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紅一翻白眼:“你這話的意思,家裏的錢都叫我花了去了?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天佑去學堂不要花錢?他一個月多少開銷你知道嗎?家裏每天睜開眼有幾張嘴等著吃飯,一個月要吃掉多少你又知道嗎?”
“你一去鎮上就是好幾天,家裏一撒手全都丟給我,現在還說我···”吳月紅說著哭了起來,對著白懷忠一陣撒潑捶打。
不過撒潑是假,撩撥才是真。
她鼓鼓囊囊的胸膛有意無意的往白懷忠身上磨蹭,想著把他伺候好了什麼都好說,興許一高興就答應蓋房子的事。
然而滿心煩事的白懷忠興趣了了,加上下午被白苗苗的話嚇著,實在沒有心思,把人推開翻身就睡覺。
吳月紅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而白懷忠經常去鎮上,這十多天就一直幹巴著,實在心癢難耐。
但白懷忠態度冷淡,她也沒有辦法,隻好壓著火囫圇睡下。
在將睡著未睡著的時候,窗戶外忽然傳來響動:咚咚咚~咚咚咚~
三重三輕。
吳月紅一驚,重重咳嗽三聲。
然後,她忙悄悄抬頭查看身邊的白懷忠,見他睡得死豬一般還在打鼾,舒了口氣,在心裏嘀咕: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站在窗口的人聽見三聲咳嗽,趕忙溜出去。
趴在屋脊上的白苗苗將一切看在眼裏,暗暗記下。
一夜無眠,白雪老早就起來了,到村口透氣。
想到自己已經十八歲了,親事還沒個著落,心煩意亂。
又想到白苗苗昨天故意不給她玉佩,還害她挨罵,心裏更是來氣。
一定得想個法子,好好整治一下這個小賤人!
她一邊想,一邊往家走,才進院子,就看到主屋東邊的窗戶外站著一個人,正是村裏的傻子。
這傻子從小父母雙亡,無人照顧,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他長大後,也不會做活,整日的在村子裏閑逛,逢人就傻嗬嗬地笑,也不吵鬧,所以村人對他倒也不錯。
想是自己剛才出去,忘了關大門,讓他給溜進來了。
白雪沒心思跟傻子置氣,準備攆他走就算了。
可剛走過去,忽然聽到主屋裏傳出來陣陣異樣聲音,母親和父親的聲音。
她也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動靜,心下明了,抿了抿嘴壓低聲音嗬斥傻子:“還不快走!”
傻子雖長得人高馬大,膽子卻不大,被嗬斥一句,就咧著嘴露出黑乎乎的牙,幹笑著一溜煙跑了出去。
白雪追出去關大門,卻見傻子就站在門口不走,還朝院子裏嘿嘿傻笑。
看到他的衣服,白雪明白他是聽見父母的聲音,也動了情欲。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臉,沒好氣的罵:“人傻,對這倒不傻!”
她剛想趕人走,然而忽然又萌生了一個好主意!
“傻子,你過來!”
這個時候大家都還沒醒,傻子卻正在興頭上,要是放他進屋,會對白苗苗做什麼可想而知!
想到這,白雪眼中湧起陰狠得意,仿佛已經看到白苗苗被傻子欺辱之後,丟人的模樣。
“白苗苗,我要讓你名節盡毀,嘗嘗被人戳脊梁骨生不如死的滋味!”
放了傻子進屋,白雪又在外頭守了片刻,估摸屋裏的傻子該得手了,便高聲叫嚷起來:“苗苗,苗苗你沒事吧!快來人呐,爹娘,你們快來啊,白苗苗被傻子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