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魚好奇的看過去,嗬斥出聲的是一富家公子,似乎也是他們後麵那輛馬車的主人。
外邊。
那些守城門的官兵,應該是非常熟悉那位富家公子,一見到他,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再也不見半點囂張。
而那守城門官兵的頭領,點頭哈腰的諂媚道:“哎呀,是薛公子啊!對不起對不起,小的擋您路了,小的該死,小的這就給您讓路!”
那位薛公子一抬手:“停!別跟我來這套。說說,是誰給你的膽子,向百姓們收進城費的?我怎麼沒聽我爹說過?你是不是想死!”
“薛公子,小的冤枉啊!”那守城門的頭領,害怕得縮了縮脖子,“咋們小的也是聽令行事,哪裏敢自作主張啊!”
“那你說說,是誰下的命令?!”薛公子將折扇合攏,拿在手裏敲了敲,威脅得問道。
那頭領擦了擦冷汗:“是…是新新縣令。”
薛公子皺眉,又收斂了一些威脅的語氣,對守城門的官兵頭領吩咐道:“不許再收下去了,這件事我會讓我爹,去跟新縣令再商量。”
“是是。”頭領點頭哈腰的應道。
後麵一直關注形勢的百姓們,聽到不用再給進城費了,紛紛歡喜,又議論紛紛的讚揚那位薛公子仁義。
“哈哈哈......客氣客氣,大家進城吧!”薛公子一副被馬屁拍爽了的樣子,一邊高興的甩開扇子、裝著文人風度的搖了搖。
池魚默默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她不感興趣再看下去,對北闕護法說:“北闕叔,我們走!”
北闕微微頷首:“好。”
隨後車簾放下,池魚隻聽北闕應該是對那富家公子,喊道:“哎!別擋路,馬車要軋你腳了!”
“薛公子,小心!”薛公子被守城門的官兵頭領扶住。
“噗嗤。”池魚被他的直接,沒忍住笑了下。
之後,馬車駛向城內,逐漸越來越遠。
薛公子看著遠處的馬車,回過神來,指著池魚的馬車,不敢置信道:“他…他們…”
官兵頭領小心翼翼的問道:“薛公子,要我去幫你把他們追回來嗎?”
薛公子尷尬的搖了搖扇子:“追什麼追!哼,本公子大度,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另一邊,池魚不知道這位薛公子的大度。
而他們駕駛的馬車,往這白越城最大的酒樓而去。
馬車在‘一家客棧’前停下,眼尖的小二哥,一眼就看到了馬車上隱晦的標誌,他知道這就是掌櫃說的,是少門主車駕來了。
小二哥殷勤的湊過來,對北闕說道:“客官,您們終於來了,快請進。掌櫃的,把一切都給您們安排好了!”
北闕依舊麵癱的“嗯”了一聲,隨後跳下馬車,掀開簾子對池魚說到:“少門主,我們到了。”
“嗯。”池魚也回應了一聲,隨後走出馬車。
之後,小二哥殷勤的頻頻回頭,恭敬的給他們帶路,還提醒道:“姑娘小心台階。”
池魚出來已經有一年了,一年裏,她差不多跑邊大江南北。
就是為了巡查開在大江南北,各行各業的生意。而這些生意旗下的掌櫃、老板等等,都是當初那些膽子大,想出千殺門,不想做刀口舔血的那些人。
所以現如今,千殺門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日漸式微的千殺門了。
而這些生意背後真正的主人,是千殺門這件事,除了千殺門的自己人,其他沒任何人都不知道。許多人隻知道,這些生意的背景很硬,但凡作對的,下場都很慘。
當然,這其中池魚交代他們,該強硬的時候強硬,還打點的時候,還是要打點。
而這家‘一家客棧’,也是千殺門的產業。
進門後。
掌櫃的立即繞出櫃台,欣喜的向池魚行禮,正要喊她少門主。
池魚抬手阻止,提醒他:“稱呼我少主就行。”
掌櫃立即懂了,她不想被有心之人察覺,她是千殺門的人:“是,少主。小的已經把最好的客房預留了,就等著您來了,您請跟小的走。”
池魚和北闕、北尋父女倆,被掌櫃親自帶去客房後。
池魚打量了一下房間,這掌櫃說的已經準備好了,還真什麼都準備了,連洗澡水都立馬給她提進屋裏來。
之後,池魚休息了一下午後。
換了一身衣服出門去,當然她還叫了北家父女倆。
客棧掌櫃知道她要出去,殷勤的問:“少主,您要出去啊?要我為您準備些什麼嗎?”
“不用。”池魚直接拒絕。
然後三人,直接略過他,走出了店。
白越城中的夜晚,挺安靜的。隻有一條街,依舊車水馬龍、人聲鼎沸。
三人一路走,一路四處看,每一家秦樓楚館、花穿船上,都有人站在路上拉客人。
一路上,池魚他們沒怎麼被打擾,實在是有個氣勢,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北闕護法在。
但凡有不長眼睛的,變態的想打池魚和北尋,兩個漂亮小姑娘的主意時,北闕就用劍鞘戳人家。
再一看他那冰冷的眼神,頓時嚇跑那些人。
過了一會兒,北闕一眼掃到不遠處,那座修得最大,最豪華的青樓,招牌上寫著‘鳳元樓’三個大字時,他立即低頭提醒池魚:“少主,就在前麵。”
“過去。”池魚吩咐到。
他們三人剛站到金鳳元的門口,一窩蜂的小姐姐圍過來,故意妖嬈嫵媚的說話。
“大爺,您裏麵請。”
“哎呀~怎麼還帶著孩子出來玩呀?奴家還是頭一見呢?”
池魚翻了個白眼:“少見多怪!別廢話,我找你們花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