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小沫深吸一口氣,氣運丹田,迸發出巨吼。
那雙眼睛的主人也顯然受到了驚嚇,連忙往一邊躲過去,卻被夏小沫抓住了衣領。
“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嚇我?”夏小沫尖叫著,“你說,你有什麼目的?”
她的手勁不小,被她抓住的女傭被搖得暈頭轉向,快要吐出來了。
“你放開我!”女仆推開夏小沫,揉著可憐的脖子,“我還想要問,你在幹什麼。”
這絕對是惡人先告狀,夏小沫知道自己絕對不會看錯,女仆就是在監視著她。
“說,是不是靳以坤在監視我?”夏小沫咬牙切齒的問。
女仆矢口否認,揉著脖子,想要離開。
“你回來。”夏小沫又將女仆扯了回來,這一次是在她開口之前,女仆捂著臉,委屈的說,“我就是想要知道,你究竟有哪裏好。”
好到可以讓靳以坤那麼上心,大半夜的帶著夏小沫去了醫院,又親自接她回來。
夏小沫當然不知道女仆的心裏活動,可單憑這個問題,夏小沫就可以將答案理直氣壯的告訴這名女仆。
“我告訴你,我是哪裏好。”夏小沫一隻手叉腰,另一隻手緊握消防錘,“我從頭到腳全部都是優點,你有脾氣嗎?”
女仆一開始還是有點悲傷的,可是聽到夏小沫的話,隻覺得很惡心。
她顫著手指,“你太不要臉了。”
夏小沫很快就擺正了狀態,“說這些沒有用的幹什麼,我問你,冰箱呢?”
女仆原本的打算在夏小沫開口問盯著她的原因前,逃之夭夭,畢竟她心裏想的事情,有點齷齪。
她沒有想到的是,夏小沫問起來的是這一件事情。
“說啊。”夏小沫見女仆呆怔怔的,在心裏忍不住的腹誹。
“冰箱,丟了呀。”女仆回答。
“啥?”夏小沫又一次發懵,腦子已經完全跟不上了,“扔了?那麼大個冰箱。”
女仆一想到在靳以坤從醫院回來時,大發雷霆的樣子,心就特別的疼。
“你有心臟病啊,我在問你話呢。”夏小沫扯著女仆問。
女仆指著夏小沫咬牙切齒的說,“都怪你,就是因為你吃冰淇淋,吃壞了肚子,所以少爺才讓老王把冰箱丟掉了。”
啊!還有這樣的事情呢?夏小沫一轉身,“嗖”的一下就不見了。
女仆還想要對夏小沫再說些什麼,可是發現夏小沫已經不見了,頓時更加的委屈。
夏小沫才不管那麼多呢,好不容易打聽到誰是“老王”,才知道他原來就是靳以坤的司機。
“王叔。”夏小沫要比那個女仆有禮貌得多,麵帶著笑的打著招呼,“我可以問事情嗎?”
“可以啊。”老王笑眯眯的看著夏小沫,想的是靳以坤都把女朋友帶到了家裏來,應該是快要結婚了吧?
夏小沫可沒有看懂老王的想法,“冰箱去哪裏了。”
“丟了呀。”老王很痛快的回答。
夏小沫瞬間瞪大了眼睛,“那裏麵的東西呢?飲料啊,冰淇淋啊......”
還有一個鐵盒子。
老王一聽到夏小沫提到“冰淇林”,以為夏小沫又要貪嘴多吃,很不讚同的搖著頭,“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裏麵的東西都丟掉了。”
夏小沫沒有注意到老王說她“不懂事”,聽到的是裏麵的東西全部丟掉了。
“您是在開玩笑的吧。”夏小沫顫著聲音問,“那麼多東西,全部都丟掉了,丟到哪裏了?。”
“冰箱還不錯,找了一個收冰箱的人,直接就給他了。”老王重重的點頭,所有的冰淇林一根都沒有留下。
夏小沫沮喪極了,雖然不至於天都跟著塌下來,但她拿著消防錘,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老王看著夏小沫的樣子,“你這個丫頭怎麼好了傷疤忘了疼,昨天都病成什麼樣子了,還在惦記著?你知道嗎?你昨天把少爺嚇壞了......”
夏小沫的心裏難過,也沒有再聽到老王在絮叨些什麼,抱著消防錘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她費了這麼大的勁,找到了工具,就差臨門一腳,最後失敗了。
早知道是這樣,她昨天就應該將冰箱抱走,將裏麵的秘密找出來。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那是她身世的惟一線索啊。
她越難過,頭越暈,昏昏沉沉的摸進了一個房間,就將自己丟到那床上。
“留下來,真沒有意思。”夏小沫委屈的說完,就舉起了消防錘。
“現在,我的身邊隻有你了。”她對消防錘說,“以後,我的安全就交給了你,你也由我保護。”
她現在身無分文,無處可去,還要受到現實的打擊,真的是一點兒動力都沒有了。
夏小沫將消防錘塞在了枕頭下麵,也不願意再去洗漱,更換睡衣,她的外套都沒有脫,就閉著眼睛扯了扯旁邊的被子,往自己的身上蓋。
她準備將心裏的那些不情願與難過,都埋在了夢裏。
恩?今天的床很軟,今天的被子也很好,房間好像也變大了......夏小沫迷迷糊糊的想著,漸漸的閉上了眼睛,很快就睡了過去。
天啊,是不是關了空調?這也太熱了嗎?她閉著眼睛,脫掉了外套,可是還是很熱,她又褪下了裙子。
可是究竟是怎麼搞的,為什麼還是熱的。
她本能的與突然升起來的高溫抵抗,把身上能脫的衣服都脫了,才涼快了一些。
是不是這裏的空調壞了?夏小沫在夢裏還想著,等到她醒了以後,要提醒這裏的女仆聯係修理工,壞掉的東西就要進行維修,不然會壞得越來越嚴重的。
真糟糕!夏小沫好不容易睡過去,又有一道陽光蓋在了她的臉上,刺得她不得不睜開眼睛。
她不滿的癟著嘴,翻了個身,嘟囔著這張大床怎麼變小了,打算繼續睡去時,突然僵住。
她顫著眼皮,鼓起了好大的勇氣,終於睜開了眼睛。
夏小沫吃驚極了,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又用力的揉了揉,有一股驚恐從她的心底冒了出來。
她的旁邊竟然睡了一個躺得筆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