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染緊緊地抱了抱小強,拍拍他的後背,輕聲道:“我知道。”
祁小染鬆開手,將小強推到身後,自己則轉過身麵對祁寶兒等人。祁小染一米六八,小強在她身後,整整矮了她一個頭。她的對麵,是祁寶兒和她的朋友們,人人眼裏閃著興奮的光。
他們這群人太無聊了,無聊的每天以作弄人為樂,以看著別人哭和求饒為樂。他們就跟她在乞丐屋打黑拳的觀眾一樣,以看著她鮮血橫流,掙紮生死為樂。平時她都可以忍,因為她本來就是泥裏掙出來,早見慣了。可是今天不行,因為他們欺負的是小強。
她絕對不能允許任何人欺負小強!
祁小染攥緊了拳頭,看向人群中央的祁寶兒,問:“祁寶兒,我知道你討厭我,你要對付我,我隨時也隨便你動手,但是你不要牽扯上無辜的人。”
“呦,無辜啊。”祁寶兒指了指著桌上七零八落的書筆還有......一條寶格麗的鑽石項鏈,“他要無辜,為什麼項鏈會從他的書包裏找出來?”
“我沒有拿。”小強從祁小染身後探出頭來,怒道,“我的書包一直放在休息室,是你們要找東西的時候才拿出來的。說不定就是你們放進去冤枉我的。”
“呦,硬氣了嘛。你以為祁小染來了就有靠山了?”祁寶兒不屑地笑了笑,“她來了能怎麼樣?”看向祁小染,“要麼你替他扛,讓他們幾個......”指了指身後幾個男男女女,“好好揍你一頓,要麼我報警,你坐牢。”
祁小染:“憑什麼?”
祁寶兒囂張地笑了起來:“就憑我們人證物證都有啊。”
嗬,是啊,她那麼多人當然有人證,東西從小強包裏搜出來的,當然有物證。這種伎倆在她乞丐屋的時候見多了。乞丐屋的頭頭就經常帶著他們在火車用這種方式訛旅客的錢。
所以,她不怕!隻不過。
祁小染上前一步,走到祁寶兒麵前,一字一句地問:“祁家人討厭我,我搬出來了。四年前沒有祁家的電話我沒有進過一次祁家門。為什麼要針對我??”
“因為你就是討厭。”祁寶兒恨聲道,“因為你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一個要過飯的姐姐,因為你讓我丟臉。現在你讓所有人都討厭你。因為你的不檢點讓儲墨凡撤走了對學校項目的投資,你毀了所有人的前途。你這個垃圾,蛀蟲!”
原來如此!
祁小染抬頭,目光一一掃過祁寶兒身後這些人,眼底裏盡是嘲諷。
因為儲墨凡撤資,這些人才把氣撒到她的身上。也難怪,本來一畢業就可以拿到儲家基金的錢開公司,現在沒錢了,他們才這麼生氣。這些人不敢找儲墨凡,隻能找她,找不到她就欺負小強。
他們才是蛀蟲。
“看什麼看?要麼下跪道歉,要麼老實挨一頓揍。”祁寶兒身後一個男生狠聲道。
祁小染並不認得他,但常年在天衍出入,她也能看出來對方衣著普通。應該就是因為撤資來找她出氣的。
“下跪就行?”祁小染問。
小強一把拉住她:“不要跪。”
而就在咖啡館對麵的巷口,邁巴赫裏的儲墨凡臉色一沉,開車的歐顏臉色也不好。
“凡,全世界都知道祁小染是你的未婚妻。他們是不是太過分了?打狗還看主人呢。要不我去......”
“看著。”儲墨凡攔住他。
老太太把祁家的女人許給他,當然是為了那件東西,他同意,不過是因為他也要那件東西。但是今晚祁小染一再的出格讓他厭煩無比,本來想以出軌為名拍下她跟那個老師的照片,把她退還給祁家,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幕。
還真是意外。或許,她並不是祁家的棋子。
祁小染看向那個男同學,唇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你是因為不敢找儲墨凡才來找我的吧?然後拿著我下跪的照片視頻傳到網上羞辱儲墨凡?這樣的後果是什麼?當然是儲墨凡成為笑柄,我被儲墨凡退貨。而你們呢?出了被儲墨凡撤資的氣。”聲音一冷,“你們也就這點能耐,欺負女人,欺負小孩,欺負比自己弱的人。”
“寶兒,別跟她廢話。直接把她打一頓,打趴下。”男人跳下桌子,眼裏閃著狠戾的光。
“我看誰敢!”祁小染突然掏出,亮出報警電話,“我現在就報警。”
“你報,你要敢報,我就讓你在牢裏坐一輩子。”祁寶兒狠狠地揮手,“打打打,打到她認錯為止。”
“誰敢過來!”祁小染隨手操起桌上一隻酒瓶,就著桌子直接敲碎,瓶椎子化為利器對準了要衝過來的人,所有人頓時一頓。
“別別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一直窩在一邊的咖啡廳老板連忙出來打圓場。剛剛他們怎麼鬧他都不管,可這會要真打起來,可是會出人命的,他以後怎麼做生意。
“那個小強的姐姐,是這樣的,這個項鏈真的是從小強的包裏搜出來的。”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小心地看了一眼祁寶兒,對祁小染道,“要不兩邊各退一步,就道個歉完了。”
“不可能。”祁小染冷聲道,“我一定會告他們欺詐。”
“欺詐你這麼一個窮鬼?!”祁寶兒不屑地冷笑。但她也惜命,知道祁小染以前殺過人。她還是下意識往後躲了躲,“你要不跟我道歉,我現在就報警,讓你們兩個都坐牢。”
“好,報警。最好現在就報。”祁小染冷笑,“你們最好栽贓的時候戴了手套,上麵沒有你們的指紋。否則,是偷還是栽贓,一驗指紋就知道。”
小強剛剛說他的書包一直放在休息室沒動過,項鏈是被人放進去的,小強一定沒碰過。所以項鏈上隻有放項鏈的人的指紋。
她不怕報警,但是,因為過往的障礙她不願意去警察局。所以,最好祁寶兒能現在就退,否則鬧到最後要報警也不是她想要的。
果然,那個放狠話的男人立刻緊張起來,在祁寶兒耳邊低聲道:“我沒有戴手套。”
祁小染小時候練過唇語,大概清楚他的內容,心理便有了底,卻沒有拆穿。有些技能,保密才不會被破。
祁寶兒恨恨地瞪了祁小染一眼,一揚脖子:“今天就先放過你。下次你就沒有這麼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