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給我弄點弓弩箭矢,刀槍棍棒什麼的都給我弄一套來!”沈冰清想著她就算穿越了,也得好好的練功才是。這古代也是危機四伏,她必須迅速將以前的功夫撿起來才能自保。萬一哪天穿回去了,也不算浪費時光。
鏡花水月實在是不知道沈冰清要折騰什麼,但一聽到要武器,臉上的神色就陰沉下來了。
水月直接拒絕道:“這些東西奴婢們弄不過來。”
“王府這麼大,不會連幾樣趁手的兵器都沒有吧?我還聽聞你們王爺打仗很厲害呢。”沈冰清也不指望古代能有什麼手槍炮彈,那紅纓槍總有吧?
鏡花回道:“有是有,但......”就是不能給沈冰清用!
“我是讓你們去拿,你們拿不動就喊幾個人一起去。我又不出院子,隻是讓你們拿幾樣東西來都不行嗎?”沈冰清開始端起架子,“我知道,你們並不認我這個王妃。可是你們也看到了,王爺派這麼多人守我的院子,說明王爺對我已經開始在意了。花無百日紅,誰能說那個祝夫人就能一直得寵,而我就一直不得寵呢?好說歹說,我也是宰相之女,我的要求又不過分,若是你們怠慢我,我跟王爺和我爹一說,他們看在我身份的麵子上也得罰你們啊。”
鏡花水月仔細一想,又覺得有理。沈冰清到底是宰相之女,她們身份低微,雖是王府的人,但若是出了事,定會將她們推出去。
反正沈冰清不出院子就不算違規,鏡花水月跟守院的護衛商量了一下,決定給沈冰清弄點刀槍棍棒來。
沈冰清讓他們將架子擺在了院落中央,幸虧這院子不像祝桃之的蘅蕪院似的那麼多花花草草裝飾物,不然她一會還施展不開呢。
這一下子,浮雲閣就變成了一個小武館。
她在二十一世紀進行特訓時,除了一些熱兵器的使用,還特訓了冷兵器以及暗器的使用。因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並不是所有情況都可以使用槍,也並不是所有情況都有武器使用。隻要想殺人,任何一樣物品,都可以成為殺人的武器,一支筷子,一片碎瓷片,甚至是一張紙牌。
沈冰清做了些準備活動,抬手拿起了一隻長槍,唰唰幾下舞了起來。
浮雲閣院子的護衛聽說沈冰清要兵器,本就好奇,現在看到沈冰清居然開始舞槍,都紛紛往院子裏看。他們印象裏的王妃就是個陰暗而神秘的醜女人,見都沒見過幾次,更別說看到她在院子裏舞槍了。
沈冰清對於長槍長棍這一類使用的十分襯手,尤其是這古代的兵器沒有偷工減料,都是人工一點一點打造出來的,掂在手裏力量感十足。
她揮動長槍,紅纓裹著槍頭在空氣中劃過,帶動空氣的震動發出了一陣低鳴。接著她快跑幾步淩空而起,同時回身一刺,一記回馬槍完美的展現出來。
這副身體的身體素質實在是不怎麼樣,才耍了幾下就大汗淋漓的沒了力氣。沈冰清把長槍扔在地上,坐在凳子上喝了口茶,一抬頭發現周圍的護衛都在看她。
“你們這裏誰功夫比較好?”沈冰清來了跟人比試的興致,站起來問道。
護衛們也喜歡舞槍弄棒的,聽到沈冰清這麼問,一時也忘了尊卑身份,也忘了任務,都高呼起來,推選了一個人出去。
“我們來比試一下,點到為止,如何?”沈冰清抽出了一把長劍。
那護衛握拳,“得罪了。”
隨之抽出佩劍,朝著沈冰清刺去。沈冰清利落的閃身,長發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她手中長劍婉轉卻又鋒利,乒的一聲擋住了護衛的劍。沈冰清借用巧勁將長劍一挑,四兩撥千斤,將那護衛打的退了兩步。
那護衛又不甘心,咬著牙衝上來。沈冰清側身一閃,腳下伸腿朝著護衛的腿用力一絆,護衛雖然發現並躲過,但沈冰清已然站在了他的身後,將長劍架在了他的肩頭。
“你的力氣雖大,但靈活性稍差。”沈冰清收起長劍,還不忘做出點評。
那護衛看著沈冰清臉上的紅色胎記,怔了一下,終還是露出了一個禮貌的笑容,握拳道:“領教了,王妃好身手。”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恭恭敬敬的叫沈冰清一聲王妃,原來受到認可和尊敬的感覺這麼好。
沈冰清報之以真誠的笑容,“不必拘泥禮數,誰還想來比試比試?”
“我來。”背後響起一道男聲,接著一支長劍破風而來。
沈冰清趕緊側頭閃過,但發梢仍被切下了兩縷頭發。她下意識的用長劍回刺,哪知對方力氣大得很,乒的一聲隔著長劍都震得她手臂一麻,險些握不住。
“紀流銘?”沈冰清看清楚了來者,心道怪不得力氣這麼大,劍鋒也如此淩厲。
紀流銘聽說沈冰清找人弄了一堆兵器,又煩躁又疑惑,放心不下,還是來了浮雲閣。一進院子就看到護衛和沈冰清在比試,倒是讓他驚訝,心裏忽然癢癢,取了護士的劍和沈冰清過了兩招。
“本王何時允許你在此同護衛比試?沈冰清,你倒是有主意,幾次三番的吸引本王來看你。”紀流銘想不通沈冰清究竟在搞什麼鬼,又為何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左思右想,隻得將這一切歸為沈冰清爭寵的新方法。
“我跟護衛比試,又沒叫你來看。王爺怕是多心了。”沈冰清收回長劍,看都不看紀流銘一眼。
紀流銘隻當這是欲擒故縱,擰著眉頭道:“隻可惜,你再有辦法,也隻能頂著這張臉。本王一看到你這張臉就毫無興致。”
沈冰清手頓了頓,她脾氣本來就不好,每次都被紀流銘用這種話語當著他人羞辱,一次兩次可以忍,可是她今日什麼都沒做,紀流銘自己就跑到她的院子裏來羞辱她,她當真是忍不了。
“你有沒有興致跟我有毛關係?我的臉怎麼了?不過一塊胎記罷了,你怎麼還天天掛在嘴邊呢?是誰教你看人隻看外表的?王爺的家教原來如此膚淺!”沈冰清瞪著紀流銘,眼裏是不服輸的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