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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公堂上李瀟三十大板被打完,屁股痛的他裂開,但他還是慶幸躲過最大劫難。

“黎大人,本官著實對不住你,若不是我那不懂事寵弟的夫人,也不會讓黎大人有此劫難。”李瀟拖著身體艱難的對著黎白彎腰。

“李大人言重了,此事王爺已經還了黎白公道,便過了吧,李大人還是快快回府就診。”黎白臉色蒼白,汗珠滴落,脖子處還露有傷痕。

李瀟知道他身上不少鞭傷。

如今,他們兩人還能忍著跟對方說話,皆是知道官場裏,哪怕暗地不和,表麵也要過得去。

“大人”門外女子見狀,連忙跑進來攙扶著黎白。那雙幹淨的眸子通紅布滿血絲,那張清麗的小臉憔悴瘦弱。

“夫人擔心了。”黎白拍了拍那攙扶著他的纖纖細手,安慰的說道。

“都是妾身的錯,若不是妾身,夫君怎會受這等牢獄之災。”女子說罷,淚水再度嘩啦嘩啦的往下掉。

黎白頓時心都碎了。

“好了,好了,皮肉之苦而已,過兩天就好了。”黎白正欲伸手去幫其擦拭淚水,這才發現手臟的很,便又收了回來。

“好了,夫君,我們快快回府找大夫給你看看傷。”女子連忙將淚水抹盡,攙扶著黎白出去。

門外,馬車已經備好,還特意墊了墊子。

“在牢裏,我幾次都覺自己出不來了,竟不想三王爺突然插管此事,若不是三王,我此次真是性命難保啊。”黎白艱難的上了馬車。

馬車幽幽的回府,等到了府邸,黎白這才發現架著馬車的竟是青衣。

青衣將其扶下送到床榻剛安置好,便有大夫前來查了傷口,抓了藥。

“夫君,救你的正是青衣。是他請動了三王爺,不然….”女子說道這裏驀地沉默哽咽。

“青衣?”黎白聽罷,頓時錯愕,吃驚的看向青衣。

“據我所知,三王性情冷漠涼薄,最不愛管閑事,你是如何請動三王爺插手此案的?”

“大人,此事您不問我也會開口告訴你,前些日子,我去求都察院右副都禦史救你,卻被拒之門外,幾次三番後,其平妻羅氏便已救你為由讓我毀了歐陽銘嫡女歐陽倩,我那時實在沒法子便趁歐陽倩寺廟之行在晚上將其擄走,欲殘害,卻不想遇見王小姐,就是今日公堂上出聲的女子,她見我有些身手便抬愛讓我視她為主,條件就是救您,所以,大人,以後青衣就不能再跟著你了。”青衣說罷便對著黎白行了最後一禮。

黎白聽罷艱難起身在床沿跪下。

“大人?”青衣一驚,連忙上前欲將其扶起,但黎白卻是紋絲未動。

“當日救你,純屬舉手之勞,而且,就算沒有我,你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倒是我,幸的你救才有命活下,卻害得你為奴,是我對不起你啊。”黎白說到這裏竟有些哽咽。

竟想不到當日無心之舉,竟換來如此大義,他心難安。

“大人言重了,你雖無心在我這裏卻意義深重,大人,此後保重吧。”青衣抱拳後便轉身離去。

“丫頭,去送送。”黎白見狀,連忙對著女子說道。

“夫君?”女子錯愕,卻在其點頭下跟著青衣出了去。

“青衣,多謝。”看著門口的背影,丫頭沒在上前。

“他挺好,你們好好過。”青衣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風輕揚,似吹來往事。

青衣腦海裏浮現當年。

“丫頭,待你及第,我娶你好不好?”青衣稚嫩臉龐帶著羞澀。

而她麵前的少女含苞待放,雖未及第卻已然有了美人坯子的模樣。

“好”尤其她羞澀答應的時候,成了他眼中所有的風景,終是情難控製將其摟在懷。

卻在轉眼,他家破人亡,為複仇,他一聲不吭便銷聲匿跡學武報仇,令她等了一年又一年,在她險些受山賊欺辱時被黎白所救,終於,她的心被另一個心疼她愛她事事護她的男人沾滿。

而他青衣大仇得報,卻失去了所有。

風驟停,青衣眼角濕潤,他眨著眸子逼退軟弱,既是自己選擇,便沒有資格後悔。

門口內,丫頭看著那離去的背影,一滴清淚滑落。

李瀟被抬回府,見譚氏打扮的妖嬈多姿,頓時火冒三丈怒氣嗬斥讓其滾。

譚氏一驚,緊跟著可憐見的抹眼淚,哭的那叫驚天動地。

“來人,把這個賤婦給我禁足祠堂,不許給吃喝。”李瀟怒氣升騰的當場命人將其禁錮著帶走了。

待安靜下來,李瀟的怒火這才消了些。

“哎喲,我的兒,你這是怎麼了?”李瀟母親錢氏見李瀟血淋淋的被抬回,頓時心疼的要命。

“還不是那譚氏縱容其弟行凶,次次都以我的麵助其躲避牢獄,如今官家查我有護人之意還次數眾多便將我打了三十大板。”李瀟艱難的趴下,他稍微動彈便牽扯傷口,痛的他冷汗淋漓。

“這事兒官家怎麼突然想起追查了?一般這些案子不都由官員徹查的嗎?”錢氏不解詢問。

“也不知是誰竟請動了三王爺,閻王麵前走一遭,隻是三十板子,我真是覺得蒼天饒我。”李瀟哭笑不得。

“三王爺?”錢氏一驚,難以置信。

“是啊,以前到三王爺手裏走一遭的官員,不是流放就是斬頭,更甚者抄家滅族,像我這樣三十板子就了事的真可謂頭一回。”李瀟虛弱的開口。

“王爺會懲罰這麼輕?莫不是還有後續?”錢氏聽罷,不由誘惑。

“娘,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莫不是想兒子被打死你才滿意?”李瀟聽罷,怒氣的想要起身,卻牽扯臀部,刹那間,疼的他齜牙咧嘴。

“哎呀,我的兒,你躺好,別動,先聽娘說啊。”錢氏心疼的欲去觸碰他,又擔心碰到他傷口,便又小心翼翼的收回。

“你想啊,你與王爺無任何交情,他為何對你手軟,另外,譚坤這事兒甚為嚴重,你為官多年清楚,這豈是三十板子便能了事的?所以啊,娘這才猜測怕是還有後續。”錢氏將自己的想法一一說出,惹得李瀟沉思。

“娘親這麼一說,兒子也覺得此事不會就此了之,可三王爺此人心機深沉,他的想法兒子如何得知,又怎能做到他滿意?”李瀟抹額。

挨了三十板子,常人恨不得殺人,他李瀟命苦,還得想著怎麼討好那個閻王爺。

“此時也隻能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了,譚坤事件上,你原則上未曾插手,既然要給交代,不如就讓譚氏去?她是始作俑者,若無她,譚坤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你也不會遭此大劫。不然那閻王爺要再徹查你,那定是滅頂之災......”若那閻王爺有心,怕是查不到的都能查到。

錢氏的話令譚坤一驚,頓時連屁股的痛意都輕了許多。

“來人,備筆墨。”譚坤起身,牽扯到屁股的傷口,也隻能咬著牙忍著。

“兒子,你這是?”錢氏見狀,連忙幫忙攙扶。

“娘親,您的話點醒了我,閻王爺出手全憑心情,趁他心情好,我先把此事摘了,不然等他出手,我們李府這些年的隱忍將毀於一旦。”

錢氏皺眉,後背有些涼意。

“這三王爺戰場殺敵數年,周身肅殺之氣,功高震主多年,這皇上分明從小不喜,卻為何放任他權利滔天?”錢氏低聲詢問。

“娘親,您說這事兒我如今想起來都心慌,我猜測整個朝堂上八成之人都看錯了,這皇上哪是不喜三王爺,分明是從小在護著他。皇後早死卻是皇上明媒正娶年輕時最愛的女子,最愛的女人生下的孩子除了寵還能如何,三王爺無娘,外祖父更是江湖中人遠水解不了近渴,皇上每日朝政繁忙,更不能時時刻刻照看著三王爺,宮內險惡,但凡有人出手,三王爺必有性命之憂。是已,皇上才會露出不喜,讓所有人對三王爺放鬆警惕。若我猜測的是真的,也能解釋這麼多年三王爺一步步權利登天,竟有淩駕於皇上之上了。”李瀟說道此處竟是打了寒顫。

夜漆黑泛涼,城外一處密林裏,兩抹身影近身搏鬥。

“慢了,太慢了。”

“狠,不夠狠。”

“準頭不夠。”

一盞茶的功夫,青衣覺得自己渾身淤痛。

“本以為你還有些能力,如今試手,著實不如人意。”王姝靈停下拳頭,很是嫌棄。

青衣黑線,他自認為自己身手不錯,可此刻卻被打擊的體無完膚,尤其對方還是一個千金大小姐。

次日王姝靈讓青衣的腿上綁上幾十斤的鐵片跑步,不過幾步路的行程,他竟感覺腿酸的要斷了。

可隻要他停下來,王姝靈便會拿著鞭子照著他的背脊來上一鞭。雲直看著嘴角抽搐。

這跟北鄰那個魔鬼的手段沒什麼兩樣。

嘗試過王姝靈的身手,如今被打,青衣也隻能忍著,畢竟,他確實是技不如人。

等青衣將王府跑了幾個來回後,王姝靈又讓他頂著快斷的腿紮馬步。

眾人都看著青衣的腿打顫,而打顫的結果便是王姝靈再度一鞭子下去。

“你要控製,連你自身都控製不了,你將來如何控製其他?”王姝靈挑眉看他,眉眼有些不耐煩。

在現代能得她鬼王訓練,是許多人求都求不來的機。

王姝靈話後,青衣便盡力控製力量,那打顫的腿這才好了很多。

午時吃飯時,青衣是紮著馬步吃的,那神情一個淒慘了得。

“你這麼訓練他做什麼?”軒轅清越見毒辣的太陽下,青衣汗珠淋漓,詢問道。

“既是收養的奴,就該讓他發揮點自己的價值,不然,一個廢物,我要他何用,養來吃幹飯?”王姝靈嫌棄。

“你想讓他發揮什麼價值?你想做什麼?構建秘密勢力?”軒轅清越輕聲開口。

“你不是老媽子,就別管那麼寬,我想做什麼,無需要一一跟你解釋清楚吧。”王姝靈黑線,吃著冰鎮的水果,感歎古代的原汁原味。

一天的暴曬與負荷量鍛煉,青衣隻差最後一口氣就快暈過去了。

“去泡個熱水澡好好休息,明天繼續。”王姝靈招來小廝給他送上藥膏塗抹傷口。

青衣沒吃幾口飯菜,便拿著饅頭進了浴桶。

溫柔的水在炎炎夏日,讓青衣熱得滿頭大汗。

不過疲憊的身體倒是舒緩了不少,不到一會兒,水微涼,他抵不過困意便在浴桶裏睡了過去。

幾天的時間,青衣感覺自己走路步伐輕盈了不少。

“王爺,我要找你借幾個人,要武藝高強的。”

“做什麼?”

“讓他們跟青衣對打,青衣雖力量還行,但還不夠抗揍,讓你的人練練他。”

於是,王府的教練場上,

三個男人對打青衣,本以為軒轅清越喊的人不會是頂尖的,可看著趴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的青衣,王姝靈這才發現,軒轅清越的實力深不可測。

就連下手都是這麼精益求精。

“怎麼樣?可看清了自己?”王姝靈此刻看青衣,是怎麼看怎麼覺得他段位低下。

早知道軒轅清越有這麼多精良手下,她隨意要幾個過來就完了,還捉著青衣鍛煉什麼,浪費心情。

青衣沉默,要說心裏話他想反駁眼前的這個女人。

他不像王爺的兵,都是經過真刀真槍鍛煉的。

所以,這兩相比較還是三對一,他毫無勝算這毋庸置疑。

“這個世界弱肉強食,從王爺跟黎白就能看出,王爺要弄人隻需一個壞心情,而黎白要活,就算拚盡全力也得夠格,懂麼?”王姝靈嗤笑著轉身離去。

王姝靈的話令青衣一震,躺在地上望著炎炎夏日久久未起。

自那一番誅心的話後,青衣明顯更加刻苦。

每天跟王爺的人對打,哪怕依舊被打趴在地,可他卻不言不語,隻咬著牙重複著機械動作跟他們對打。

王姝靈見狀,拿起鞭子使勁的抽在他的身上,頃刻間鮮血四溢。

“老子真是瞎眼選了你這個榆木腦袋,舉一反三都不會嗎?跟他們對打為了什麼?是提高你自己,不是讓你練就金剛不壞之軀,再說,你練的會嗎?就你這智商,再不動腦,你就給我滾吧,老子看不上你。”王姝靈將鞭子一扔,轉身離去。

雲直三人齊刷刷對視一眼,有些同情的看著地上齜牙咧嘴隻剩下最後一口氣的青衣。

有幾天沒去花樓,王姝靈出了府便直奔花樓,本以為葉遲去了寺廟幾天已經回來了。卻不想撞了個空。

見狀,王姝靈也沒再讓人來作陪,便獨自坐在窗邊喝酒。

“聽說了嗎?碼頭鐵柵欄最近來了一批貨,各色千秋,有很多老爺已經前去挑選。”

“碼頭的事兒雜得很,去的都是些了不起的人,所以,我們這些隻夠喝兩壺小酒的人就別去湊熱鬧了,不然,惹到哪個大人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碼頭?王姝靈托腮思考。

碼頭上人來人往竟是個販市。

賣什麼的都有,而那個別人口中的鐵柵欄,則是被鐵柵欄圍著的一處房間,遠看房間不大,但外麵卻有人將鐵柵欄圍的水泄不通,想來裏麵定有乾坤。

鐵柵欄隻有一處出口,進去的人戴著麵具也未被盤查,想來,此處的人是不怕被鬧事。

進了出口,才發現這所不大的房間隻是一個地下通道入口。

七拐八拐後終於聽到喧鬧聲。

“歡迎來到鐵柵欄拍賣會,今天的角兒尤為精彩,各位客人一定要睜大雙眼好好挑選。”

進入鐵柵欄低處發現,這裏是一個大型的圓尤為寬闊,竟容納上百人綽綽有餘。

而場地四周有許多緊閉的房門,想來裏麵定然是大有乾坤。

圓地中央高台上一男子身著黑色衣裳戴著麵具,說話的聲音明顯是經過偽裝,瞧他步伐輕盈,定是學武之人。而他的身後明顯放著什麼東西,被紅色的布遮著,引人窺探。

“鐵管事,多餘的就別說了,比起看你,我們更想早點拍完角兒好度春宵。”離圓地最近的一男子開口。

聽聲音年輕開口很隨意,仔細聽還有些戲虐,王姝靈思考著,這人跟鐵管事是相熟?還是他本身就是個邪肆之人?

“那好,鐵管事也不耽誤大家時間了,就看看今天的角兒吧。”鐵管事說完,便使眼色讓身處紅布兩頭的人將其掀掉。

這裏所有的人都戴著麵具,誰也不認識誰,

這主人還真是想的巧妙,這樣無論來的是誰,也不會被抓住把柄惹來禍患。

紅布揭開,露出漆黑的鐵柵欄。

而鐵柵欄裏,五個衣著稀少,隻遮住眼睛的人被綁在鐵柵欄上。

“老規矩,他們不能露麵,以後各位爺就算是想要帶出門也不怕被人認出。”鐵管事神色莫測,但那雙眸子就算在麵具下也能顯出算計。

“現在,我們競拍第一個紅蓮。”鐵管事說著指向了第一個身形嬌小的孩子。

紅蓮骨骼稚嫩,瞧著還像個孩子,肌膚賽雪,粉唇泛著光澤,脖子優美。

麵具下的眼睛無辜委屈竟沒有絲毫的驚恐。

“五百兩。”

“六百兩”

“........”

“一千兩”

不過片刻便是一千兩的抬價,常人眼裏,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在這裏被他們漫不經心的揮霍。

紅蓮被拍走了,是誰拍走的王姝靈不關心,她比較有興趣的是鐵柵欄裏最後一個人。

他始終閉著眼睛從未睜開。身形肥胖顯得格外臃腫,肌膚泛紫,別人用繩子被綁,他卻是被綁了鐵鏈,就連腳上還帶了腳銬。

如此費盡心思的對待一個奴,這人定是分外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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