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封權抱她上來,她的手依舊不肯鬆開。
“小姐,小姐你有沒有事......”一堆慌亂的聲音問道。
司封權短暫休憩幾秒,伸手想要拉開她的胳膊,卻發現隻是徒勞。
“木小姐,沒事了。”他淡淡說著,側首,額前被水浸濕的碎發在閃耀著光芒。
林肯車上,木玲央拎著包,循著這邊的動靜跟隨過來,在看到那個畫麵的時候先是震撼,接著是緊張,跑過來開口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風晚怎麼回事!”
“回大小姐,二小姐剛剛跟司先生在果園玩,我們都沒留意,真不知道二小姐怎麼就掉到水池裏去了,我們真不知道啊......”仆人也嚇得滿眼的淚水。
“好了,”木玲央揪著一顆心,安慰著她們,“我知道,我知道不關你們的事,別怕啊......”
她擔憂的眸子和司封權撞在了一起。
他眸子裏一片淡淡的複雜。
“不管怎麼樣,先把風晚帶回房間吧,趕緊給她洗個熱水澡。”木玲央垂眸,咬唇,啞聲說道。
司封權靜默幾秒,將懷裏的人抱起來,朝著別墅走去。
*
“小晴,有迅速驅寒的藥嗎?要最快的。”木風晚跪在抽屜旁邊翻著,捂著嘴忍住下一個噴嚏,問身後的仆人。
“最快的已經給您拿出來了呀,就是這個了,也要一天左右才能好!”仆人老實說道。
“那我就吃這個吧,謝謝你!”木風晚攥緊了那瓶藥。
距離木興安回來的時間還剩下幾個小時,她絕對不能讓人看出她落過水,受過風寒。
--想起上一次因為她失蹤,木興安眼裏那淡淡的殺氣,還有狠狠砸落在司封權背上的鐵棍,木風晚就一陣膽顫。
她吞了幾片藥,想出去跟大家串好詞。
走到姐姐房間門口的時候,還沒有敲門,就又聽到了裏麵的動靜。
姐姐的門沒有關緊,還留下一條門縫。
門縫裏麵,木玲央正踮腳幫司封權擦拭著頭發,表情疲倦而憂傷。
“怎麼了?”司封權單手控住她的腰,淡淡地問。
木玲央尷尬了一下,苦笑著,搖搖頭,繼續幫他擦拭頭發。“我一直在想,怎麼不是我被爸爸丟在國外十幾年不聞不問呢,如果把風晚換成我,現在我也可以被捧在手心裏麵,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做。不必為了爸爸一句話就在全球東奔西跑,榨幹自己的青春幫他打事業,也不必像現在這樣一回來就看到你和別人抱在一起......”
司封權的手臂收緊,抵住她的額頭:“吃醋了?”
木玲央輕輕吸一口氣:“沒有。風晚是我妹妹。”
他冷笑:“十幾年都沒有見過的姐妹。”
“那也是我妹妹,”木玲央歎口氣,抬起頭,“爸爸想要補償她,你看得出來,我們誰都惹不起她,我能怎麼樣?”
“木興安欠她,不是我們欠她。”司封權將她收緊在懷裏,眸色冷冽。
“炎......”
而門口,木風晚靜靜聽著他們的對話,小臉逐漸變得蒼白,眼眸裏麵的晶瑩宛若星辰般閃爍著。她腦海裏隻剩下他的一句話。他抱著她的姐姐,如此輕蔑地說出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