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心童你給我閉嘴!我做的決定你什麼時候有權利幹擾了?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許心童!”
許董事長暴跳如雷的指著許心童怒罵道,他才是這個公司的董事長,他還沒死呢,絕對不允許有人在他麵前蹬鼻子上臉。
此時許心童狼狽的倚靠在賀嘉年的懷中,她萬萬沒想到一向自詡高貴的傅餘笙會出手,以至於害她差點丟了這麼大的臉。
“我當然沒有忘記自己是什麼身份,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公司著想,要是賀瑤真的當上了總策劃師,那公司裏的人會怎麼看?”許心童美目圓睜,怒氣衝衝的指著賀瑤。
許心童沒有理會傅餘笙話裏的威脅,她認為傅餘笙的能力再強,也不能把手伸到品創來。
“他們都會覺得一個靠男人上位的女人做他們的上司,公司裏有誰會服氣?那還有誰願意待在我們公司?”
許心童越說越得意,而附近的人,聽到‘公司’、‘靠男人上位’、‘總策劃師’這些字眼,眾人的八卦雷達感應又開始‘滴滴’響起,還是傅餘笙的八卦,這可太難得了,於是紛紛都支起耳朵故意朝這邊靠近。
傅餘笙看著許心童一副越鬧越大的架勢,眉頭幾乎擰成了死結,漆黑的雙眸似兩個深不可測的寒潭,瞳孔中不時散發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涼意,令人遍體生寒,薄薄的嘴唇此時勾勒出一道冷酷的弧線,微微上翹的嘴角透出一絲殘忍的笑容。
“其他人怎麼想我不管,不過看來許小姐確實沒必要待在這個公司了。”
傅餘笙宛如冷冽寒風般的聲線重重的砸在許心童的心間,眼睛卻是看向的許董事長。
“這是我們的家務事,傅總難道也有興趣參一腳?”
許心童不屑的朝著傅餘笙挑了挑眉,傅餘笙再厲害也不過是盛啟的老板,而她可是品創老板的女兒,絲毫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你們的家務事我毫不感興趣,不過賀小姐是我這次合作的總負責人,我不想她有什麼意外發生。”
許董事長一下就看明白了,反正這家公司遲早也是許心童的,但是能跟盛啟合作的機會卻是千年難逢一次,更何況還是未來半年的項目,也就隻能委屈他女兒一陣子了。
“許心童我正式向你說明,你被品創開除了,道德言行不正,談吐待人不佳,你沒必要繼續留在公司了,以免帶壞了其他員工。”
許董事長不耐煩的向著許心童擺了擺手,語言裏充斥著冷漠,絲毫沒有作為一個父親的慈愛與理解。
許心童的眼眶頓時一紅,沒想到打臉來的如此之快,她也萬萬沒想到自己父親為了公司的利益會這麼殘忍的拋下她。
明明他們才是一家人,憑什麼要一個外人來指指點點!
“爸!我恨你!”
她心中悲憤無比,她竟然在親身父親的眼中連一個男人都比不上。
許心童丟下這句話便含著淚光跑開了,加上她一副怪異的造型倒是沒有令旁人產生多大的同情,隻是覺得可笑滑稽。
“許總,傅總下次再見。”
賀嘉年迫於無奈也隻能向他們告辭,他目的是打算多認識幾個商界精英的,沒達成目的之前同事絕對不會輕易離開的。
他也知道許心童現在最需要人安慰,但是他根本就不喜歡她,還是自己的事業更重要點,賀嘉年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賀瑤倒是沒有錯過,一道濃濃的嘲諷從她臉上劃過,她跟賀嘉年生活了這麼多年,他在想什麼,她一看就知道。
許心童自以為搶了塊寶,實則隻是一尾枯草,還是爛到了骨子裏的那種,賀瑤在這一刻倒是有幾分同情許心童。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罷!
而許心童這時還不知道她這次已經丟臉丟到姥姥家了,所作所為皆成了這些望門子弟飯桌上的笑資。
當然這一切都是傅餘笙之後暗中做的手腳,所以賀瑤也是後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才知道的。
“傅總消消氣消消氣,這等不孝女我回去自然會收拾她,不要為了他一個人而影響我們兩家的利益這才是最重要的。”
眼看著自家女兒第一次對自己產生這麼大的敵意,許董事長的心裏也微微有些不好受,但是他現在更關心的是與盛啟的合作。
“沒想到許董事長不僅業務能力優秀,就連裁人能力也是讓人望塵莫及。”傅餘笙冷漠的聲調夾雜著幾分嘲弄。
“是、是是,那自然。”
許董事長當然聽出了傅餘笙話裏的諷刺,但他已經把女兒當著他們的麵辭職了,現在也隻能伏低做小,打腫臉充胖子。
“要是有人阻攔賀瑤做的決定的話,那我自然也不會放過她,不管她是誰。”
傅餘笙清冷的嗓音再度響起,似乎剛才的諷刺隻是錯覺。
賀瑤有些奇怪,雖然她很樂意見到許心童如喪家之犬般的模樣,但是傅餘笙在這場事中插手的似乎有些過分了。
不過這樣單方麵的保護的話她聽著心底確實很舒服就是了,雖然她暫時還不清楚傅餘笙到底有什麼目的,再加上她身上也確實沒什麼可圖的,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放心,跟品創的合作機會以後有的是。”
傅餘笙沒等許董事長反映過來,便直接帶著賀瑤走向了休息區。
“這裏的糕點還不錯,你可以嘗嘗”
一邊說著一邊用修長寒玉似的手用夾子捏起了一塊淡藍色的甜品夾在了一個幹淨的盤子裏遞給了她。
“謝謝!那我就不客氣啦!”
賀瑤看著盤子裏造型十足可愛的甜點瞬間掃光了剛才還鬱悶的心情,伸手接了過來,果然甜點是每個女生的最愛,沒有人會不喜歡它們抵抗他們。
傅餘笙看見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臉上的賀瑤,似幽泉般冷冽的瞳孔也帶上了幾分笑意,眼底更是有一抹遮掩不住的寵溺。
他正打算帶著賀瑤好好休息,沒想到又有一個男人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