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哦喲!真是久仰久仰啊,早就聽聞盛啟大公司的總裁年輕有為,今日一見果是名不虛傳啊!”
剛走進招標會現場,就看見一個身著土金色西裝,脖子上掛著一副大金鏈子的人顛著肥碩的大肚子向他們走來,言語之間盡是討好之意。
“是啊,是啊!傅總不僅事業有成,人長的也是一表人才。”
說話的另一位穿著黑色的正統西服,五官周正,頭發也梳的光滑油亮,臉上還帶著一副框架眼鏡,一雙眼皮沒什麼精神的耷拉在眼球上,看上去一副斯文儒雅的樣子,如果忽視掉那雙昏黃無神的眼睛和眼底縱欲之色的話。
他們身邊的女伴也是極盡風情嫵媚,一紫一紅穿的像是群芳鬥豔般,此刻正小鳥依人的倚靠在他們身邊。
很快傅餘笙的身邊的環繞了一圈人,要不是傅餘笙時不時帶一下賀瑤,那她早就不知道被推攘到什麼地方去了。
賀瑤看著他們的表情喜劇多變有些好笑,雖然她隻是單單的站在傅餘笙的身邊,也覺得是種折磨。
“啊!傅總,這位是?”有人眼尖終於看到了傅餘笙身旁的賀瑤,不由大為吃驚。
傅餘笙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帶過任何一個女伴出入過公共場合,就連私人場所也從來沒有見到他帶著誰赴宴過。
眾人隨著那人的目光看過去,都看到了正處於燈光下賀瑤,一時之間眾人的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有些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此時的賀瑤站在燈光下,一襲米白色的裙子在五花十色的服裝麵前顯得十分清純可人,雪白細膩的肌膚也在燈光的照印下褶褶生輝,細致優雅的天鵝頸也高高立起。
不論眾人怎麼的打探,始終保持著一副禮貌謙遜的樣子,嘴角一直帶著一抹淺淺的弧度,大方的看向他們。
“我叫賀瑤,是品創集團A部的策劃師,請大家多多關照。”
賀瑤掏了掏不存在的衣兜,強忍著自己上前去遞名牌的衝動,哎,她的職業病又犯了。
不過賀瑤也是第一次作為‘女伴’的身份參加酒會,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習慣,她寧願跟各個公司的老總在酒席上高談論闊,指點江山,也不願意被拘束在這一方天地成為觀眾擺弄賞眼的目標。
而圍觀的人員哪怕已經是身處高位,也不能改掉這八卦的習慣,都在想和能令傅餘笙‘破戒’的是哪位千金,都企望能是個眼熟的這樣也好攀關係。
隻是沒想到隻是一個小公司出來的策劃師,眾人不免有些意興闌珊,有的人眼底更是直接露出一絲鄙夷的神色。
“這是我的女伴,也是我們公司這次項目的負責人。”傅餘笙冰冷宛如寒泉般的聲音在一群人嘰嘰喳喳中顯得格外刺耳。
傅餘笙帶著寒氣的眉眼從眾人麵上淡淡掃過,不用再多說什麼話,在場的人本來熱烈的氣氛瞬間被降下了幾個度。
明眼人就知道事情不對了,趕緊閉上了嘴巴,以免惹到傅閻王。
還有的把賀瑤跟自己家裏的女兒相比,他們怎麼看怎麼覺得還是自家女兒更勝一籌,不過他們也沒敢把話直接挑明,畢竟是傅餘笙第一次在公眾場合裏帶來的人。
但是有的人仗著自己還稍微有那麼點資本,心底不禁癢癢了起來,既然賀瑤都可以,憑什麼不能是我家的?
“傅總,這是我家小女爾雅,一直很欽慕傅總你,她才出國留學回來不久,是...”總算是有人按耐不住了,一道渾重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引的賀瑤和眾人轉頭看去。
賀瑤隻是單純的好奇,第一次在招標會上遇到‘相親盛宴’,而眾人隻是覺得是誰這麼蠢來往槍口上撞,想看看熱鬧。
隻見一個身材中等,大概六七十歲身穿青灰色高領西服的人慢慢走近,一雙蒼老而不失銳利的眼睛鑲嵌在宛如老樹皮幹枯般的臉上,鼻尖微微往下彎,標準的鷹鉤鼻,莫名給人一種壓力感。
而在他旁邊的是一位二十出頭的妙齡女子,白衣勝雪,明眸皓齒,的確是位難得的美女。
“傅總,你不要聽他的,她家女兒在國外早就跟一個男人定情了,不如看看我家的,從八歲開始就聯係芭蕾,十四歲的時候就已經斬獲全國各大獎項,最近還...”
沒等眾人回過神,一個大大咧咧厚實的男中音又響起來了,沒想到正是賀瑤才進來後第一個主動上前來打招呼那位帶著金鏈子的男人。
“我說你夠了啊!你平時擠兌我就算了,還汙蔑我的女兒,我看你家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青灰色西裝的老年人打斷了他的話,像是惱羞成怒般嘶吼著,臉色也漲的通紅。
爭吵還在繼續,而傅餘笙早就帶著賀瑤離開了那邊的是非之地,對於他來說這樣的場麵已經見怪不怪了。
“沒看出來啊,傅總你的桃花還挺泛濫的。”賀瑤出來後倒是一臉興致盎然的打量著傅餘笙,不愧是臨水市有名的鑽石貴族單身漢,像是一個自帶聚光燈的一個人物,隨便一個酒會就能引來這麼大的爭執。
“嗯,是挺多的。”
傅餘笙有些不滿,那雙電力十足的桃花眼正化作一股清冽的幽潭夾雜著一縷柔光,徐徐朝著賀瑤那張正興致勃勃的小臉上一一撫過。
沒想到他沒有從賀瑤的臉上看出一絲屬於不高興的情緒,難道他的魅力就這麼差嗎?
傅餘笙一時之間臉色隱隱泛起一陣鬱色。
“傅總好啊,賀瑤你怎麼也在?”賀瑤耳邊突然出現一道熟悉的嗓音。
沒想到一個轉角就遇到了他們公司的董事長,賀瑤暗自捏拳,她的運氣也太不好了吧,剛想休息會,就不能讓她消停點嗎?
看來傅餘笙的女伴確實不好當啊,賀瑤有些後悔答應這個要求了。
“她是我邀請來的,作為這次合作的負責人,我想更直接跟她探究相關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