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沒有在胡說母後心中清楚的很!”
燕卿卿橫著秀眉,明豔的小臉上逼出一絲狠色,她接著道:“母後怕是不知,將軍府的小將軍,也就是你的準女婿死了,你若是再一心求死,你讓女兒我今後怎麼活?又讓承兒怎麼活兒?他才七歲,沒了母親,沒了姐姐,最後隻有被人剝皮拆骨的份兒!”
提起幼弟,燕卿卿內心又是一陣酸楚。
前世她們一家的下場太過淒慘,慘到隻是想起,便寒心的渾身發抖。
無論如何,她定不能再重蹈覆轍!
母後,弟弟,這大燕的疆土,她都要一一守住!
“卿兒,我......”
明成皇後眼神恍惚,柔柔弱弱的模樣令燕卿卿心中一軟。
她到底與母後有所不同,她燕卿卿的寡淡是被逼出來的,而母後則是天生軟骨,她要求她像自己一樣重振鋼骨,終究是為難人了些。
思及此,話語不由得緩和下來,她輕聲道:“我知道母後過得苦,可自打您踏入宮闈的那天起,就已經沒有回頭日了,就算是為了女兒,為了承兒,您就再忍忍,養好身子,安心的活下去,剩下的交給女兒,好嗎?”
燕卿卿的要求實在不算高,她隻要她活著,僅此而已。
明成皇後看著自家女兒,淒淒切切的眸光終是硬了下來,她紅著眼眶,摸著燕卿卿的臉龐,澀然道:“是母後糊塗了,苦了你和承兒。”
燕卿卿搖了搖頭:“不苦的,如今將軍府搖搖欲墜,正是我作為大夫人去將它扛下來的好時機,隻要我拿得住將軍府,外公浙江老家的災情就有得救了,母後也能了結了一樁心願。”
“將軍府那偌大的產業誰人不惦記,卿兒你孤身一人,又無實權,如何與那些個豺狼虎豹爭?”
明成皇後的擔憂燕卿卿又何嘗不知?可這是眼下解決浙江災情的第一捷徑,她必須劍走偏鋒的搏一搏!
“這些母後無需擔憂,女兒自有法子應對,但現下,女兒需要母後幫一個忙。”
“什麼忙?”
明成皇後心頭一跳,盯著自己女兒暗湧流動的眸子,有一絲絲不安。
隻聽得燕卿卿清脆的嗓音混合著殿內燃著的熏香一並傳來。
“如若我沒記錯的話,今日正是一年一度的元宵宮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