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麵子,你就乖乖的給我接著。”冷宇赫手指移到蘇若輕的臉上,極有羞辱意味的輕輕拍了拍,像是在對待著什麼東西,“別讓我不高興,要不然,那一個月之期,我可就不遵守了。”
蘇若輕心臟一緊,不行!
那一個月,是她最後的掙紮機會了。
她不能就這樣失去。
垂著睫毛,蘇若輕麵色溫順極了,軟聲低語道:“我知道了......”
冷宇赫饒有興致盯了她一眼,笑起來:“有意思。”
蘇若輕不知道他這突兀的三個字,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幹脆裝作沒聽見,隻管自己的低眉順眼。
冷宇赫也沒再說什麼,站起身,進了浴室去洗澡。
等他關上浴室門,蘇若輕才鬆了一口氣,虛軟的倒在大床上。
回想起今天見到的兩場地獄般的場景,她仍舊心有餘悸,止不住害怕的想哭。
可那個惡魔就在浴室裏,她不敢就這麼哭出來。
那個以折磨人為樂的男人,見到她哭,隻會覺得十分有趣,她不想就這樣便宜這個男人。
蘇若輕拚命調整心情,讓自己鎮定冷靜下來。
冷宇赫洗澡很快,不過幾分鐘,便又走了出來。
蘇若輕還乖乖的躺在床上,按照男人最初的吩咐,一動不動。
冷宇赫也不管她,搖了搖床頭的鈴鐺,叫來女傭,給他更衣梳頭。
夜幕,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落下,屋子裏燈光亮起,柔和明亮。
“少帥,晚餐備好了。”春秀走近,垂頭恭恭敬敬的道。
冷宇赫點頭,揮開正在給他整理軍裝褶皺的女傭,側頭,對著蘇若輕道:“下來,陪我吃飯。”
蘇若輕連忙下床,動作間,不免露出那雙長腿。
冷宇赫盯了一眼,忽而皺起眉,又道:“來人。”
“是。”女傭立即應聲。
“給她換衣服。”冷宇赫開口,“要長裙子,不露腿那種。”
女傭道:“是。”
冷宇赫拿起衣架上的帽子,對著鏡子,仔仔細細的扣好,他本就麵目冷硬,自帶悍氣,又這樣軍裝嚴肅,軍帽下扣,更顯得氣勢非凡。
要是不是見識過了他的殘忍手段,這樣的男人,本該是極有美麗和氣場的。
“換好衣服,再帶她下來。”冷宇赫扔下這句話,大步走出了臥室。
他一走遠,屋子裏的所有人,都不自覺的暗自鬆了口氣,然後用好奇的眸光,打量床邊那個臉色發白的女人。
這女人,是第一個,能站著下床的。
少帥對她,好似有些不一般。
在少帥府做傭人的,都是極有眼色的,知道這個女人地位不同,態度也陡然一轉,對著蘇若輕恭恭敬敬,換衣服之前,還讓蘇若輕自己從衣櫃裏選。
一米多長的櫃子裏,掛滿了各式女裝,從旗袍到洋裝,再到複古的斜襟裙,一應具有。
蘇若輕按照習慣,挑了一套淡紫色的衣裙,做工精致,但樣式卻規規矩矩,沒有半分出彩。
本應該是極其平常,甚至有些老氣的衣服,穿著她身上,卻神奇的帶上了幾分不同尋常的動人明豔。
掐腰的上衣,寬鬆的百褶裙擺,簡單卻極其巧妙的勾勒出少女的動人身姿,一頭青絲披散,軟軟的垂在雪白的麵頰邊上,溫婉幹淨。
春秀盯了一眼,心底頓時湧出來一股妒火。
她算是冷宇赫身邊的老人了,對那個俊美又可怕的男人,又畏懼,又潛意識的帶著幾分肖想。
她每一天,都在做著,自己或許某一天會得到少帥青眼,然後被特別對待的美夢,雖然那一步,她沒有膽子越矩的踏出去,隻敢小心翼翼的老實伺候。
但是,這個被特殊的對待的女人,忽然有一天被蘇若輕這樣一個沒什麼大家世的女人給搶了先,她心裏,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