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熟悉的房間,夏小沫終於確認了房東大姐並沒有說笑。
這裏的空間本就不大,很多東西都是一覽無遺的。
以前這裏被姐妹兩個人的東西堆的是滿滿當當的,可是如今明顯少了一半,那些屬於美素的東西全都不見了,隻剩下夏小沫一個人的。
“居然......真的走了。”夏小沫還是無法相信,那個自己最親最愛的姐姐,居然會坐做出這種事。
“愣著幹什麼?拿錢啊。”房東大姐不耐煩的推了夏小沫一把。
夏小沫這才回過神來,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了抽屜。
下一秒,她終於明白了什麼叫絕望。
這個抽屜是夏小沫的私人抽屜,她平日裏都把錢以及一些值錢的首飾什麼的都放在了這個抽屜裏,可是如今裏麵卻一分錢都沒有了,隻剩下一張字條。
“小沫,原諒美素的自私,我想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勿念。”
勿念你妹啊!
夏小沫現在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剛剛不是還信誓旦旦的說你的錢都在家裏麼?哪呢?”
房東大姐一直跟在夏小沫的身後,看著發愣的夏小沫,愈發的不耐煩了。
而司機師傅則更直接,一把抓住了夏小沫的手腕。
“我現在不想要別的,把我的車錢拿來!”
司機師傅本就覺得心情爆炸,此刻也顧不得對方是不是個小姑娘了,直接動手了。
然而夏小沫卻如同丟了魂一般,就這麼呆呆傻傻的看著前方,毫無反應。
“喂,你有聽到我說話麼?”司機大叔怒了。
就在他打算將夏小沫給拎起來的時候,一隻有力的手突兀的出現,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錢我付了,麻煩你把手給我放開。”
來人一身白色西服,正是一直跟著夏小沫來到這裏的白一樣。
隨手甩下了一遝紙幣,白一樣將夏小沫攙扶了起來。
“她欠你的錢這些夠了麼?”白一樣一臉凶神惡煞的瞪著屋子裏的另外兩個人。
司機師傅很識趣,知道這是來了個不能惹的,拿了一張紅色的紙幣就跑了。
而房東大姐則一副財迷的樣子,一臉驚喜的將散落在地上的紙幣全都一張張的撿了起來。
那數量乍一眼看過去至少有上百張了。
“夠了夠了,她就是接著再住半年也不是問題,不打擾你們了。”有錢能使磨推鬼,房東大姐此時哪裏還有半點之前的輕蔑之意,點頭哈腰的也跟著走掉了。
“不必了,她今後不會住在這裏了。”白一樣冷哼了一聲。
“那我住哪?”夏小沫似乎是終於回過神來了,滿臉震驚和疑惑。
“少爺說了,從今天起你就住在他那。”白一樣扭過頭,給了夏小沫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誰?人渣那!不可能!”夏小沫隻花了一秒鐘的時間就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讓我來跟她說。”這時候,白一樣手中的電話突然傳來了一個很有磁性的聲音。
接過電話,夏小沫分明看見,屏幕中出現了靳以坤的臉。
“啊,死人渣!”夏小沫揮舞了一下拳頭,卻發現隔著屏幕也打不到對方,因此動作居然一時間就這麼僵住了,不知所措。
“嗯,看到你這麼有精神頭我就放心了,聽說你因為沒錢已經交不起房租了?那就住到我那去吧,我正好缺少一個女傭。”靳以坤玩味的笑著。
“你做夢!我夏小沫就是從這跳下去,摔成一灘爛泥,我也絕對不會當你的女傭的!”夏小沫恨不得直接摔了手機。
不過看著白一樣在一旁死死的盯著自己,她還是識趣的忍住了。
“是麼?那麼就麻煩你結一下醫療費用吧。”靳以坤嘴角微微上揚。
“什麼醫療費用?”夏小沫這會愣住了。
“之前為了讓你從昏迷中醒過來,我可是叫我們家的私人醫生給你看的病,之後你的腳受傷,可是我給你包紮的,再加上後來你受傷住院,我算算......我也不多要,你給個十萬元也就夠了。”靳以坤一副奸商的樣子。
“十萬?你怎麼不去搶啊?而且我的傷明明都是你弄的,你付錢治療我不是天經地義麼?”夏小沫抓狂的瞪著屏幕裏那張欠揍的臉,一陣咬牙切齒。
“有人能證明是我幹的麼?沒有的話那就和我沒關係。”靳以坤無賴般的側過頭。
“你!我!”夏小沫下意識的想要找白一樣求助,可是看著對方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夏小沫絕望了。
“而且你剛剛的房租什麼的可是我掏的,你現在有錢還我麼?”靳以坤送上了壓垮夏小沫的最後一根稻草。
“......好,我答應你!”夏小沫此時也實在是無路可走了,她如今還在上大學,除了平日裏打零工以外,她根本沒有穩定的收入,不說那十萬元,就連剛剛那一遝紙幣她都得至少不眠不休的打上一年的工才有可能還清。
“很好,會有人教導你該怎麼成為一名合格的女傭的,我期待你的表現。”靳以坤的唇邊蕩起一抹笑容,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夏小沫也是後來才知道,白一樣之前根本就沒中招,而是一直偷偷的跟在她的身後,對於她的遭遇他全都看見了,他原本沒想管的,但是在和靳以坤通電話彙報了以後,他還是忠實的履行了靳以坤的命令。
美素這個人就仿佛徹底人間蒸發了一般,聯係方式變成了空號,以往的所有痕跡也都消失不見了。
這使得夏小沫就是想要找到對方好好聊一聊都做不到。
而夏小沫也不是沒有想過要報警,但是一想到自己和美素這麼多年的姐妹情誼,卻又怎麼都狠不下這個心。
無奈之下,她隻好搬入了靳以坤的房子。
值得慶幸的是,夏小沫來到的,正好是她原本就想要找到的這棟房子。
不過讓她有些無法接受的是,為什麼她一來就被人帶去了一間像是雜貨間一樣的女傭專用房,並且被迫穿上了一身看起來十分羞恥的女仆裝。
明明這裏的其他女傭穿的都很正常好麼?
對此她得到的回答是,這是少爺的意思。
在心裏又將某人渣大罵了一通,夏小沫很快就沒有精力在發牢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