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能幫忙,小的時候也是見過的,我來燒水。對了,那個,屋子我收拾了一下,你看,行嗎?”唐初夏覺得自己未經他的同意就動了屋裏的東西,有些不好意思。
“辛苦了。”陳堇年早就發現了屋子裏的變化,好像當年奶奶活著的時候屋子裏就是這樣的,是自己沒有守好奶奶留下來的東西,既然唐初夏喜歡,就隨她吧。
唐初夏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微微一笑,然後隨著陳堇年去幫忙了,“這麼大的野豬,你怎麼弄回來的?陳堇年,你受傷了,快停下來。”
唐初夏在讚歎玩黑毛野豬的強大之後,就看到陳堇年的右腿褲子一大片深色的痕跡,那是血。
“你不想要你的腿了是不是?停下來。”唐初夏見陳堇年充耳不聞直接把他的手腕給握住了。
“你進來,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然後唐初夏強製地拉著陳堇年的手腕回到了屋裏。
陳堇年看著唐初夏白嫩的小手捂著自己黑熊一樣粗糙的手腕,那種觸感非常的不同,那白嫩的小手,好像一碰就會折斷,讓陳堇年不敢有大的動作,竟然就這麼被唐初夏給牽了回去。
這種感覺說不上好,但是也說不是不好,隻是陳堇年很少接觸女子,不知道怎麼對待這個曾經的侄媳婦而已。
“你別動,我去打水來。”唐初夏費力地按照陳堇年的肩膀把他釘在了椅子上,然後很快出去打水回來了,那銅盆也被唐初夏擦的鋥亮,裏頭還放著一塊布,看著應該是從衣服上撕下來的。
“你別嫌棄,這是我衣服上拆下來的,勉強還能用。”說完,唐初夏動手把陳堇年的褲腳給挽了起來。
在腳踝一個巴掌的位置一片血肉模糊,那個傷口看著不是剛剛受傷的,而是陳舊性的傷勢,小腿紅腫了一大片,青青紫紫的還散發著難聞的血腥味。
“沒事,一會就會止血了。”陳堇年沒有被女子照顧過,想要把褲腿放下,這樣實在是不成體統,小丫頭以後還要嫁人呢。
“你這是陳舊性的傷,你是想一直這麼瘸下去嗎?給我坐好,不行,還是要請個大夫的。”唐初夏瞪了陳堇年一眼,繼續查看傷口,傷口已經發炎了,自己這點微薄的醫療知識實在是派不上用場。
“初夏啊,初夏,你們在家嗎?”是唐父的聲音,好像還氣喘籲籲的。
“爹,我在屋。你先等著,別動啊,要是敢再動,我要你好看。”唐初夏知道這個陳堇年的性子,趕緊囑咐道。
陳堇年看了看滿臉怒容的唐初夏,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等唐初夏出去了才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要聽她的?
“爹,娘,大姐,你們怎麼來了?這是?”唐初夏看著唐家三個人手上的東西,唐父還推著個手推車,上麵放了三個大箱子,還掛著兩個大的藤箱,一看分量都不輕。
“這是你的嫁妝,昨天都被氣糊塗了,今天早上我跟你娘去陳家要回來了,你既然已經決定跟了陳堇年,咱們老唐家的閨女,就算是嫁錯了人也是要堂堂正正的。”唐父擦了擦汗。
“你女婿呢?”唐父看了看,出來的隻有女兒自己,陳堇年並沒有跟出來。
“爹,你別介意,他腿受傷了,我沒讓他出來,爹娘,大姐,你們快進來,家裏地方小,你們別介意啊。”唐初夏趕緊把三個人讓了進來,唐父把東西也都搬了進來。
陳堇年也一瘸一拐地出來了,唐初夏真的有點生氣了,這個人怎麼就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那傷勢不知道拖了多久了,要是破傷風了的話,自己不是馬上要做寡婦了。
“既然受傷了,就別起來了,這是我們家初夏的嫁妝,既然已經嫁給你了,這些東西自然是不能便宜了那些人,受傷了就好好的看大夫,留下殘疾還不是要麻煩我閨女。”唐父的臉色非常的不好。
“說什麼呢,堇年啊,你別介意啊,你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這傷是從戰場上留下來的吧,還是好好的看看,你還年輕呢。”唐母溫和地說道。
“嗯,我,我會的,你們聊,我出去看看。”陳堇年實在是有點不太擅長跟唐父唐母說話,他在軍中都是直來直去的糙漢子,要說打架殺人,衝鋒陷陣,他很在行,但是跟嶽父嶽母還有大姨子接觸,他還真是接觸不來啊。
“你瞧瞧這個人,也不會說個話。”唐父氣哼哼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