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峰重傷楊雄,擊敗關胡誠?修為突破聚氣境九重巔峰,還領悟了一心多用境界?”
獨立大院內,秦飛聽著屬下的彙報,目光閃爍不定。
“是的,少爺,徐婧師妹和蕭伊師妹也在遠處,正好看到。”黑衣青年躬身說道,恭敬無比。
秦飛臉色冷了下來,眼中殺意澎湃:“蕭伊還去看那小廢物,難不成真看中那小子?!”
黑衣青年不敢回話,低頭不語,心中腹誹,一夜突破兩重小境界,還領悟一心多用境界,如此天賦根本不是一般人所有,如果說唐峰是廢物,那麼就沒有天才了。
黑衣青年心中微動,說道:“少爺,唐峰和關胡誠、楊雄械鬥,青陽學宮必然嚴懲,既然如此,不如趁此機會除之?”
“你有什麼想法?”秦飛瞥了黑衣青年一眼。
黑衣青年頓了頓,繼續道:“按照青陽學宮門規,弟子之間如果械鬥,當嚴懲,如果懲罰唐峰去骸骨崖......”
“骸骨崖?”
秦飛目光閃爍了一下。
骸骨崖,乃是青陽學宮後山不遠的一座山崖,其中骸骨遍地,煞氣濃烈,更有這種陰森偏陰屬性的妖獸,別說聚氣境武者,即便開脈境武者進入其中,都有去無回。
曾經有青陽學宮學員犯大錯,被懲罰至骸骨崖麵壁試過七日,結果七日後,隻剩下一具屍骨。
近年來,青陽學宮已經很久沒有如此嚴厲懲罰了。
“唐峰和關胡誠隻是械鬥,按道理不應該被懲罰去骸骨崖,不過......如果楊雄死了。”
秦飛冷笑。
黑衣青年默然不語。
如若楊雄被唐峰一腳踢死,那麼事情的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即便是楊雄和關胡誠引起的械鬥,因為致人死亡,青陽學宮也必然嚴懲唐峰。
再略微施壓,唐峰被懲罰去骸骨崖板上釘釘!
“王師在什麼地方?”秦飛問道。
“回少爺,在講師大殿。”黑衣青年回答。
秦飛點頭道:“通知王師,告訴他,楊雄已死,懲罰唐峰去骸骨崖!”
“另外,楊雄的事情,你可知道怎麼辦?”秦飛瞥了黑衣青年一眼。
黑衣青年心中一凜,“屬下明白,如若有意外,屬下一力承擔。”
“去吧。”
秦飛很滿意,這種事他終究不能親自出手,別看他父親乃是青陽學宮大長老,但實際上青陽學宮也是有著諸多派係,他父親同樣有著敵人,如若讓對方抓住把柄,他父親就要倒台。
到時候,秦飛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黑衣青年應了一聲,身形緩緩消失在屋簷下,不知所蹤。
半個時辰後。
青陽學宮,楊雄校舍內。
幾個初級學員正低聲議論著,而楊雄則躺在旁邊的木床上,一動不動,似乎熟睡。
“你們說,唐峰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連關胡誠關師兄都不是他對手。”
“是啊,唐峰是不是早就突破,故意隱瞞不報的,這小子隱藏真夠深。”
“嘿嘿,楊雄這次踢著鐵板了,喂,楊雄,昨天被唐峰打一頓,今天又被踢一腳,什麼感受,給哥幾個說說唄?”
其中一個少年低笑一聲,用手推了一下楊雄。
他們幾個與楊雄關係不錯,所以負責照顧楊雄療傷。
用手推楊雄那名少年,在手碰到楊雄後,忽然臉色大變,一張臉瞬間蒼白,“楊、楊雄,你......你別嚇我!”
其他幾個少年吃了一驚,連忙探查楊雄氣息。
然而......氣息全無!
“楊雄死了!”
幾人心中一股寒意湧起,旋即是磅礴的怒氣,楊雄雖然平時囂張跋扈了點,但怎麼也不至於身死,而且楊雄是他們的好友,此事豈能坐視不理。
“是唐峰害死楊雄的!”
“要給楊雄一個公道!唐峰該死!”
幾人怒氣磅礴,前去找趙山河,卻沒有見到,一道黑影一閃而逝。
......
講師大殿。
趙山河板著臉,訓斥著關胡誠,“從今天起,每日閉關練劍,沒有一千遍不準停!三日檢查一次,你林師兄監督。”
關胡誠苦著臉,有苦說不出。
他已經被趙山河連續訓斥半個小時了,然而趙山河仍舊沒有要放過他的打算。
麵對唐峰,趙山河卻讚譽有加。
“好了,今日之事就此別過,往後再讓我知道你們械鬥,必當嚴懲!”趙山河板著臉,喝道。
“是,趙師。”唐峰拱手應答。
趙山河欣慰地點點頭,旋即看向關胡誠。
關胡誠眼中閃過一抹怨毒,不甘道:“趙師,楊雄師弟還被唐峰打傷,這事怎麼能這麼過了。”
“你還有意見?”見關胡誠竟然反駁自己,趙山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看關胡誠平時修煉勤奮,他早就嚴懲關胡誠一番了。
至於唐峰,在趙山河看來,完全是受害者。
別人根本就沒想過與關胡誠、楊雄作對,完全是關胡誠兩人咎由自取。
關胡誠昂著頭,死死不鬆口,一臉我不服的表情。
唐峰神色淡漠,青陽學宮內部管理嚴格,所以學員之間還比較和睦,但重生前經曆了三年外界的生活,唐峰早已知曉八衍大世界到底是什麼樣一個世界。
強者為尊,叢林法則!
沒少看到武者與武者之間的廝殺!
即便唐峰,重生前也斬殺了不少武者。
如若在妖魔嶺,亦或者其他地方,唐峰不介意直接斬殺關胡誠,以除後患。
趙山河還要訓斥,一道淡笑的聲音卻突然傳了過來,“嗬嗬,趙師弟何必生氣,依我看,此事倒不全怪關師侄。”
隻見到一名身著藍袍的中年男子緩步走了過來,皮笑肉不笑說道:“此事雖然由關胡誠和楊雄引起,但唐峰下手未免太毒,不僅將楊雄重傷,連關胡誠還被擊傷,如若不是趙師弟你及時趕到,隻怕關胡誠有性命之憂。”
王洪昌!
唐峰雙眼一眯,看著那藍袍中年男子,心中冰冷。
他如何不知道王洪昌,此人身兼青陽學宮多重職位,論身份,比趙山河還要高一籌,在青陽學宮有著莫大權利。
原本唐峰對王洪昌並未惡感,相反頗為敬重,然而重生前經曆秦飛一事後,他才知曉,王洪昌根本就是秦飛的人,準確說,是秦飛父親一係的人。
當初唐峰受到秦飛汙蔑,王洪昌沒少幫秦飛說話,之後秦飛追殺唐峰,王洪昌更是親自出手,同樣追殺唐峰!
“王師,趙師不公,請王師還我一個公道!”關胡誠不知道王洪昌為什麼幫自己說話,但既然王洪昌在幫助自己,關胡誠連忙附和,感激無比。
王洪昌讚許道:“關師侄不必如此,趙師弟也有他的難處,你們也確實做得過了一些。”
“是,弟子知錯。”關胡誠連忙說道,態度比對趙山河還要恭敬。
趙山河臉色已經鐵青無比。
關胡誠怎麼說都是他的弟子,然而王洪昌不過幫他說兩句話,便如此恭敬,置他這個老師於何地?
更重要的是,關胡誠竟然說他不公?!
唐峰也皺眉不已,心中對關胡誠惡感更甚。
“哼!”
趙山河狠狠一甩袖,冷冷道:“王師兄不必說了,這二人皆是我的弟子,有什麼處罰,理當也是我來。”
他平時與王洪昌便不怎麼對付,哪裏不知道王洪昌來者不善。
不單單趙山河,唐峰也感到不對勁,王洪昌什麼時候不來,偏偏現在過來,已經不單單是巧合了,分明是想借著這事,故意嚴懲唐峰。
“此言差矣。”
王洪昌笑眯眯道:“關胡誠和楊雄應當懲罰,但唐峰出手太重,打傷同門,理當也要嚴懲。”
聽著這話,趙山河氣得臉色難看,冷哼道:“王師兄是一定要幹涉?”
“趙師弟怎麼能這麼說,雖說關胡誠、唐峰和楊雄都是你的弟子,但更是青陽學宮的弟子,我身為青陽學宮執法堂執事長老,豈能坐視不理?”王洪昌眯著眼睛說道,針鋒相對。
趙山河臉色更差,如今對關胡誠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即便此事就此別過,也會將關胡誠除門,但無論如何,他也要保住唐峰。
不說唐峰天賦優秀,竟領悟了一心多用境界,單單唐峰脾性就很符合趙山河胃口,而且在他看來,唐峰根本就不該受到懲罰。
正當趙山河要反駁,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走來,伴隨著一陣爭吵聲。
“讓開,我要見趙師!”
“請趙師還楊雄一個公道!”
“唐峰打死楊雄,請趙師還楊雄一個公道,否則楊雄死不瞑目!我等也不服!”
......
聲音傳來,趙山河、王洪昌、唐峰和關胡誠聽得一清二楚。
趙山河和王洪昌臉色變了變,趙山河也來不及與王洪昌多說,轉身往外麵走去。
王洪昌同樣如此。
“什麼,楊雄死了?”
關胡誠愣在原地,他原以為楊雄隻是被唐峰踢了一腳,最多重傷而已,此刻得知楊雄死訊,關胡誠不可思議的同時,心中怒火更甚。
楊雄乃是他的同鄉,而且此事他也參與,不由更為怨毒地看向唐峰。
“楊雄死了?!”唐峰雙眼微眯,越發的感到事情蹊蹺。
他當時一腳踢向楊雄,雖說因為憤怒之下沒有收住力道,楊雄傷勢很重,但他後麵沒有再向楊雄出手,加之治療及時,不應該身死。
“不對,這是一個陰謀!”
如果沒有重生前的經曆,唐峰或許還會內疚,認為自己真的打死了楊雄,但經曆了重生前秦飛的誣陷和追殺,唐峰看事情透徹許多,立即便發現其中蹊蹺之處。
有人要借此置他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