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雲妃突然跪在了地上,
“皇上,她既然說能救羲兒,就讓他治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惡狠狠的眼神死死瞪著一旁麵無表情的王青璿。
皇上猶豫了一陣,隨後目光冷冷的看著王青璿,“你說你能治,你有何證據證明?”
“證據,罪女自然沒有。”就在皇上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之時,王青璿忽然將目光轉向秦千淺,“罪女想問秦小姐,可曾親眼見我下毒?”
“王小姐,你這是何意?”秦千淺臉色有些不好看,心理有些唏虛,她不明白,王青璿為何這個時候還要提這些。
莫非,想要在臨死前,拉她下水?
“秦小姐為何緊張,妹妹也是隻是問問而已。”王青璿目光死死的盯著秦千淺,隨後嘴角勾勒,“莫非,秦小姐當初指正我的證言,都是虛構的?”
“王青璿你可別胡說,皇上麵前,我怎會虛構證詞?”秦千淺臉色變了變,隨後義正言辭道,“下毒之事,自然是我親眼所見。”
“嗬嗬。”誰知道,王青璿卻是笑了,讓在場之人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接著,隻王青璿然後目光炯炯道,“據我所知,皇宮的後廚,宮外之人,是不得擅自出入的,我作為宮中之人,自然有權進入後廚,而秦小姐,你又是如何進去的?”
此話一出,秦千淺的臉色徹底就變了,瞬間就沒了血色。
旁邊的皇上和雲妃,都帶著懷疑的眼神看向秦千淺。
然而,王青璿卻是沒有停下,而是輕笑著,繼續道:“既然秦小姐你看到我下毒,那為何,你不第一時間阻止我?”
麵對王青璿咄咄逼人的態度,秦千淺心理有些慌亂,聲音哆哆嗦嗦,“我。。。我哪知道你下的是什麼東西,說不定是其它香料呢。”
王青璿眼神微眯,語氣冷厲,“既然你都說了,可能是香料,那為何一口咬定,是我下的毒?”
這句話,如同泰上壓頂,讓秦千淺更是慌張,眼神四處躲閃,不敢看向王青璿的眼睛。
隨後,她又看到雲妃和皇上狐疑的臉色,知道二人怕是開始懷疑起自己,若她不給予一個交代,說不定今天登上邢台之人,就是她。
想到這裏,秦千淺連忙道:“這。。。這裏麵可能有誤會,小皇子可能並未中毒,而是患了癔症。”
得到想要的回答,王青璿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笑容,目光看向一旁的皇上二人,“皇上,雲妃娘娘,你們都聽見,秦小姐說了,小皇子可能並未中毒。”
此話一出,無論是皇上,還是一旁冷眼看著的燕王,都有些驚訝王青璿的手段。
僅僅幾句話,就將秦千淺引入了圈套,然後將自身的罪責,推卸的一幹二淨。
王青璿繼續道:“罪女的母親乃是醫聖傳人,罪女自然會點微薄的醫術,知道如何化解這種癔症,還請皇上開恩,讓罪女為小皇子醫治。”
癔症?
雲妃娘娘啞口無言,雖然禦醫一口咬定皇兒是中了劇毒,但這件事如今已經不單單隻是王青璿一人,還牽扯到了自己的妹妹秦千淺,若是反駁,豈不是將秦千淺拖入泥潭。
她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妹妹會害自己的孩子。
場麵,頓時陷入兩難的境地。
而皇上卻是沒有說話,似乎是在考慮。
“皇兄,不如給她一個機會如何?”
燕王的話,頓時驚呆了所有人。
本國之人,誰不知道燕王是不近女色之人,也從不提及女人,如今卻為了一個女人,請求皇上給對方一個機會。
場麵變得有些尷尬,雲妃也知道,現在的事情不是她能摻和的,所以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沉默了半響,皇上點點頭,“既然皇弟開口了,朕自然是要給個麵子。”
接著,他看向單膝跪在地上的王青璿,眼神裏閃過一絲厭惡,“王青璿,起身吧。”
終於可以站起來了,王青璿鬆了口氣,然後平穩的站了起來,不卑不亢的向皇上行禮,“多謝陛下。”
“你且不必謝朕。朕讓你治,並非是免除了你的死刑,羲兒的病,畢竟與你有關。羲兒若活,你活,羲兒若死,你死。”
皇上冷哼一聲,他的話表明了,隻是給王青璿一個機會,而並不是直接撤銷了對她的死刑。
王青璿卻是不在意,反而自信道:“陛下且放心,小皇子的癔症,罪女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治好。”
皇上根本沒有聽進去,“無知,連禦醫都說皇兒藥石無醫,你又哪來的底氣,說能治好朕的皇兒?”
麵對質疑,王青璿卻不慌不忙:“敢問陛下,和醫聖王道子比,是宮裏的禦醫強,還是王道子更強?”
皇上頓時啞然,隨後道:“自然是王道子。”
醫聖王道子的大名,誰人不知,百姓可能不知道皇帝叫什麼名字,但一定知道王道子。
“既然是王道子更強,我娘親身為王道子的門生,罪女繼承了娘親的醫術,醫術自然不差,敢問皇上,有哪個禦醫,醫術比得上罪女?”
王青璿的話,可謂是無比狂妄,但卻無人敢反駁,因為王道子的醫術,世人皆知,用妙手回春,仙人再世來形容他,都毫不誇張,就算是皇帝見到了王道子,都得禮讓三分,隻求能見上他一麵。
想到這裏,皇上也隻能不再計較,冷哼一聲,轉過身去,不再看眼前這個令他心煩的女人,“既然如此,你速去給朕的皇兒治療。”
事到如今,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隻有一旁的秦千淺眼神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