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多情,男女授受不親都不懂。”她小聲嘀咕著。
“我當然懂得,隻是看對方是誰了。”
“......”
這都聽的到,真是無語了。
“看你說話挺有力氣的,想來病好了,診金付了你就可以走了。”
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男人低沉的開口:“銀子少不了你的,就看你想不想要了。而且我還不打算走。”
這人還真有意思,趕都趕不走,柳湘湘是不和銀子過不去的。
“一日三餐,住宿費一個都不能少。”
“你說了算。”蘇墨言盯著她眼底的意味更濃。
“來,躺下,我幫你把藥換了。”看著他自己快要淪陷了,柳湘湘慌忙岔開話題,口氣一如既往帶著刺,剛才按的那下不輕,此刻血跡已經滲漏出來。
蘇墨言來到柳湘湘跟前,笑意盈盈,“你很特別,符合我的胃口。”
“我不感興趣,隻對你有興趣。”
“我脾氣暴的很,你最好別惹到姐。”
“巧了,我就喜歡暴脾氣的。”
強壓下怒火,這是濟世堂,不然她定要罵他個狗血淋頭!
心有不甘的幫他換了藥,感覺到他熾熱的眼神,柳湘湘一溜煙的跑了出去,麵對他的調侃她說不出什麼感覺,隻覺得耳根發紅。
麵對這個男人她的定律去哪了?
蘇墨言眼裏滿是興味,這個小妮子很是有趣。
柳湘湘前腳剛走,一道身影,閃身出現在房間裏。單膝跪地恭恭敬敬的開口:“王爺,此事已有了眉目,您要不要回去?”說著近身耳語了一番。
“待本王回去再行打算,此事事關重大,先緩一緩。”說完頓了頓,環顧了四周繼續道:“我還有事要處理,暫且留幾日。”
想到柳湘湘他有了新的打算。
冷月詫異,麵上卻是及其自然,“那王爺還需要什麼東西嗎?”
“不必了,你盯緊點,我的事別走漏了風聲,還有幫我調查一個人。”
“是,王爺。”冷月身形一閃消失了蹤影。
柳湘湘這幾日山上,醫館兩點一線著實忙碌,心裏還記掛著弟弟的事。
今日她早早的來到醫館,夥計看著醫館的生意蒸蒸日上,也變得勤快起來。
蘇墨言這幾日倒是老實的很,她按部就班的一日三餐伺候著,唯恐這個金疙瘩不滿意。
濟世堂好像打那日開始好起來的,是他帶來的好運嗎?
這個念頭在柳湘湘心裏一閃而過,‘怎麼無緣無故扯到那個混蛋頭上了’。
這一日醫館來了一位特殊的病人。
一名大概十六七歲的少女,她神情恍惚,衣衫破爛不堪,頭發披散著遮住了半張臉,臉上的疤痕清晰可見。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唯恐躲閃不及帶來厄運。
小夥計也被嚇得不輕,哆嗦著不敢說話。
柳湘湘瞪了他一眼,就這樣的還在醫館打工,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各種各樣的病患都會遇到,難道還要挑三揀四不成。
她禮貌的走上前,一點都不嫌棄的樣子。
“我,我,我沒銀子。”少女看上去局促不安,低著頭生怕她的樣子嚇到柳湘湘,說話吞吞吐吐。
少女名叫菀娘,年方十六,待嫁閨中,是城中大戶人家的小姐,長得清麗脫俗,溫柔善良,一個月前突然身患怪病。
身體開始出現玫紅色斑點,猶如蜈蚣蜿蜒的布滿全身,最後蔓延到臉上,遭到父親和後母的嫌棄,怕這個病傳染到整個家族。
古代對於病忌諱太多,性命在他們眼中就如草一樣賤,更何況還是女子。
生在大戶人家就更不用說了,男人三妻四妾,人與人之間勾心鬥角,能夠平安的生存下來就是三生有幸了。
菀娘被掃地出門,她無依無靠靠著乞討求醫,城裏這大大小小的醫館對這個病束手無策。一路來到這個小鎮。
治,沒有任何的把握,不治於理不合,索性視而不見。
看著眼前這個比她還年幼的小姑娘她不是沒有懷疑,可這是她路過的第N家醫館了。
遇到的人不是遭到謾罵就是歧視,今日她隻是碰碰運氣罷了,況且她已身無分文,身上也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了。
在菀娘心裏自殺的念頭不是沒想過,隻是她不甘心,她還有心願未了,還不能死。
“姐姐,沒銀子又如何,不必擔心,治病救人本就是我職責。”說著,柳湘湘拉起少女的手往後院走去。
這個菀姐姐對她而言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位病患。
治好了醫館將聲名大噪。
柳湘湘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她和祝青山老人要打臉整個城裏的郎中,無論是醫術還是醫德。
“妹妹,我看你是個好人,希望不要連累到你和醫館,我這病怕是好不成了。”說著眼淚不由自主的滑落下來,更難掩她臉上的絕望之色。
“姐姐說的哪裏話,縱然治不好姐姐那是我醫術不精怪不得任何人。”
菀娘看著麵前的小姑娘,說實話打心底她是不信任的,柳湘湘何等聰明的人當然看的出,隻是沒有挑明罷了,對於醫術她心裏是有把握的。
柳湘湘帶著菀娘來到裏屋,命人備了一套幹淨的衣物,打了洗澡水。
她親自為她清理身上的汙垢,並查看了病情。
片刻後菀娘換好了衣服,除了臉部儼然換了一個人。
“姐姐好漂亮啊。”柳湘湘看著菀娘婀娜多姿的身材,這容顏要不是因為臉上的痘痘,也當真是絕色女子。
“妹妹,莫要取笑姐姐了,我這般樣子不要嚇到你才是。我叫菀娘應該年長你幾歲。”菀娘低著頭,這話要出在別人嘴裏聽著隻是諷刺,可從柳湘湘嘴裏說出來味道就不一樣了,很是受聽。
“菀姐姐,當真很好看,你放心我定會治好你的。”對於她的身世,身份,她隻字未提,想說她必然會說,不想她也不會去問的。
這裏人來人往的,她給菀娘戴上了麵紗。
為了醫治菀娘更方便些柳湘湘偶爾也住在醫館,母親那邊也沒什麼事兒。
菀娘的疤比較特殊,臉上的可以外敷,內服,然後做些麵膜,身上可不同,必須要做手術。
這裏的醫療水平有限,銀針可見,可上好的手術刀哪裏去尋?
早知能穿越她不就帶著吃飯的家夥什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