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姐,有什麼問題嗎?”主治醫生看她愣神,開口問道。
“哦,沒有,”木風晚將病曆遞回去,“這次的診斷結果出來的話告訴我一聲,我想知道最清楚的情況,可以嗎?”
主治醫生點點頭:“好,沒有問題。”
木風晚從辦公室裏出來,一路走一路想,兩年前明明司封權已經把爸爸氣得犯病了,為什麼姐姐還那麼向著他?姐姐真的已經愛他到那種不顧一切的地步了嗎?
走到拐角,她踏出一步,抬眸就看到了窗口處的兩個人--
木玲央有些虛弱的靠在司封權懷裏,眼裏濕濕的,手圈著他精壯的腰。她立馬頓住腳步,如鯁在喉,不敢走過去,而司封權不經意間抬眸,跟她的目光撞到一起。
“別哭了......他會沒事的......恩?”司封權俯首輕聲哄著木玲央,手指在她柔軟的發絲間揉弄,見她還是傷感,索性吻住她的唇瓣。
木風晚一窒,轉身靠在牆上,不去看他們!
她被剛剛那一幕刺激得不小,而且她總覺得司封權是做給她看的,他眼底冷漠如冰,就是要讓她看清楚,他愛的是她姐姐木玲央,讓她知趣點,知難而退把!
空氣突然變得壓抑了,她歪過臉,突然覺得未來一片迷茫。
*
誰都沒有想到,木興安這一昏迷,就是整整半個月。
木風晚天天往醫院跑,每天都守在他身邊,呼吸機晝夜不停地工作著,維持著他的生命。
“風晚,你帶上保溫箱!”木玲央跑出來,將盒子遞給她,“中午好好吃飯,如果回不來就知道從醫院趕到學校去,炎會送你,”說著她眼裏開始閃爍起一絲愧疚,“姐姐公司的事情太忙了,沒辦法去醫院陪爸爸,辛苦你了......”
木風晚趕緊搖搖頭:“沒事的姐姐,我知道你也很忙很累,爸爸這裏你交給我把!”
木玲央有些感動,笑起來:“好。”
她拎著保溫箱走到別墅裏停靠的車子前,朝姐姐揮揮手,打開車門鑽進去。
她鑽進去的時候司封權正在打電話,她隱約聽到一些。
“......那些股份暫且不要動,也不用學那些人提前撤股,你確定他不會再醒過來嗎......”他低沉的嗓音裏透著威嚴,深邃的眸子裏散發著從未有過的,掌控一切的光芒。
看到木風晚上來,他才停止了談話,掛斷了手機。
可就是那幾句話,讓木風晚聽得心驚肉跳。
司封權沒有再多說話,隻是側首看了看台階上的木玲央,給她一個溫柔的眼神,將車緩緩開走。木風晚在他身邊安靜坐著,想了想開口道:“司封權,我想,其實以你的實力,你完全可以不必留在木家做這種事,你隨便跑去哪裏都比做保鏢好,爸爸不重用你是因為他戒心重,你為什麼不跳槽,去更好的地方?”
這是第一次,她主動向他打聽這些事。
司封權抬眸,掃過後視鏡裏麵女孩子的臉,她還不到19歲,清純稚嫩得讓人心悸。
“你很喜歡管我的事?”他口吻淡淡的,聽不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