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張家別墅昨日的婚慶舞台再次搭建,不過橫幅卻不是新婚快樂,而是刺眼的‘退婚宴!’三個大字!
台上遍體鱗傷的陳詩韻被關在豬籠子裏神色憔悴。
台下坐滿了張家人,還有很多記者,滿嘴都是對陳家的謾罵和對陳詩韻的辱罵!
而陳詩韻為了女兒,為了冷玄陽,默默承受著一切。
在陳詩韻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活著,過兩天患有白血病的五歲女兒就要手術,她這次答應出嫁,也是為了湊齊女兒十萬塊的手術費。
盡管她想盡辦法掩飾,生過孩子的事還是被發現了,妊娠紋,那是永遠都抹不掉的印記。
我要活著,不能丟下丫丫一個人,她會餓死的......
陳詩韻牙關緊咬,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盡量深呼吸,讓身上的傷口放鬆,好讓血流的少一點。
五年前冷玄陽為了擁有複仇的力量,遠去昆侖戰場,五年音信全無,生死未卜,陳詩韻必須為他保留這唯一血脈。
如果冷玄陽戰死了,至少還有血脈留人間,如果能平安歸來,得知自己有一個可愛的女兒該多開心?
陳詩韻眼角突然濕潤了,冷玄陽你在哪?你還好嗎?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女兒每天抱著你的照片喊爸爸,每天對著你照片說話聊天,她是太想有爸爸的感覺了,每次問我爸爸在哪,我都不知如何回答,冷玄陽我實在撐不住了!
如果你還活著,就快點回來,幫我照顧好女兒,如果你不幸......那就化作天上的一朵雲,一道晚霞,保佑咱們女兒手術順利,平安快樂的長大。
陳詩韻眼看著怒火滔天的新婚丈夫張濤拿著一個沾水的皮鞭走上台,驚慌的內心開始默念,默默呼喊冷玄陽的名字。
台下幾個豪門富太太聚在一起議論紛紛,身邊還有幾個二十來歲的美女,都是些富家千金小姐,看到帥氣的張濤,一個個迷得跟二百五一樣。
“快,都打起精神來,新郎官出來了,剛入完洞房就退婚,這可是從未有過的新鮮事。”
江城電視台副台長王斌嚴肅的提醒記者以及工作人員,下一刻相機攝像機對準台上瘋狂拍攝。
啪!啪啪!
張濤上台二話不說,對著豬籠子就是兩皮鞭,雖然打在了籠子上,卻嚇得陳詩韻驚叫不已,全身顫抖的蜷縮在一起,無助的抽噎。
“今天是我張家最為恥辱的日子,全都是因為這個女人,也就是我張濤的新婚娘子!”
說到這裏張濤深吸口氣,氣得嘴角都在抽搐。
“她是個不折不扣的賤人,生過孩子,還裝清純,他們陳家全都是騙子,用這爛女人想騙走我張家一半的訂單!”
“你們如果不信,我給大家看看這女人身上的妊娠紋!”
張濤說完粗暴的踹開豬籠子,絲毫不顧及會傷到陳詩韻。
扯著陳詩韻的衣領,就將陳詩韻拖出豬籠。
“張濤,你要幹什麼?不要碰我,不要......不要碰我衣服......”陳詩韻拚命地掙紮,用盡全身力氣將張濤推開。
台下男人見狀一個個眼神火熱,雖然陳詩韻已經被打的麵目全非,但身材火辣是毋庸置疑的,每個男人看到這勻稱完美的身體,都會荷爾蒙泛濫。
可那些豪門闊太太卻一心隻想跟張家拉攏關係,見張濤一個人搞不定,突然一個豪門闊太大喊一聲。
“大侄子,嬸子來幫你,這死女人太可恨了,就得給她點顏色看看。”
幾名豪門闊太叫喊著衝上台幫忙按住陳詩韻。
眼看陳詩韻的衣服要被扒幹淨,張濤臉上浮現一抹冷笑。
“今天我就要讓全江城的人都知道陳詩韻就是個賤人,敢耍我張家,我讓她一輩子嫁不出去,誰敢娶她就是與我張家為敵!”
張濤此話一出,台下頓時鴉雀無聲,張家依靠著洪鵬集團,足夠排進江城豪門前十的位置,跟張家作對就如同自尋死路。
張濤掃過眾人,見人群中議論聲越來越小,張濤滿意點點頭,憑借張家在江城的勢力,還沒有哪個傻子敢找事。
然而就在張濤準備扯下陳詩韻最後一塊遮羞布時,突然一道冰冷至極的聲音悠然傳來。
“張家!垃圾而已!你不娶是你不配!我不僅要娶她,還要給她一生幸福!你永遠都不能觸及的幸福!”
聲音不大,卻令在場每個人聽得真切,所有人在這一刻如同見了鬼一般四下尋找。
“誰?誰這麼傻敢在這時候罵張家?”
“這人不想活了嗎?”
張濤也驚了一下,下一刻臉色陰沉至極,對著人群憤怒的咆哮道。
“誰......給老子滾出來......”
“我!”
張濤話音剛落,一陣風吹過,身後竟然憑空出現個人,一身休閑裝,滿身軍區特供煙的味道,一雙深邃可怕的眼睛正盯著張濤。
“你......你是誰?”張濤被突然出現的冷玄陽嚇了一跳,握緊手中皮鞭問道。
“我?我是她男人,也是要你張家命的人!”
一聲暴喝,下一刻張濤還未回過神,就覺得一隻手搭在肩膀,下一刻如同斷了線風箏一般被甩下台。
一陣骨裂之聲傳來,張濤發出如同殺豬般的慘叫,全身兩百零六塊骨頭仿佛在一瞬間全都爆裂!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冷玄陽嘴角露出一抹狠辣的表情,轉身扶住已經支撐不住的陳詩韻,看著遍體鱗傷的陳詩韻,五年前那個女孩現在長大了,真的長大了!
“詩韻,對不起,我來晚了!”
看著滿身是血的陳詩韻,冷玄陽心如刀絞,抱著陳詩韻的手無形中散發出一股氣息。
“身體多處受損,皮膚多處被利器所傷,失血過多,需要立即止血,內臟被強烈打擊多出受損嚴重,需立即修複,否則五分鐘後將失去生命體征!”
陳詩韻的身體狀況第一時間出現在冷玄陽腦海中。
“五分鐘?五分鐘我就差點失去你......”
冷玄陽瘋狂運轉昆侖訣,努力抱住陳詩韻的最後一絲氣息。
五年了,沒想到險些因為五分鐘而失去當年這個救他命的女孩。
而這一切都因為張家,冷玄陽內心殺氣狂湧,一把為陳詩韻報仇的刀已經對準張家全族。
“誰讓這狗東西進來的?啊?你他媽誰呀?敢動我張濤的人還沒出生呢,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重傷之下的張濤對著冷玄陽咆哮,叫囂,同時幾十名保安圍攏過來,手上都拿著家夥,隻要冷玄陽下台,分分鐘被打到連親媽都不認識。
而這時一道強大的殺氣湧向,一身黑衣的男人緩緩走來,身上可怕的血腥氣息令在場眾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