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香知道楊士華的境界已經突破,否則,自己大哥孫文武也不會死在他的手上。
但是這個仇,隨著築基後期境的孫文武死後,孫家無人敢報。
孫文香身為孫家一份子,明知道自己來尋仇是蚍蜉撼樹、以卵擊石,但體內流淌著孫家的血脈,就算報不成仇,也要殺身成仁!
“嘖嘖。”
楊士修盯著孫文香那精致的臉龐,走上前去,在她蒼白的臉蛋上捏了下。
“幹點什麼不好,非得刺殺我哥,這不是自找死路嘛。趕快求求我,要是把少爺我伺候滿意了,不是不能讓我哥饒你一條小命。”
“呸!”
孫文香狠狠的啐了他一口:“淫賊!”
楊士修冷笑:“老子早就想把你搞到手,礙於你們孫家實力,一直沒敢輕舉妄動。現在我大哥把孫文武殺掉,你們孫家還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馬上你們孫家就全部給我們楊家跪下!”
“我死也不會便宜你!”
孫文香咬住銀牙,抓住地上的長劍,刷一聲,便朝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叮!
長劍再次從她手中脫手而出,同時碎成一截截。
隻見楊士華手指縮了回來,剛才那一指,逼出一道強橫的勁力,宛如刀劍一般,輕而易舉的將孫文香手中長劍擊斷。
金丹境強者恐怖如斯。
孫文香目光中浮現出一絲驚恐的神色。
隨即,楊士華走到她麵前,取出一個黑絲纏繞的小木人,大約有三寸長短,上麵黑氣繚繞。
“士華,這是何物?”
楊家主詫異的問道,感覺出這東西非同一般。
“黑魂傀儡!”
楊士華說道:“這是黑魂宗最近研製出來的,不但能夠控製別人,還能將她的靈魂力量汲取出來,化成聽話而又強大的黑魂傀儡!”
“不過。”楊士華說著看向孫文香,“使用過這個東西之後,目標的靈魂會一直在痛苦中燃燒殆盡,不得轉世輪回。”
孫文香眼中驚恐的神色越發明顯。
本以為此次可以殺身成仁,沒想到楊士華竟然如此陰毒!
“不要......”
“嗬嗬,由不得你!先從你的身上實驗一下。”
“然後就是你們整個孫家,都會成為黑魂宗的傀儡!”
楊士華說完,黑氣催動,猛然將手中黑魂傀儡朝孫文香打去。
隻見黑魂傀儡在黑氣的籠罩下,化成一隻張著血盆大口的野獸,似是要將孫文香生生吞下。
“不要!”
孫文香想要躲避開來,但卻被那黑氣強橫的氣勢壓迫住,絲毫不能動彈,眼中瞬間充滿絕望的神色。
噗!
突然,一道寒光閃過。
猙獰無比的黑魂傀儡瞬間被這道寒光劈開,隨後發出一聲淒慘的哀鳴,化作一縷黑煙迅速的消散掉。
“什麼?”
與此同時。
房間內充滿令人窒息的氣息。
楊家兄弟不可置信的看向站在一旁的顧長歌。
但見他神色冰冷,雙眼之中散發的寒芒,使人如墜冰窟,手中握著一把銀色的長刀。刀身修長,單麵開刃,稍微有點不起眼的弧度,異常鋒銳。
“你是誰!?”
楊士修被他的氣勢驚的說不出話。
大哥楊士華更加震驚,因為此時顧長歌的修為已完全展現出來,連他金丹境都感覺到極強的壓迫。
“元,元嬰境的強者?”
楊士華驚愕。
“元嬰?”
隻見顧長歌一聲輕笑,手指淩空一點,頓時從虛空之中浮現出一道黑色的令牌,瞬間衝到楊士華麵前。
“天魔聖子!”
楊士華望著那令牌上的四個散發著微光的大字,隻感覺頭皮發麻,驚恐萬分。
他萬萬沒有想到,麵前被他認為是天魔宗普通弟子的人,竟然就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天魔聖子!
楊士華緊張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能不能饒我一命?”
“你說呢?”
顧長歌一聲冷笑。
顧家刀法猶如一道道銀白的月光傾瀉而出,房間內頓時飄蕩起一片血雲。
掛在空中的圓月逐漸籠罩上一層血紅。
天魔聖子,性情殘暴,喜怒無常。
若有人敢招惹,必將趕盡殺絕,斬草除根!
片刻間。
楊家一片死寂。
“前輩......前輩!”孫文香跌跌撞撞的從楊家追出來。
想要追上恩人以表感謝,卻見對方身影如鬼魅般閃爍了幾下,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兩者之間的差距,顯而易見。
孫文香被門框絆倒在地上,不甘的想到:“天魔聖子......總有一天我會追趕上你,當麵報恩!”
古月城楊家一夜之間,滿門盡滅。
城中的巡衛趕到現場之時,看到潔白的牆壁上用鮮紅的血液寫著幾個大字:天魔聖子以楊家之血警告之!
“隊,隊長......這,這還追查嗎?”一名巡衛緊張的說道。
衛隊長啪的一下給他腦袋來了一巴掌:“查什麼查?沒看到那四個大字麼?”
“是,是天魔聖子。”
“知道就好,天魔宗除了天魔聖子,還有一位帝境強者坐鎮,古月城的勢力加起來也不如人家一根手指頭!”
另一名巡衛冷笑道:“這楊家被滅,也是死有餘辜,仗著家裏出了個楊士華,都快騎到我們城主頭上來了。”
“現在居然連天魔聖子都敢惹,這次踢到鋼板上了。”
“嗯。”
衛隊長點頭道:“回去把偷偷記錄楊家罪行的卷宗拿出來,就按照上麵的卷宗給他們治罪。”
“人死了也定罪啊?”有人不解道。
衛隊長看了他眼:“不死誰敢給他們定罪?”
“......”
黑魂宗。
接到楊士華死掉的消息,黑魂宗主一頭茫然的坐在大殿中,雙眼中充滿不可思議的神色。
“計劃剛開始著手布置,天魔聖子居然察覺,殺掉了我的關鍵棋子?”
半晌後,宗主深吸一口氣,瞪大眼驚歎道:
“天魔宗簡直恐怖如斯!”
楊家被滅,掀起一陣狂瀾,大家暗地裏對天魔聖子又多了幾分忌憚。
而此時。
顧長歌穿行在熱鬧的大街上,抬頭望著一盞盞花燈,微微皺起的眉頭忽然展開。
有了!
有了有了......
隨即,來到一家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