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北霆帶著冷翼一行人來到了城郊的廢屋中,將它重重包圍。
他冷聲向冷翼命令:“看看裏麵有沒有人,有人的話將他們給本王拖出來!”
他若沒記錯,那女人的丫環說過那三名歹人應該還在這廢屋中,想必一夜過去量他們也沒敢跑。
冷翼立馬領命,帶上幾人進了廢屋中,沒過一會裏麵便傳來了淒厲的叫喊聲。
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過後,六名侍衛押著三名歹人從廢屋中出來,強迫他們跪在了地上,其中那名老大還在昏迷著。
另外兩名歹人麵對禦北霆冰冷懾人的目光連頭都不敢抬,身子抖成一團。
禦北霆目光冷厲的看著他們:“昨晚將你們引開的那個女人在哪裏?”
“回、回這位公子,我、我們不知道呀。”
歹人老,二哆嗦著聲音說道。
他身後的侍衛踢了他一腳:“什麼公子,在你麵前的可是曜王爺!”
什、什麼?曜王爺?!
天哪,那、那昨日他們追的那個女人就是王府的人了?
老天爺,他們這是腦子被驢踢了嗎,竟然、竟然得罪曜王跟王府裏的人!
兩名歹人聽了那侍衛的話,心底升出一種絕望,連忙向禦北霆哭喊著求饒。
“請王爺息怒,草民有眼不識泰山,求王爺饒命呀!”
禦北霆不悅皺眉:“閉嘴,那個女人往哪個方向去的?”
兩名歹人頓時噤了聲,老三想了想,聲音顫巍巍的道:“那名姑、姑娘,往、往南邊跑了。”
南邊?
“冷翼,帶人去大範圍尋找,一定要把那女人找回來!”
他話音剛落下,一道聲音突然穿插了進來,帶著濃濃的怒意:“那女人?曜王爺,本候的女兒好歹也是明媒正娶進你們王府的人,怎麼在你嘴裏卻變成了那女人?”
大家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見定北候帶著一隊人馬朝他們走來。
禦北霆聽了定北候的話,雙唇一抿,又恢複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冷翼向來是禦北霆的發言人,他見氣氛不對,更怕禦北霆與定北候鬧僵,連忙上前一步向定北候行禮道:“見過候爺,現在還是找王妃要緊,有什麼可否找到王妃後再說。”
定北候向來心疼王妃,一定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跟主子追究才是。
定北候雖然對禦北霆不滿意,但是對八麵玲瓏的冷翼還算看的順眼。
他將目光從禦北霆身上移開,冷哼道:“本候自然不會介意,等本候找到綰綰,定要將她帶回候府去!”
他說完,問冷翼:“冷護衛,你可知綰綰現在何處?”
冷翼恭敬答道:“回候爺,聽兩名歹人說王妃昨晚逃走的方向是南邊的樹林,我們可以從南邊開始找起。”
禦北霆冰冷的目光掃了他一眼,不知是怪他多事還是多嘴。
想要帶那女人回定北候府?
也得看他放不放人!
定北候聞言立馬急道:“既然如此,還不快走!”
他向身後的侍衛喝斥一聲,率先朝南邊找了過去。
等定北候一行人走後,冷翼有些為難的看向禦北霆:“主子,我們......”
禦北霆冷眼瞪他:“我們什麼我們,還不趕緊去找!明明是我們王府的人難道要讓定北候府的人先找到她嗎?”
聽了他的話,冷翼頓時明白過來,連忙帶著侍衛跟在定北候一行身後找了過去。
禦北霆目光犀利的看向地上三名歹徒,對看守他的三名侍衛冷笑:“好好看著他們,要是他們逃了你們也不用活著!”
敢對他們曜王府的人下手,簡直就是找死!
即使他再不喜歡那個女人,也輪不到別人來動手。
三名侍衛在禦北霆的目光下低下頭來,連聲應“是。”
禦北霆的目光輕飄飄掃過那兩名清醒的歹人,讓他們感覺到背後發涼,隨後策馬前往冷翼他們離開的方向。
一個時辰之後,冷翼和定北候兩方人馬都還沒有搜索到顧清綰的身影,禦北霆沒再跟著他們走,獨自一人進了一片樹林緩緩往前走去。
兩刻鐘後,他來到一處山洞麵前,他看了一眼昏暗的洞口眉頭一擰,然後往前方走去。
走出不遠,他突然又調頭走了回來。
他從馬上下來看著那洞頂,然後飛身一躍飛進了山洞中。
依著洞頂照進來的光線,他在洞內至少能勉強視物。
他走了幾步,腳步像是踢到了什麼東西然後停了下來。
他低頭定睛一看,眼中閃過一抹震驚迅速蹲下身子確認。
他將地上的東西翻過身來,直接皺起了眉頭。
“這個女人也真是夠了,竟然掉進了這個山洞裏頭。”
果然,在他的手上不是失蹤一夜的顧清綰又會是誰。
沒想到,禦北霆這麼一踢就直接把人給找到了。
禦北霆看向手中的顧清綰,將她一臉血汙渾身因為血漬而黏膩無比,同時身體溫度也燙的不行,就連那微弱的呼吸也讓人感覺灼熱的不行。
看著這樣的顧清綰,他的心裏不知有些惶然和彷徨,也不知道這詭異的感覺從何而來。
“這女人一定發燒了,得趕緊帶她出去看看。”
想到這裏,他將顧清綰抱好,帶著她出了山洞......
顧清綰醒來時,隻覺得頭昏昏沉沉的,連眼睛都睜不開,身子裏冰冷時而火熱,時不時的湧現惡心反胃的感覺,讓她難受的不行。
她嚶嚀出聲,然後強忍著痛苦動了動身子:“唔......”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就在這時,一道激動的聲音響起,將她的心神狠狠一震。
她幽幽轉醒,一陣強光來襲,隻覺得頭昏眼花的不行下意識的又閉上了眼睛。
“小姐別著急,慢慢來,您還在發著燒呢。”
隨著這道話音落下,有人將她溫柔扶起,讓她靠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頭。
顧清綰察覺到這是知琴的聲音,心裏總算安心了不少。
她緩了一會後緩緩睜開眼睛,適應了一會後總算發現自己此時正身在哪裏。
熟悉的幔帳和擺設,這裏不是她呆過幾個月的倚芳居臥室嗎?
“知琴,我渴。”
她慢慢開口,嗓子幹涸的不行,聲音也嘶啞的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