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笑你蠢。”唐初夏收起了笑容。
“你說誰呢?”孫秀芳一下子就炸毛了,要不是牛車正在走著,估計都要站起來跳腳了。
“誰答應了我就說誰,我知道不光是你,很多人都覺得我唐初夏該夾起尾巴做人,但是,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錯的人又不是我?”唐初夏理直氣壯地說道。
“是陳家不仁不義,是陳朝輝傷我在前,欺我在後,該縮起脖子過日子的人是他們,而我和陳堇年,行的端,坐的正,為何不能挺起胸膛做人?”
“而我,現在已經是陳堇年的妻子,我叫他相公有什麼不對?”唐初夏這話不光是對著孫秀芳說的,這一牛車的人都被她的目光給“光顧”過了。
“還有你,其實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我還挺高興的。”唐初夏停頓了一下,一牛車人的胃口都被唐初夏給調動起來了,都不知道為什麼,被孫秀芳嘲諷了,為什麼唐初夏還很高興的樣子。
“因為,你這個裏正的兒媳婦都羨慕嫉妒我,證明我的運氣還算是不錯,逃過了人渣陳朝輝,收獲了現在的婚姻,我現在很幸福。”說完唐初夏還靠在了陳堇年的後背上,別人的反應唐初夏看在眼中,而陳堇年瞬間緊繃的後背肌肉,也讓唐初夏覺得好笑,自己可能真的撿到寶了,雖然陳堇年不愛說話,但是人還是很不錯的,好好改造一下會是個好丈夫的人選。
“哼,不要臉,有傷風化。誰羨慕嫉妒你了,別在你的臉上貼金了。”孫秀芳覺得自已一口老血梗在喉嚨,吐不出也咽不下去,別提多難受了。
“這是我自己的丈夫,我累了靠一靠怎麼了?我又沒有去勾搭別的男人,沒有搶了誰的丈夫,不甘任何人的事吧,我唐初夏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什麼風言風語我都不在乎,我隻想過好我自己的日子,但是誰要是讓我我不了安生日子,她也就別想安生,我唐初夏不是從前的軟柿子了。”
“你,再想要欺負我的話,最好掂量掂量自己。”唐初夏啪的一聲把孫秀芳指著自己的手指頭給打下去了,“不要用手指著我,要是掉了的話,別怪我沒提醒你。”唐初夏的目光狠厲,看的孫秀芳一個激靈,不知道為什麼,一肚子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其他的人都像是看鬼一樣看著唐初夏,誰不知道唐家的二閨女是最軟麵的性子了,沒想到,經過了這件事情之後變得如此的強勢,原本好多人都是聽說唐初夏在陳家門前如何的厲害,還都不敢相信,現在全都信了。
這孫秀芳是誰啊,裏正的小兒媳婦,做姑娘的時候就是村子裏頂頂厲害的姑娘家,出嫁之後更添了潑辣,沒想到,今天被唐初夏一番話兩個眼神就給製住了,這還是他們認識的唐初夏嗎?
大家沉默了一會,好像唐初夏說的也沒錯,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她都是一個受害者,不管是被打傷差點沒命,還是被迫成為了陳堇年的妻子,都不是她的原因。
而且這個堅強的姑娘,在受到打擊之後,還能堅強地站起來,笑著麵對生活,已經是非常的不容易了,他們為什麼不能寬容一點呢。
“好了,好了,都是一個村子裏的小姐妹,拌兩句嘴,初夏啊,你大人有大量,別跟秀芳計較了。”一個認識唐初夏的大娘說了一句圓場的話。
唐初夏衝著大娘微微一笑,“如果沒有人找我的麻煩,我也不願意說這麼說,讓大家看笑話了。”唐出現重大家微微點頭,不被人欺負是一回事,得罪所有人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陳堇年原本繃緊的神經,在牛車上恢複了和樂而變得放鬆了下來,唐初夏看了看陳堇年的臉色,嗯,應該是沒有生氣,“你的腿,還疼不疼?我剛剛問了,縣城裏最有名的大夫姓秦,我們就去那吧?”唐初夏算是征求陳堇年的意見,也算是告訴陳堇年一聲。
“嗯。”陳堇年嗯了一聲,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好。”唐初夏的回答也很簡單,然後兩個人就再沒有交流了。
很快就到了現成,陳堇年先是帶著那些野豬肉,從一家酒樓的後門換回來二兩半的銀子交給了唐初夏,這才轉去了姓秦的大夫那裏。
“秦大夫好,我丈夫的腿摔傷了,您幫著看看。”唐初夏非常客氣地說道,拉著陳堇年坐了下來。
秦大夫的年紀不算小了,五十歲上下,留著花白的胡須,看著挺慈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