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擁緊洛綺綺,大手覆蓋握住洛綺綺抓住繩子的手,大腦快速運轉:“祁銘,叫雲臨江帶幾個人把這破開!!”
一語驚醒夢中人。
祁銘下意識瞅了下停車場上方的位置,他迅速尋了隊伍最後的人前去帶話,剩下的人隨著他一同將外套脫下,點燃。
單等雲臨江破開不知道得多長時間!
祁銘朝著眾人做了個手勢,一群人分頭開始驅趕著蛇群。
不知道是誰驚恐的喊了一聲,角落處兩具在蛇群中應當是纏繞至死的屍體催人作嘔。
“霆琛。”洛綺綺顯然對此受到極大驚嚇,她用力地往許霆琛處又靠了幾分。
到底是什麼時候?他們不是應該是放蛇的人?怎麼會橫死在這?是洛心怡殺了他們嗎?
對了,洛心怡!
“霆琛,你看到洛心怡了嗎!”
“洛心怡?”許霆琛眉頭一皺。
一層層的疑團仿若隻是個開始卻未曾結束,看著愈來愈近的蛇許霆琛心一橫,將洛綺綺抱起讓她站在身後的椅子上。
“綺綺,我愛你。”
像極了臨終遺言的話在此危急關頭出口時便引得洛綺綺淚目。
她眼睜睜看著分明是怕蛇到了一定程度的男人接過繩子費力驅趕著,頭上的汗漬不僅未有消散反而順著鬢角滑下。
“砰——”一聲劇烈的響動。
地下車場的頂部被破開,一把梯子順著洞落下。
“快走!”許霆琛迅速將洛綺綺送上梯子,緊跟其後,爬出了那個如同蛇窟般的地下車場。
“祁銘呢!”洛綺綺平複了幾口氣後想起還在停車場中的祁銘,乍驚。
“放心,他們有槍。已經派人去接應了。等下就過來。”
說著,雲臨江安慰似的拍了拍洛綺綺的肩膀。在看到她身邊一身冷汗的男人後眼中有狡黠劃過。
“哎,”他拍了下許霆琛遞過瓶水:“還好嗎?”
明知故問。
許霆琛也不理他接過水遞給洛綺綺。
雲臨江也不在意,自答自話般朝著洛綺綺開口:“綺綺妹妹吖,你是不知道。有些人就是嘴硬心軟還慣愛做個無名英雄。”
他無視一臉威脅的男人繼續道:“老二從小就愛幹這事,除了水裏救你那次,那年在雪山那次,還有這次,心臟病發剛救回來不久就......”
“什麼?心臟病發?”洛綺綺迅速抓住了雲臨江口中的幾個字眼。
“救我的不是......”她沒有說下去,眼前的許霆琛究竟是誰的疑問再一次被帶出。
洛綺綺驚詫地望向依舊一副蒼白模樣的許霆琛,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
思緒紛亂。
在雲臨江躍躍欲試意圖開口的情形下,許霆琛眸色幽深盯著洛綺綺薄唇輕啟,一段被塵封數年的往事被俊朗的聲線帶出,重見天日。
因許家早在許霆琛出生前就有雙生子動亂家族的傳言。許家老爺子為了讓許霆琛兄弟倆更好的生活對外隻稱許家有一個兒子,也就是現在的許霆琛。
容貌完全一致的弟弟許霆笙被一直養在老宅,直到他二十歲生日。許霆琛將其帶出,一同使用一個身份許霆琛......與洛綺綺相愛的,或者說洛綺綺愛著的其實是兩個人,隻不過許霆笙率先以許霆琛的身份及過往接近洛綺綺。
在被許霆琛發現後就將許霆笙送去了國外的分公司。
誰成想,許霆笙在分公司為所欲為,而許霆琛趕到的那天,兩人竟是永別,許霆笙死了,而許霆琛病發,醒來已是半月後......
說不清怎樣的感覺。
洛綺綺盯著眼前人的眼眸,多重的反轉漲的腦袋生疼。她張了張口最終選擇沉默。
另一邊。
昏黃而又諾大的房間裏。
一個笑得近似癲狂的女人被綁著跪倒在地。
她仿若驚懼般瞳孔縮著,瘋了般望著麵前通體散發著煞氣的麵具男人眼中是多種多樣混合的複雜情緒。
在男人的一聲令下中,一管在燈光下閃著藍色光芒的藥劑被注入她的身體。
麵目的掙擰的女人麵部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扭曲,全身的血液因為某種病毒的入侵,如同火燒。
戴著麵具的男人看她如死物,冰冷的字言從唇齒傳出,“這是惹她的代價。”
一句話,讓女人如墜冰窯,盡管心中憤恨,可是身體上的疼痛,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為什麼?
她圓睜著眼睛看男人,眼底的困惑漸漸變得麻木。
冰冷的麵具下,薄唇微勾,眼底的神色森嚴可怕:“一切不過是剛開始,好好接受我的禮物吧。”
“看好她。”
男人冷冰冰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自從在停車庫解救後,洛綺綺始終無法麵對許霆琛,每次碰麵,她都下意識躲避著他,明明想解開心中困惑,可又怕真的觸及內心最怕聽到的答案。
她甚至想都不敢想,如果他們不是同一個人,那現在的他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要假扮“許霆琛”?
這一切,如同一根刺壓在她的心頭。
她的異樣,許霆琛看在眼裏,懂在心底,盡管他有心想解釋,可每次話到嘴邊,都是徒勞無功。
“這世界上有些人麵對感情的時候呢往往選擇沉默,久而久之就會有很多情呂......”
“你想說什麼?”坐在辦公桌上的男人麵容冷俊,祁銘還沒說完的話被打斷。
“我讓綺綺去接一下故友的兒子,你應該不介意吧?我想你應該不介意。如果你介意,你就不會在這裏穩坐如山了。”
“反正最後她就算和別人在一起,你應該也不會在乎。”祁銘扯唇,眼底劃過異色。
許霆琛雖然麵不改色,穩坐泰山,心卻不斷下沉。
祁銘眉頭一挑,在他對麵坐下,姿勢隨意,掃了一眼對麵的男人,繼續出聲:“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他和綺綺的關係可不一般。難怪綺綺有事不敢問你,明明知道你不是真的,還是不敢問出口。”
終於,許霆琛抬眸看他:“祁少,你這樣有意思?沒事滾。”
雖然他的語氣平靜無波,可是祁銘還是捕捉到他瞬間外露的情緒。
目的達到,祁銘唇角勾起。“他是綺綺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