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維濤要是不說,洛寒根本沒發現夏晴身上的衣服都水淋淋的,他直接從房間的衣櫃裏麵掏出一件自己的睡衣,可是脫掉她身上的衣服的那一刻,他驚呆了。
她的後腰有很大一塊疤痕,從左到右,看起來像是被火燒傷的,而且看著那疤痕恢複的狀態,像是新留下的。
洛寒盯著那道疤痕很久,完全沒發現自己的心在隱隱作疼。
直到沈維濤來敲門,他才慌忙的給她穿好衣服。
沈維濤給夏晴輸了液,本應該走的,可是卻盯著夏晴看了好一會兒。
“你看什麼呢?”洛寒老大不爽的說。
沈維濤挑了挑眉,“你結婚那天我就覺得這女的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剛剛仔細想了想,好像兩年前在醫院,我見過她一次,當時她被火燒傷,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昏迷。哎,那個時候我怎麼沒看見你呢?人家遭了那麼大的罪,你竟然都不在身邊陪著,別跟我說你們那時候認識。”沈維濤好奇的看了洛寒一眼。
他們雖然是好兄弟,但是洛寒的感情對於他來說一直是個謎。
就算是結婚,洛寒也隻是隨便的通知一下,到了婚禮那一天他才知道新娘是誰。
“你說的是什麼時候?”
沈維濤輕輕的搖了搖頭,“記不太清楚了,我隻記得那時候應該是夏天。你老婆也真是厲害,剛剛醒過來,就要離開醫院,要不是我們一聲攔著,估計她都沒命給你當老婆了。”
轟的一聲,洛寒感覺腦海裏好像突然有什麼東西炸開了,雙眼不自覺的落在夏晴的身上,兩年前的那個夏天,會是秦樂等待手術的那個時候嗎?
“人家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嫁給你也沒見得怎麼享福啊,先是你劈腿,現在......哎,你們兩個那個時候該不會是鬧分手,所以你惱羞成怒打算殺人滅口吧?”
“你現在話怎麼這麼多?”洛寒不客氣的白了沈維濤一眼,“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可以走了。”
“我正有此意,我也不想留下來看著你在這苛待自己的媳婦。”沈維濤撇撇嘴,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飛速的閃人。
他什麼時候苛待她了?明明是她自己生病的。
洛寒丟了一個眼刀過去,而沈維濤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房間的門口。
房間裏麵安靜了下來,看著夏晴的眉頭時不時的皺起來,好像很難受的樣子,洛寒的心情更加煩躁。
沈維濤離開之後沒一會兒,又打電話進來。
“什麼事?”
洛寒的聲音一聽起來就沒什麼耐心煩,沈維濤切了一聲,“就是想告訴你,藥物退燒配上物理退燒,效果能好一點。”
說完,沈維濤就掛了電話,他煩躁,他還不想跟他多說廢話呢。
洛寒將手機丟進沙發,想了好半天,才起身去端了一盆溫水,拿了個毛巾。
把水盆放在床頭櫃上又發了一會兒呆,看到她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珠越來越多,這才用濕毛巾給她擦額頭。
剛擦沒到兩下,夏晴忽然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