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飯店
即便宋晚枝約的是晚上八點,可她還是提了個大早就在飯店了,關於這件事情,不能夠有半點疏忽,哪怕是丁點的錯誤,她也不想犯。
她坐在訂好的位置上,翹首以盼。
“咚咚!”
桌子被人敲了敲,來人戴著墨鏡,輕浮的衝她吹了一聲口哨,十足十的調侃。
宋晚枝眼底略過一抹厭煩,但還是脾氣很好的下了逐客令,“不好意思,我在等人。”
“看來你很在意我們的這次約會啊!”鐘裘勾著唇,滿意的笑了笑。
宋晚枝這才正眼瞧他,“你是鐘裘醫生?”
“嗯哼。”他挑了挑眉,“正是我。”
“不好意思,剛剛沒認出你來。”宋晚枝謙卑的站起身,“你坐。”
鐘裘邁著長腿坐下,翹起二郎腿,吊兒郎當的沒半點醫生氣息,“我的時間很寶貴,既然你提前到了,那就提前說吧。”
聞言,宋晚枝也不拖泥帶水的,說明來意,“我丈夫因車禍失明,很多醫生都無可奈何,我請求你可以幫幫他。”
“你丈夫是......”
宋晚枝鼓足勇氣道,“盛時堯。”
原本還不當做一回事的鐘裘倏然間發出了嗤笑聲,“你說你丈夫是誰?”
“盛時堯啊,怎麼了嗎?”
鐘裘臉都憋紅了,抑製不住的狂笑。
宋晚枝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你認識他?”
鐘裘卻是搖頭,極力否認,“不,不認識。”
無論如何,宋晚枝還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隻要你願意治好他,我什麼都能答應你。”
聞言,鐘裘來了興致,“哦?什麼都答應?”
“當然殺人放火,違背倫理道德的不行。”
瞧著她一本正經的模樣,鐘裘是怎麼看怎麼有意思。
“盛時堯現在就是一個棄子,是人都避之而不及。”說著,他還咧嘴笑了笑,“並且,他那家族手足個個都希望他死,說不準哪天他就死於意外,你就成了寡婦。”
“那也是盛家的家事。”
“我是不想管,但我不想看你這麼年紀輕輕的就守了寡,要不趁現在還來得及,你跟他把婚給離了,跟我怎麼樣?”
“鐘醫生,你是個醫生,這些不是你該說的話。”
“醫生又怎麼樣,醫生難道不是人?醫生難道沒有生理需求?”
“鐘醫生不是本地人,想必不知道我的事情吧?”宋晚枝抬眸嚴肅的看向他,“我可不是什麼好女人,你大可揪出一個人問問,我宋晚枝放蕩不堪,水性楊花,隻要是你能夠想得到的罵名都在我身上,像我這種女人,你當真敢要?”
她原以為這麼說鐘裘就會打消這個念頭,誰料,他一副正中下懷的喜悅,“那豈不是正好,你浪我渣,將來斷起來也幹淨。”
“......”她不禁語塞,這人真是醫生,不是什麼紈絝子弟嗎?
“剛剛不是還口口聲聲說什麼都答應嗎?這就退縮了?”鐘裘搖了搖頭,冷嘲道,“看來你的誠意,也就這麼點了。”
眼見他起身要走,宋晚枝忙將人拉住,“除了這個之外,金錢,名譽,地位,我都能想辦法滿足你!”
“你說的這些都很不錯。”宋晚枝以為他答應了,可下一秒,他冷冷拂開宋晚枝,不屑一顧道,“可惜我都有。”
宋晚枝渾身僵住,感覺像是掉進了十二月的冰窖裏,無盡的涼意從心頭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那雙手用力揪緊著鐘裘的衣角,怎麼也不想鬆開。
就像是她當日抓住盛時堯這根救命稻草一樣,一旦鬆開,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我求你,行嗎?”宋晚枝貝齒深深的陷入唇肉,“給他一個機會。”
鐘裘啞然,看著宋晚枝那一副苦大情深的樣子,看來是玩過頭了?
正欲開口,身邊來了人,輕輕附耳道,“鐘先生,有人約你竹雅間一聚。”
盛世有四大包廂,梅竹菊蘭,也是一個身份的象征。
而這竹雅間,便是......
他瞬間心驚肉跳起來,這不會是被抓包了吧?
他忙讓宋晚枝鬆手,“我去去就來。”
“不行!”宋晚枝搖頭,“你得答應我。”
“等我回來,什麼都答應你。”
聽到這話,宋晚枝才半信半疑的將手鬆開,鐘裘疾步走向了竹雅間。
剛剛將門推開,他的手腕猛地被人扼住,緊接著“哢嚓”一聲,鑽心的疼。
白唐一臉平靜看著他,陰惻惻的說,“鐘醫生,真是對不住,我家少爺吩咐了,不能讓你欺負少奶奶。”
“靠!”這狗男人可真是護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