即掀開車簾。
醉仙居。
酒樓?
姚鈞寧頓時臉笑成了花,穿到這個破地方來,一堆煩心事,她還沒好好逛逛這街道商鋪,更沒花天酒地過呢,此時不待更待何時。
“停車!”
姚鈞寧一聲叫到,把春桃一驚。
“小姐,你這是幹什麼?”
“吃飯啊,你沒聞到飯香味?”姚鈞寧撩起羅裙要下車,被春桃死死拉住。
“小姐使不得,老爺有規定,姚家子女不得擅自外食,而且有門禁,咱們要是回去晚了,老爺一定會責備的,到時候二房的人一定又來挑咱們的刺。”
幾日下來,姚鈞寧對春桃是一天一個看法,這丫頭還是挺機靈的,跟著自己學得挺快的,但是這不能阻止她覓食吧。
“你不說我不說,老爺怎麼知道我是外食,回去就說我們在舅舅家吃的,他不會怪罪的。”姚鈞寧忽悠著,春桃愣了下。
“那門禁呢,這裏吃飯可是要等好久的,回去肯定遲,老爺一定會多疑的。”
“走後門。”
“後門也有下人看守。”春桃繼續死腦筋地開口,姚鈞寧直接翻白眼了。
“那就鑽狗洞,狗洞總不會有人看著吧。”誰也擋不了她吃貨之路。
春桃一臉愕然地被姚鈞寧拎著進了醉仙居。
這一進門,富麗堂皇古色古香的中式裝修啊,這擱在現代沒個百十萬都裝不下來。
太奢華了吧。
“小姐,都說了,這裏人很多,要不我們換一家吃吧,能快點。”春桃調頭想走,姚鈞寧拉著。
“去哪啊?都出來吃飯了,自然要吃最好的,難不成咱們京都還有比這更好的?”姚鈞寧憧憬地問,春桃搖搖頭。
“這裏是全京都最負盛名的酒樓,上至達官貴客,下到富商墨客都愛來這。”
“那不就得了,就在這,小二給我們個包廂。”
太尉府的小姐該享受的還得享受起來啊。
小二笑嗬嗬地上前。
“客官,咱們包廂都滿了,隻剩頂層特設的一間,您要嗎?”
特設?是指VVIP的意思。
“當然要!”姚鈞寧心都美死了,奈何一旁。
“小姐,我銀子帶的不多。”
春桃小聲說來,姚鈞寧囧了,拉著小二問。
“能賒贓嗎?”
小二一愣,打量了下姚鈞寧地裝束,不像差錢地人啊,可是又麵生。
“客官,本店概不賒賬,這是掌櫃訂的規矩,真是對不住,要不您還是在樓下用餐?”
“別啊,我是太尉府的大小姐,這樣,我先拿這玉鐲做抵押,改明送銀票過來換回,這行不行?”
姚鈞寧死皮賴臉的勁又用上了,春桃都瞪大眼了。
“小姐不行啊,你這樣回去會被老爺打死的。”
太有辱門風了。
“我說行就行,我爹爹他還沒這麼閑,管到我吃飯這份上吧,小二可以嗎?”
姚鈞寧繼續滿懷期待地問,毫無大家閨秀的模樣,小二聽到名諱就愣了下,有幾分猶豫。
“客官,這事我做不了主,我得下去問下我們掌櫃的。”
“好好好......”姚鈞寧眉開眼笑,小二匆匆要下樓,結果對麵包廂出來了個人。
“小二,這位小姐的飯錢,我家主人包了,不必知會掌櫃的,小姐她點什麼你們盡管上,一切皆有我家主人付錢。”
啥?姚鈞寧兩眼眨巴看向對門,看著一名拿著劍,一身帥氣地站那,姚鈞寧第一反應想到的竟然是......和路七很像啊。
“你誰啊,不對,你家主人是誰啊,請我吃飯?咱們認識嗎?”
姚鈞寧對於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保留一丟丟警覺感,其一她也不缺這點錢,其二這不是前世,可沒那麼多好心人,重點她現在這身份,真不宜亂吃人家東西。
“小姐不必知道,我家主人與令尊是至交,請小姐吃一頓飯不過爾爾。”
姚鈞寧瞬間覺得這劍客跟路七一點兒都不像了,太目中無人。
“那多不好意思,鈞寧謝過您家主人了,隻是我家父再三叮囑,出門在外,切不可吃嗟來之食,有辱家門,您家主人若是與我家父是至交,理應知道我爹爹的脾氣,莫讓鈞寧為難啦。”
姚鈞寧一把甩鍋給他父親,對麵的劍客頓時被堵得啞口無言,小二在一旁看著。
“客官,既然對麵的客人說您隨便就餐,那您就用餐吧,飯錢你隨時都能來付。”
小二竟然自行主張幫忙說話,不是剛才還要問掌櫃的嗎,看來對門的人......身份不低啊。
“小二你這話說的,做生意哪有強買強賣的,得了,我肚子突然不餓了,要不改明我帶足了銀子來。”
姚鈞寧假笑著說道,心裏惋惜,但還是大局的著想,此時絕對是走為上策,小二眼色瞥向了對門,幾分為難之色,哪知對門啪開了。
一個穿得那是富麗堂皇雍容華貴的男人走出來,貴氣逼人。
“二公子。”
劍客作揖,姚鈞寧聽著看著思考著。
二公子?又是個公子?
姚鈞寧細細打量這華貴的男人,風/流倜倀,丹鳳眼高鼻梁,額庭飽/滿,這錦衣玉帶的......帝王相可見,莫不真是?
姚鈞寧立馬做了禮,隻差沒叩拜了,春桃傻愣愣地看著。
“小姐,你幹嘛?這人誰啊。”
姚鈞寧一個眼色使過去,意思閉嘴。
“鈞寧失禮了,還望見諒。”
“你識得我?”
“起初不識得,隻是瞧見公子這品德樣貌,加之與家父相識,不禁大膽揣測,大概了於心。”姚鈞寧內心是萬分地吐槽的,吃的飯都不得安生啊。
“哦?傳聞姚家大小姐生性羞澀,且體弱多病長居閨室,今日瞧見卻有耳目一新之感,還是我那三弟好福氣啊,能娶如此聰慧的姚家大小姐。”
“二殿下這是折煞小人了,三殿下乃萬金之軀,我這不識大體粗鄙之人哪能有福高攀三殿下。”姚鈞寧腦子快擠破了想出的詞,應該不丟分吧。
“喔,聽姚大小姐這話的意思是,不願嫁於我三弟?也是,我三弟他過於風雅,心性難定,自小在外欠妥了管教,如今京都第一美男的名號又太過招搖,上門拜會的女子更是戶限為穿,姚小姐確實得慎重考慮才好,嫁的良人才是。”
這信息量,姚鈞寧一怔。
沒人跟她說三殿下是第一美男啊,也沒人跟她說三殿下風/流成性啊,那日隔著紗簾,她都沒能看清,太可惜了,她可是顏控啊。
不對,等等,這二皇子是當她麵說三皇子壞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