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伺候病人

　　白雪跟白蓮早就餓的肚子咕咕叫，隻是母親發熱昏迷不醒還不停的說胡話，兩個人嚇的不行，又是灌水又是擦額頭，忙的腳不沾地。

　　“不行，累死我了。”腿酸的站不穩，白蓮一屁股坐在地上。

　　白雪也累的不行，眼珠子一轉，道：“你去叫白苗苗過來，要不是她，母親也不會變成這樣，就該讓她來伺候。”

　　白蓮還在為她背地裏勾引程誌遠的事生氣，沒好氣的回：“你怎麼不去，就會使喚我。”

　　“你···”白雪惱火，卻也明白妹妹心裏是怎麼想的，這個時候跟妹妹鬧掰不是好事，當即軟下語氣說，“你白天也看到她的厲害樣，怕不是在山裏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我一個人可打不過她。要不然，我們一起去。”

　　兩人一拍即合。

　　院子西屋裏，早在姐妹兩人剛出堂屋時，白苗苗就倏得睜開眼睛。

　　她雖在休息，主屋裏的動靜也聽得一清二楚。

　　白雪敲門的手還沒落下，門就從裏麵開了，白苗苗如鬼魅般站在門後：“幹啥？”

　　她眼珠子幽幽的，叫人看著害怕，白蓮頓時慫了，悄悄地推姐姐白雪。

　　“咳咳~”白雪輕咳緩解心頭恐懼，“我娘被你氣病了，現在發熱說胡話，你得去伺候她。”

　　“就是！”白蓮幫腔。

　　“憑什麼，她是你們娘，又不是我娘。”

　　“你不去也行，讓奶奶起來評評理。”白雪作勢要闖進屋去。

　　白苗苗堵住了房門：“行，走吧。”臨走不忘輕輕掩上房門。

　　白蓮以為她害怕，十分滿意：“哼，早這麼老老實實的多好。”

　　白苗苗跟著她倆去了吳月紅的屋子，看了一眼，又轉身去接了一大盆涼水。

　　白蓮不禁疑惑：“你接水幹什麼？”

　　“你不知道嗎，發熱的人就要用涼水降溫，不然燒壞了腦袋人就傻了。”

　　白苗苗雙目清明，十分誠懇。

　　白蓮將信將疑，跟在後麵進屋。

　　隻見白苗苗端著涼水來到床邊，對著昏睡的吳月紅就潑了過去！

　　“啊！”吳月紅被涼水一激，大叫一聲，徹底不動了！

　　“娘啊——”

　　“白苗苗，你瘋了！”

　　白雪姐妹兩人慌忙過去，將濕被子掀開，擦拭母親臉上的涼水。

　　“放心吧，人明天就好了。”白苗苗將盆仍在地上，拍了拍手，“有事的話再叫我，我隨時候著。”

　　這話怎麼聽，都充滿威脅，白雪白蓮姐妹倆頓時汗毛倒立——白苗苗不會是真瘋了吧？

　　濕被子不能用了，這一夜，白蓮姐妹兩人隻好抱來自己的被子，跟吳月紅擠在一個被窩裏。

　　隻有一床被子，裹住上裹不住下，她倆挨著滾燙的吳月紅，一會冷一會熱，肚子餓的咕咕叫還渾身酸痛，饒是這樣也沒敢再叫白苗苗一次。

　　天剛蒙蒙亮，白苗苗就醒了。她翻箱倒櫃隻找到一件合身的衣服，還有點薄。看看外麵的天，估摸天氣要回暖，便穿著薄衣服出門。

　　白於氏也醒了：“苗苗，你再多睡一會，早飯奶奶去做。”

　　“我沒事，還是您多休息一會。”

　　她熟練的生火做飯，當然，還是隻做了她們祖孫兩人的。

　　吃完飯，堂屋裏還沒有動靜，白苗苗給雞鴨還有豬都喂上食，便梳洗打扮出門去。

　　在門口，她碰見家裏的兩個長工：老孫頭跟他的孫子孫二狗。

　　“孫大伯，二狗哥，早。”白苗苗客氣招呼一聲，便大步離開。

　　老孫頭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回頭問孫子：“二狗，我沒看錯吧，這是東家二閨女苗苗嗎？”

　　以前的白苗苗見人都不敢說話，更不會大大方方打招呼。

　　孫二狗憨憨的撓後腦勺：“這麼瘦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