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唐平哄好了公主,楚府又恢複了往日的其樂融融,晚膳依舊一起用。
想通了的長公主臉色不算差,隻是她的兩個女兒臉色各異,挨了楚唐平一巴掌、愛寵奄奄一息的楚赫蘭悶悶不樂;而聽說林氏要以正妻的名分下葬,在葬禮時他們都要跪拜的楚正麗臉色堪比包公。
“臉上的傷口如何了,切記這段時間忌口,少吃辛辣熱毒的東西。”長公主給楚傾袖夾了菜,一副賢妻良母的表情。
“謝謝長公主。”楚傾袖道,差點沒把中午的飯給嘔出來。
楚唐平很滿意眼前一家和睦,其樂融融的景象,道:“按照法師的意思,你母親兩日後下葬,到時府上會來不少人,你穿著體麵些,切記不要丟了楚府的麵子。”
在葬禮穿著體麵,楚唐平莫不是瘋了。
“本公主已經吩咐人給你準備了幾身衣裳,你瞧你回來的這幾日穿得也太不像樣。”長公主說,麵上好心,實則卻是暗諷她的寒酸。
楚傾袖笑而不語。
晚膳過後,長公主便讓人把衣裳以及首飾送來,分別是紅色的波羅鳳仙裙跟一套橙紅色繡牡丹的齊襦裙,還有一件紅色衣訣淡紫色的廣繡古煙羅衣,均是上等衣料,看著料子都知道價格不菲,就連首飾也都是金器,鑲著寶石明珠的,非常好看。
小羽是頭次見這麼漂亮的衣服,驚訝道:“這可真漂亮,這些東西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長公主莫不是轉了性子,怎麼對小姐您這麼好。”
楚傾袖看著那昂貴的收拾衣裳,冷諷一笑:“是啊,你說一個人會忽然地轉性嗎?”
小羽聽不大明白。
楚傾袖隨手拿了一根金簪:“你把簪身,以及簪頭的寶石明珠等給拆了,去典當換些銀子來,每個部位都在不同的當鋪典當。”
“這麼漂亮的金器,拆了多可惜。”小羽說,“小姐若真的急用錢,不如整個賣了,還能多換些銀子。”
“整個賣了是想給長公主抓住這事兒揪我辮子嗎。”楚傾袖挑眉,“再漂亮昂貴的東西,若不能派上用場,那也是廢品。”
小羽恍然大悟。
另一邊,楚正麗聽說長公主往榭香閣送了不少東西後,嫉妒的一直再鬧。
“母親,你作甚要對那賤人這麼好,那些衣服跟首飾,都是今年最新款,不少錢呢。”楚正麗說。
“如此才能表示公主的慈母之心,平定外麵的留言紛擾,小姐難道不知道大人還在因為之前的事生氣嗎。”蘇嬤嬤道,“至於那些價格不菲的衣裳首飾,她既然用了,那就要付出代價。”
楚正麗聽不懂,但她明白一點,那就是母親跟蘇嬤嬤花了大價錢做這些都不能將楚傾袖除掉,母親依舊是續弦,而她也好端端的多了個大姐,按照嫡出長幼的規矩,她見到楚傾袖甚至還要行禮。
她是高貴的皇族血脈,而楚傾袖算什麼東西,也配她行禮稱呼一聲長姐,她才是楚府唯一的嫡長女。
長公主優雅的抿了一口茶,開口寬慰說:“母親也不甘心,但為了你以後的幸福,母親願意吞下這口氣,難不成你想嫁給醜陋不堪、還沒官職的婁翰尉嗎。”
她很驕傲,但為了女兒他可以放下自己的驕傲,其實婁翰尉在沒回毀容前長得還是很英俊的,但現在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她可舍不得女兒吃這個苦。
楚正麗自然也不想嫁給醜八怪,但也吞不下這口氣,她甚至不明白父母親為什麼怕一個區區的鎮北侯府,老侯爺已經死了,何足畏懼。
她轉了轉眼珠子,心頭忽然冒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計劃,既不用多出個長姐壓住她,也不用嫁給鎮北侯府。
楚正麗沾沾自喜,困擾母親跟蘇嬤嬤這麼久的難題居然就這麼被她這麼輕易的想到解決辦法,看來母親跟嬤嬤還真是老了,這麼簡單的法子都想不到。
未免計劃被阻止,楚正麗不打算說出,她要給母親一個驚喜。
這兩日楚府忙下忙下,
之前他們想蒙混過關把楚傾袖接回,但從未想過要真給林氏正妻的位置,隻想讓她擔一個虛名,正妻還是長公主的,但被老太君這麼一鬧,隻能讓林氏以正妻的名分入土,不過為了估計長公主的顏麵,此次喪禮舉辦的鄭重低調,但又不能讓楚家正妻下葬得太寒酸,多少邀了些人。
林氏那邊幾乎沒人了,來的大多是楚家宗親,至於皇家那邊更是沒人來的,不過出乎意料的是,當今大將軍府姚家派了嫡次子姚衡煬為代表過來。
十幾年前姚家隻是一個小官家,當時姚家的妾室姨娘還未扶正,她與林氏有幾分交情,因身子骨不好,便讓兒子過來替其吊唁,這也算是一個頂尖的大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