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憤恨的眼神看向北墨染。敵人解決了,她的事還沒解決呢。
從來都是她陰別人,今天卻被眼前這個男人陰了。
感覺到身後的煞氣,北墨染薄唇微勾,這個女人果然有趣。
顧長安提刀向北墨染斬去,她倒要看看這個男人到底強到如何程度。
北墨染並未回頭,邪魅一笑,右手迅速伸向左肩,兩指生生接下了她的長刀。
顧長安見狀眉頭緊皺,手上一使勁狠狠地往下一壓。
那曾想,北墨染兩指之間一發力,生生將她連人帶刀逼退十步之餘。
顧長安腳下慣性後滑十米之遠才穩住身子,氣喘連連。
“果然是高手。”
見他臉不紅心不跳的,現在的她撼動不了他半分。
“姑娘為何火氣如此之大啊!”北墨染理了理衣衫轉身溫柔一笑。
顧長安嘴角抽了抽,這男人不光武功了得這演技也是一流啊!
“你一個大男人把我一個弱女子引過來給你當擋箭牌,你說呢?”顧長安眼裏故作鄙夷。
北墨染挑了挑眉,弱女子?是他眼睛有問題?還是他判斷有問題?
“是在下利用了姑娘你沒錯,作為賠禮,姑娘可以向我提一個條件,在下定當全力以赴。”
他堂堂大陳國七殿下可從未給過任何人承諾過,今個是破了例了。
剛看到他時,見他胸口有血淵淵流出,胸膛皮層詭異蠕動。
她前世是醫毒世家,研究醫術與毒術可以說是登峰造極,以她的經驗他是中毒沒錯,而且這毒還是個活物。
顧長安眼睛一轉,心裏有了主意,來硬的不行,來陰的總可以的。
她快步走向北墨染,越走越近沒有停下的意思。
北墨染看著走近自己的顧長安,眉頭緊皺,這丫頭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風雪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東方升起一輪明月,夜空中布滿了星辰,純淨明亮。
此刻她與北墨染之間隻差一尺之距,淡淡的清香襲來。
北墨染此時嘴角抽了抽,他稍稍後退了一步。
“你要幹什麼?”
他不就是在外打了幾年仗嗎?這大陳國的女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開放了?
顧長安又緊逼一步。
“公子不是說可以與你提一個條件嗎?不會這麼快就反悔了吧?”
真是有趣,如此強勁之人也有讓他緊張的事。
“當然不是。”
北墨染別過了臉去。
奇了怪了,他從不近女色,有女子靠近便會嘔吐不止,可此刻與她距離如此之近卻沒有任何不適。
“那麼…姑娘我看上了你的美色了,公子可否以身相許啊!”
顧長安纖細的手指在北墨染的臉上遊走,氣氛曖昧,
北墨染呼吸變得急促,這女人…真是膽太大了敢撩拔他,
可眼下看著她顧盼生煙的媚眼卻讓他生生醉了幾分。
顧長安撫著他這張臉,長得可真是妖孽,一眼一鼻如精心設計一般美倫美渙。
眼下可不是欣賞美男的時候,
顧長安迅速出手,封住了北墨染的穴道,讓其不能動彈。
“你…”他南征北戰,竟然被個小姑娘給算計了?
“你什麼你啊?”顧長安把他扶坐在地上,
唇角微勾,她被他陰了,怎麼也得收點利息。
伸手就去扒了北墨染的衣服,
感覺上身一涼,
“怎麼?姑娘這就等不及了?”得知自己對她並不反感北墨染挑逗道。
顧長安邪魅一笑“待會你就知道了。”
這一笑讓北墨染瘮得慌,這女人太邪乎了。
顧長安此時看著小指大的洞眼密密麻麻布滿他整個胸膛,甚是駭人,
看著他胸膛的皮層時不時起伏不定,
是蟲毒沒錯,她曾在練毒禁書上看到過這類毒術。
此毒以蟲養毒,蟲以血肉為食,剛開始隻有頭發絲那麼大,種在人體裏越久就越大,食量也越大,最後會吃空人的內臟,讓中毒者被折磨至死。
看著皮層起伏的大小來看,他中毒應該有兩三個月了,不出兩個月他就會被吃盡血肉而亡,
誰會以如此陰毒的手法取他性命?
“這可是個好東西。”
顧長安手裏多了一根草葉,輕輕騷動北墨染的胸膛。
毒蟲便在皮層下頻繁竄動,
“嘶…”皮肉撥離的疼痛感讓北墨染倒吸一口冷氣,
顧長安看了他一眼,
“疼的還在後麵呢。”
隻見她用長刀劃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血液滴進血洞中,
這蟲毒喜新鮮血液,她得用自己的血把它引出來,
果然,那蟲子嗅到不同的血液慢慢地探出血洞追著顧長安的手指來,
此時北墨染胸膛湧動得更快,皮肉撥離感更加頻繁,就像有人在活生生地用刀挖他的肉,痛得無法呼吸。
她…這是在給他解毒?
此時毒蟲已出來了大半個身一,有小指般大,通體紅色,
這蟲毒的控製方法就是用聲催眠,顧長安另一隻手打著響指,
聲音跌岩起伏,在靜謐的夜裏散開,
那蟲子像聽到指令一般另一半身快速地蛹動而出,有半米之長,從她手指破處出進了她手臂皮層,
兩生重聲的響指,那毒蟲在顧長安手臂裏程曲線不動了。
“呃…”北墨染悶吭兩聲,
他中毒後找過無數名醫看過,都束手無策,竟讓她如此之快就拔掉了毒蟲,讓他對顧長安又好奇了幾分,
“這蟲子我就先收下了,”她就是衝著蟲子來的,
看著北墨染疼的麵部扭曲,顧長安心裏一爽,叫你陰我,
這種疼痛就算是鐵血漢子受了也會疼暈了過去,他還可能撐到現在,心裏也是佩服。
“這毒已拔出,大概休整一兩個月便可恢複。”
她伸手將他的衣服穿上。
突然一隻手把顧長安往前一拉,她砸在了北墨染的懷裏,雙手緊緊抱住她,嚇了她一跳,
他這麼快就衝破穴道了?
她想掙紮,卻被箍得更緊,
“放…開我。”
“唔…”
北墨染低頭吻住她的唇,
末了北墨染含著她的唇瓣重重一咬,
“嘶…”疼的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你變態啊你。”
“小家夥,這是對你調皮的懲罰。”氣息在彼此之間環繞,聲音低沉而魅惑,
北墨染懷抱一鬆顧長安就掙脫出來。
當下得趕緊走,再呆一會沒準這個男人就會把她撕成渣渣。
“山高水長,再也不見,告辭。”
看著溜得比兔子還快的顧長安北墨染眼低盡是溫柔。
一道身影閃到了他身前,
“屬下來遲!”來人單膝跪地,惶恐不安,
“乘風,幫我查個人。”北墨染唇角微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