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川遍體鱗傷,豈是她一句兩清,就真的能兩清的?
“你是傅之川的什麼人?”
劉滔和同伴上下打量著顧南希的臉,兩人都對她的身份產生懷疑。
如果真的毫無關係,顧南希又怎會明知危險,卻偏偏要回來呢?
聽到劉滔這樣問,傅之川皺眉,悄悄對顧南希搖頭。
此時,他生怕她說出兩人夫妻的關係,這樣一來,劉滔恐怕就要把那個坑挖的更深些,將兩人“合葬”了吧?
眼角餘光注意到傅之川正在搖頭。
顧南希莞爾一笑,嫵媚的撥弄一下被風吹亂的頭發,裝出一副十分無辜的模樣。
“實不相瞞,傅先生最近處心積慮的追求我,我正覺得很困擾,你們就出現了。”
追求?
聽到她這麼說,傅之川氣的差點暈厥。
他不讓她說出兩人夫妻關係,也不代表他希望聽到她這種可笑的謊話啊!
但劉滔畢竟不是當事人,聽到顧南希這麼說,竟有些信了。
他哈哈的邊鼓掌邊冷笑道。
“真是人不可貌相,堂堂高高在上的傅之川,你竟然也會放下身段追求一個女人?”
上下打量著顧南希的長相,劉滔似乎有些失望。
縱然她長的不差,可是距離想象中迷惑住傅之川的地步,似乎還相差很大的程度......
難道傅之川欣賞的女人類型,從來就不是絕頂美女,反而更多的關注內在美嗎?
傅之川猛翻白眼,對顧南希自負的一番話語置若罔聞。
可是不管他有什麼表現,顧南希的笑容始終妖嬈且自信。
這時,劉滔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猙獰的表情浮現在臉頰之上。
“這位小姐,你可知道,在這種時候站出來說是傅之川的追求者,我們會如何處置你嗎?”
劉滔展露出真麵目,並順勢朝同伴使了個眼色,似乎生怕顧南希又會在兩人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然而,盡管感受到劉滔身上的危險氣息,顧南希卻仍舊不為所動。
她繼續保持淡淡的笑容,笑眯眯的問道:“我也很好奇,你們打算怎麼對我,我畢竟是個女孩子,你們總不能也把我拳打腳踢一頓,這麼暴力吧?”
說完,顧南希假裝哽咽的抽泣了幾聲。
向來給人一種冷傲感的她,突然開口撒嬌,實在是讓人很難抵抗。
哪怕是像劉滔這種陌生人,竟也不由得對她產生了一絲憐憫心?
不過聯想到她跟傅之川的關係,劉滔強迫自己凶狠起來。
“哼,打你倒是不至於,不過要麻煩小姐你在黃泉路上,跟傅之川做個伴了。”
隨後劉滔略帶得意色彩,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那個深坑。
所幸同伴挖的比較深,埋下兩人足夠了,等傅之川的人發現他們,恐怕他們早就變成兩具腐爛爬滿蛆蟲的屍體了吧?
順著劉滔的眼神看去,顧南希吃驚的尖叫出聲。
可不知怎的,明明應該驚慌失措的她,此時眼神中竟帶著幾分詭異的冷笑?
傅之川這才反應過來,此時的顧南希,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她竟能淡定的跟劉滔這種人廢話連篇,並且壓根沒有逃跑的打算,難道,她是想故意拖延時間嗎?
望著顧南希的鷹眸中,多了幾分疑惑和複雜......
果然,顧南希看到深坑之後,心情似乎並沒有太驚恐的改變,反而一臉八卦的繼續麵對劉滔。
“我有件事不能理解,究竟你跟傅先生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啊,如果你隻是為了錢,相信傅先生肯定不吝嗇,願意給你更多吧?”
說著,顧南希對傅之川眨眨眼睛。
四目相對的瞬間,顧南希眼神中的精光,讓傅之川原本對她的怒氣漸漸熄滅。
但是,聽到她這麼問,劉滔非但不感興趣,反而還鄙夷的冷哼出聲來。
“誰稀罕他的臭錢啊,要不是他,我就不會鋃鐺入獄,更不會名聲狼藉,這是他欠我的,如果我不報複他的話,我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
想到自己在監獄裏,度過的那段非人歲月,劉滔就恨不能把傅之川大卸八塊。
作為被傅之川追求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似乎理應站在傅之川那邊。
可顧南希接下來的反應,卻再次讓人大跌眼鏡。
隻見,她似乎頗為理解劉滔的處境和經曆般,恍然大悟的倒吸一口涼氣。
隨後更是指著傅之川的臉,破口大罵。
“傅先生,沒想到表麵光鮮亮麗的你,竟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幸好我沒答應你的追求,不然現在肯定後悔不已。”
顧南希的話,讓傅之川猛翻白眼。
“顧南希,我看你當真瘋的不輕。”
拖延時間也該有個限度,還從沒有女人敢這樣罵過他。
但不得不說,顧南希的這一招,對劉滔來說,卻十分受用。
他似乎很開心顧南希會偏袒自己的遭遇,臉色看起來緩和了不少。
“現在知道傅之川的真麵目也不晚,他的確是個殘酷無情的惡魔,遭到他辣手摧花的人,不在少數。”
劉滔忙著訴苦,似乎總算找到一個“知心”人。
可是,眼看著劉滔跟顧南希一副相見恨晚的架勢,一旁的同伴卻焦急起來。
他提醒著劉滔:“坑都挖好了,別跟她廢話下去,還是趕緊把人埋進去,咱們好交差啊。”
同伴的焦慮讓劉滔感覺不耐煩。
沒等他開口,顧南希就在一旁開口維護。
“反正現在我們都沒有還手之力,著什麼急,難道你們擔心自己能力不足,被我們逃脫不成嗎?”
顧南希的話,恰恰也是劉滔想說的。
他看了同伴一眼,有些傲嬌的抱怨道。
“就是說啊,急什麼急,這個區域連手機信號都覆蓋不到,傅之川的手下絕不可能這麼快找來,放心吧。”
對於劉滔來說,他還沒羞辱夠傅之川,哪裏舍得這麼快就把他送進地獄呢?
見劉滔這麼說,同伴隻好暫時隱忍。
畢竟兩人是同夥,總不能在這種時候內訌吧?
“隻是活埋會不會太仁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