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鳳靈雅被素問天這一吼，當真是有種吃了屎的感覺，還是那種沒咽下去，上不上下不下，弄的整個味蕾全是那種惡心的味道的那種。

換言之，她被吼得想要吐血！

素淺淺諷刺的看著眼前的兩人。

“五年前，娘親大病，成為癡兒，父親可曾好好查過？”

“五年前，三弟說我將他推入冰冷的湖水之中，父親又可曾徹查過？”

“五年以來，我在莊子上過的什麼日子，父親可曾關心過？可曾想過前來瞧瞧我！”

“我剛回來，五年未見，父親可曾稍微關心過我！見我的第一麵，就是喊打喊殺！”

“五年來，父親可曾顧念往日舊情，不遺餘力尋找大夫替母親診治一二？”

“沒有！沒有！統統沒有！”

越說聲音越大，素淺淺步步緊逼，直逼素問天麵前。

“父親，我可曾說錯！”

“我......”

素問天當真是無話可說，即便是有，此時他也說不出口。

素淺淺那滿心的恨意，他又怎麼會感覺不出來？

他是她的父親，卻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他是一個丈夫，卻因為心灰意冷，將發妻眼不見心不煩。

他，當真是無話可說。

“我現在告訴你，你可要聽好了！”

“五年前，母親並不是因為大病才會癡傻，她是因為被人下了藥，導致胎兒不保，親眼看著一個成型的男嬰屍體，從自己體內流出，她受不了打擊，在藥物的作用下，才會精神錯亂！”

“五年前，我沒有將素星辰推入荷花池！是他想要把我推進去，我掙紮的時候不小心將他掃下去的！”

“這五年，我沒有一刻將你當我父親過！在莊子裏，我豬狗一樣的活著，就是想要有朝一日回來，讓你親眼目睹我的仇恨！”

“目睹你因為自己的瞎眼，造下的孽！”

“因為你的忽略！我如豬如狗的活著！”

“因為你的忽略，母親可以被任何人欺負！”

“因為你盲目的相信你的女人！你的糟糠之妻，與她的孩子，不是死，便是苟活！”

“你不是相信你那個女人心懷慈愛麼，你不是相信她溫柔體貼嗎？在你看不見的角落！我們所有的悲劇！就算不是她刻意為之，也是她縱容的結果！”

她每說一句話，素問天的臉便白一分。

到後來，臉上煞白，毫無血色！

他踉蹌著後退幾步，幾乎就要摔倒在地上。

鳳靈雅上前扶住他，泫然欲泣：“淺淺，你當真是誤會你父親與母親了！我們......”

“你閉嘴！”素問天甩手一耳光甩在鳳靈雅臉上。

力道很大。直接將鳳靈雅扇的倒在地上，滑了很遠。

雙眸赤紅的樣子像是要吃人。

在素淺淺熾烈的恨意麵前，鳳靈雅的解釋是有多的蒼白無力！

他相信素淺淺所言！

又震驚於她所言！

抬起腥紅的眸子看著素淺淺，他艱難的開口：“你......說的可是真的？”

顫抖的聲音，痛徹心扉的聲音，都彰顯著他內心的內疚與震撼。

他期待著救贖，隻要素淺淺說不是。

然而，他最終還是跌入了深淵。

“怎麼？父親是想要我說不是，你便可以心安理得？”

“那我告訴你，這全部都是真的！”

幾個字，將他推入萬劫不複。

鳳靈雅慌了，她怎麼也沒想到，素淺淺會用這麼熾烈的恨意，引起素問天無盡的內疚。

再將之前的事情悉數抖出來，即便是沒有證據，恐怕他也全然信了幾分。

“王爺，你不能相信她的胡說八道啊！妾身是什麼樣的人，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嗎？”

“妾身真的沒做過啊！”

“淺淺，你怎麼能這樣顛倒黑白呢，當年的事情，那都是證據確鑿，你怎麼能因為心裏怨恨著我跟你父親，就說出這樣的彌天大謊！”

素淺淺譏誚的掃一眼鳳靈雅，目光又落回到素問天身上。

嘲諷的目光，將素問天最後的一絲理智也碾壓的全無。

“母親的慘狀，就是我對幾個丫頭下殺手的原因，父親可還滿意？”

“會否覺得我殘忍狠毒！視人命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