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被下了藥,又被刺殺,區區一個黑雲寨幾十個土匪,他根本不放在眼裏。
因為楚景然的動作,繞在孟慶脖子上的鐵鏈鬆了些,他掙紮著將手伸向腰間,剛摸到匕首手柄,突然感覺身體一麻,再也動不了一下。
秦慕雪的手緩緩收回,一根金針,明晃晃的插在孟慶的肩上。
孟慶睜大眼睛;“你......”
此時楚景然已經利落的解決了孟慶的兩個手下,回身道:“我出去解決其他人,你這裏稍等,暫且不要出去免得危險。”
“好。”秦慕雪應著,視線卻沒有從孟慶的臉上移開,那眼神,好像孟慶已經是個死人。
楚景然還是不放心,一掌拍向孟慶胸口,隻聽到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一大口血湧了出來,孟慶發出一聲慘叫,但卻依舊動也沒能動一下。
楚景然這才點了點頭,起身大步走了出去,將地牢的們重新關上。
地牢裏又安靜陰暗了下來,秦慕雪突然伸手在孟慶腰上摸了摸,拔出了他的匕首。
刀光閃亮,孟慶臉色巨變:“你要幹什麼。”
“殺了你。”秦慕雪雖然極力控製,但難免的手還是有些抖。
“你,你不敢。”孟慶結結巴巴,甚至還想擠出一個笑容來給自己壯膽:“你殺過人麼?”
“以前沒有,但總要學會。”一張張猙獰的帶著冷笑的臉從眼前閃過,秦慕雪咬了咬牙。
手起,刀落。
手起,刀落。
血瞬間噴濺了出來。慘叫聲在小小的牢房被無限放大,秦慕雪麵色陰冷充耳不聞,這一刻猶如地獄羅刹。
利刃刺進皮肉的聲音不好聽,濃濃的血腥味也不好聞,小小的匕首讓秦慕雪幾乎用盡了全部力量才能握住,眼前一片血色,直到一隻手牢牢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楚景然半跪在地上,緊緊握住秦慕雪纖細的仿佛稍微用力就會斷的手腕,一字一字道:“他已經死了。”
秦慕雪像是從迷魂中回過神來一樣,猛地一個激靈。
楚景然像是地獄裏走了一遭,身上臉上濺了許多新鮮血液,甚至護腕上,已經被紅色浸透了。
“他已經死了,黑雲寨的土匪也都死了,我的人來了。”楚景然放開秦慕雪:“你安全了。”
說著,楚景然緩緩抹過秦慕雪的手,將匕首拿開。
處理完了外麵的土匪,自己的手下也找了過來,大局穩定,楚景然囑咐了幾句轉回牢房,便看見眼前一幕。
秦慕雪仿佛是魔障了一般,握著匕首,一刀一刀的刺進孟慶的身體,眼神沒有焦距,血濺的到處都是,而孟慶胸口早已經找不到一處完好,氣絕多時。
連身經百戰的楚景然也不由得皺了眉,抬手製止了手下的腳步,大步走了進來。
這是什麼樣的仇恨,才能讓一個千金小姐如此失態。
秦慕雪深深的呼吸了幾次,讓自己平緩下來,學醫者本就不怕血不怕死人,雖然她以前從未殺過人,但現在對這感覺不陌生了,也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