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她和明寶玉那軟貨都沒這本事,難道真的是那個野男人給的,上次那一桌子菜不就是他出的銀子。
不行,她得去看看!
“原來就是這事兒呀,我還當什麼呢,即便她和我們鬧得再僵,也畢竟是我家那口子親弟弟的孩子,如果能過得好,我們自然也高興。”
動身之前,王氏先得把話說漂亮,畢竟維護多年慈愛的長輩形象可不能丟。
“嫂子,你家裏沒少什麼值錢物件兒吧?”趙金枝調轉話頭,突然說了句不相幹的。
“沒有啊,咋啦?”王氏一頭霧水。
“我是擔心,一個小姑娘家家有什麼本事賺銀子,別是從你家裏偷得你都沒發現!”趙金枝語氣真誠,一副為王氏著想,替人著急的模樣。
“這......我也沒留意啊,你倒是提醒了我,回頭我好好查查。”
家裏的錢財王氏把的緊,哪會有她不知道去向的,心裏明鏡一樣物件兒,銀錢都不會少,話卻留了一手,沒有說死。
“大哥和嫂子就是太善良了,家裏有個這麼能折騰的姑娘都能放寬心,誒,怎麼沒看見大哥在家呢,出門啦?”
趙金枝知道王氏為人,明顯在要麵子死撐,心裏不定怎麼難受嫉妒呢。
漂亮話誰不會說,違心的誇讚了王氏一句,轉頭問起了明鐵柱。
“嗯,出門了。”王氏沒心思應付趙金枝,隻想趕緊把人弄走,好去老房子看看真實情況。
話音剛落,院子裏又進來一人,正是明鐵柱。
“呦,明大哥回來了!”趙金枝起身,笑臉相迎,竟比王氏還積極幾分。
明鐵柱看著屋內有外人在,楞了一下,點了點頭,“金枝妹子來了,你們嘮,我去後院把柴劈了。”
說著沒有多逗留,抬腳往後院走,忙趕著似乎怕被鬼攆的樣子,讓趙金枝麵色耷拉下來坐回凳子上。
趙金枝一來一回的變化,王氏都沒有留意,隻是責怪明鐵柱都沒跟她說一句話,在外人麵前不給自己留臉。
“那什麼,嫂子這還有些活計沒做,也就不留你了,改天再陪你好好嘮嘮。”
王氏動了心思,一刻也等不了,說了句場麵話,就起身直接將人往外拉。
趙金枝被推著出了門,衝著關閉的院門吐了口塗抹,轉身扭著肥碩的腰身離開了。
等趙金枝走遠,明家院門再次打開。
王氏從裏麵出來,向著明家老房子走去。
......
晚飯。
明寶珠做了幾道豆腐菜,因為買了調料,口味並不單調。
加上明寶珠在現代時就一直堅持自己做飯吃,從來不點外賣,廚藝還是有一些的。
一頓飯,三個人在屋內吃的很是開心滿足,卻不知道門外一直有個人圍著院牆轉悠。
看來趙金枝說的是真的。
房子西側升起的嫋嫋炊煙,就是很好的證明。
“小賤種,行啊,本事不小!”王氏憤恨的低聲罵了一句。
隱隱間,她還聞到了肉香!
但這純屬心理作用,明寶珠這次到鎮上根本沒有買肉回來,晚飯做的也都是素菜。
隻能說明寶珠手藝俱佳,豆腐味竟能做的讓人聞出肉香。
王氏嫉妒的跺了跺腳,就算她家裏也不能頓頓都吃上肉啊,兩個孽種憑什麼!
心裏的嫉恨如野草般瘋長,被怒火一點,收勢不住,徹底燎原。
屋內明寶珠對王氏短時間爆發的心理變化一無所知,吃完飯也沒閑著。
將剩下的豆腐製成了丸子和豆幹,要是誰餓了也可以先墊巴一下肚子。
舒心的時光沒有多久,第二日村子裏傳起了流言,說明鐵柱家丟了銀子,而賊人便是明寶珠。
此刻,明寶珠正在院子裏給她那些寶貝藥草翻土施肥。
因為早起的時候在後山挖到幾株槿蘿,尚是幼苗,明寶珠欣喜異常,也不找其他,挖了就走。
槿蘿幼苗喜陰喜潮,缺不得水,連土挖了都得盡快栽植,定時澆水。
種子可通咽順氣,幼苗可祛痰化痰,成熟期更是治療癆病的良藥。
可以說槿蘿的一生都是在為人類的肺而活,上醫科大的時候同學都稱它為肺寶,書裏則叫做氣根。
“寶珠在家嗎?”
一陣敲門聲傳來,伴隨著問候。
“在,大娘,進來吧。”
聽聲音就知道是誰,明寶珠放下鏟子,在圍裙上擦了擦手,開了門讓大娘進來。
“孩子,你,你今天出門了嗎?”
大娘進門就親切的拉起明寶珠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拍了拍。
她仔細觀察著明寶珠神色,心下歎息,就多餘有此一問,看這樣子也該是不知道。
哎,明家那兩口子,可真夠不省心的。
“早起去了趟後山,怎麼了,大娘。”任由大娘拉著,看她吞吞吐吐,一臉焦急,明寶珠疑惑問道。
“大娘,是出了什麼事兒嗎?”
李懷玉,明寶玉聽見動靜也從屋子裏出來了,陸續打過招呼之後,同樣一臉疑問。
大娘看著幾個孩子歎了口氣。
早起的時候消息還沒現在傳的厲害。
“聽說你大伯家丟了王氏陪嫁的一個玉鐲兒......”大娘愁眉苦臉,話說到一半有些說不下去。
你說這事兒誰能證實,陪嫁的東西還不是想說有什麼就有什麼。
這王氏好像就是鄰村嫁過來的,家裏條件還不如當初的明家,況且頂上還有兩個哥哥,家裏哪裏舍得給閨女陪嫁帶玉鐲的。
就算有,也會留給兩個兒子娶妻用啊,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寶珠說。
“沒事兒,您就直說吧,是不是與我有關?”
丟了東西就去找,再不濟還有村長可以幫忙,怎麼會傳到她這兒。
不過明寶珠一下就明白了,能讓大娘特意過來找她說道,肯定事情與她有關。
以王氏的做派,能傳的滿村皆知,估摸著是將源頭按在了她身上吧。
果然,就聽大娘猶豫著給了肯定回答。
“都怪那趙金枝,嘴上沒個把門的,早上去明家坐了一趟,出來就四處散播是你拿了王氏的玉鐲兒。”
不用多想,顯然這話就是王氏告訴她的。
昨日王氏趴了明寶珠家院牆之後,回家就和明鐵柱合計,得想方設法把明寶珠手裏的錢財都籠絡過來。
而想到趙金枝當時嘮嗑說的話,王氏計上心來。
今天早上她就把趙金枝請家裏坐著,哭訴著說,昨日聽了她的話查數了一下家裏物件兒,果然少了東西。
這個東西放在哪兒,隻有自家人知道,從來沒給外人瞧見過,不是明寶珠偷了也會是明寶玉。
趙金枝也是本著幸災樂禍看熱鬧才幫了這個忙,不然她才不管王氏怎麼樣。
出了門就到村口一坐,和另外幾個一樣成日無所事事的婦人說開了。
幾個婦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一上午,消息就像長了飛毛腿跑遍了全村。
明鐵柱和王氏鬧到了村長那裏,要求村長幫著做主。
大娘得了消息就趕忙過來告訴明寶珠,看時辰,他們應該已經在來找明寶珠的路上。
“不是我姐姐做的,他們冤枉人!”
明寶玉一聽就急眼了,憤怒的握緊雙拳,有一種想要找人打架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