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吧?”禦烈誠的笑容變得很壞很壞。
木風晚猛然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捂得緊緊的,呼吸也開始不穩:“你......你不要亂說!”
禦烈誠有些著迷地吻了一下她沁汗的掌心,開口道:“禦烈誠--我的名字。”
掌心一癢,木風晚趕緊縮回來。
看著她心慌意亂但是臉已經開始紅的模樣,禦烈誠笑得愈發玩味,扯著嘴角說道:“不過小姐,你未免也太單純了......難道沒有人跟你說過司封權和你們木氏的關係嗎?他以前做過什麼,他到底是不是披著羊皮的狼在窺探覬覦你們的家產和整個木氏的掌權,你難道都不想知道?”
那個有著可怕野心,善於偽裝的冷酷男人,居然能讓她當成寶?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喜歡他跟一切都無關,隻跟我自己有關。”木風晚低聲說道,清脆而果斷。
禦烈誠唇邊的笑容有些僵硬:“......那被你喜歡還真是榮幸。”
木風晚拂掉心裏不平靜,目光清澈如水:“謝謝誇獎。”
耀眼的光線裏麵,禦烈誠凝視著眼前這個單純如梔子花般的小女人,開始覺得木興安那個死老頭很有福氣。
兩年前,木氏長女木玲央與業內新秀司封權戀情公布。
木氏龍頭董事長木興安疼惜愛女,在身體微恙期間將司封權委於重任。
半年後,木興安視察木氏工作,發現大批老員工被裁減,新生力量灌入木氏,勢力已經龐大到掌控全局的地步,無法撼動,董事長職位被徹底架空,形同虛設。
龐大的危機感籠罩著木興安,他出院恢複原職,在兩個月內瘋狂奪權,激起內部動蕩。司封權與之發生正麵衝突,甚至引起過防暴警察的介入鬥權的背後是一場腥風血雨,司封權遭人誣陷被栽贓出賣企業高級機密,險些鋃鐺入獄,身敗名裂。
那一天下著暴雨,木玲央在父親公司大樓下麵淋著暴雨求情,被司封權惡狠狠地拉開。
他親自道歉認錯,承認罪行,在木興安根深蒂固的龐大權勢下,隱匿自己所有的鋒芒和銳氣,將姿態放到最低,在暴雨中淋了整夜,以求董事長的原諒。
次日,木興安撤訴,當著所有董事會成員的麵將那個淋得渾身濕透,身姿挺拔臉色蒼白的年輕男子,趕出木氏,毀掉了他的一切。
青春裏的激憤和抗爭,不過是為了迎來一場最慘烈的摧毀而已。
木風晚被一場夢嚇醒在夏末的清晨。
她渾身沁著汗水。她夢見了,夢見了傳說中那個銳利凜然,鋒芒畢露的司封權,他在暴雨中衝刷著身體,眼睛裏恨意昭然,卻漠然隱忍的光。
“二小姐,您醒了!”傭人走進來,目光有些閃躲。
“恩......”木風晚有些累,閉了閉眼,又倒在床上,靜靜聽著外麵的動靜,“小晴,外麵是什麼聲音,什麼人在吵架?”
她好像聽到有人在爭吵的聲音了。
“是......大小姐跟先生在吵架。”傭人小晴小心翼翼地說道。
“姐姐?”木風晚起身,清眸有了些清醒,“姐姐怎麼了?”
“我聽不懂,不過應該跟司封權有關,好像是大小姐把一個合作案交給他去談判,談判結果好像特別好,可是先生知道了卻大發雷霆......”小晴歪著頭疑惑說道。
木風晚心裏一緊,趕忙掀開了毯子,赤著腳就跑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