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司位問您我們要不要行動。”
隻見樹梢上的白衣男子,麵色不耐,樹梢下的臉準是皺著眉頭。
“麻煩,要不是因為安然還有用,我才不會來這一趟。”
見教主答非所問,身旁的屬下把視線移向別處,看了看又收回來:“教主,要不我們直接把三殿下帶回來吧。”
可教主依舊麵無表情冰冷看著安然,離安傲雪那幫人埋伏地點越來越近。
身旁的下屬見了咽口水,從他多年的打鬥經驗來看,這安然隻要進了埋伏圈,就再無生還可能,當然但隻要教主肯出麵,安然便能活下來。
白月教以一男子為尊的門派,與花櫻國的風俗格格不入,當時白月教教主也是頂著很大的壓力,才把白月教的威信立在江湖上。
而白月教之所以建立,也是因為教主有一番籌謀。但怎麼說安然也是三殿下,人沒了,教主回去也不好交差。於是手下便向教主提出救安然的計劃。
“還真走了。”
岩魅洞洞主看著空無一人的大門,內心說不出的滋味,剛才還熱熱鬧鬧的,在安然離去後,整個岩魅洞都安靜下來。
“算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讓我來個英雄救美。”
岩魅洞洞主縱身一躍,便消失在了洞內。
“安傲雪、白月教、蘭貴妃我岩魅洞外的三波人馬倒是齊全了。”
房內,洞主聽完花岩稟告的消息後,冷冷一笑。
“他們當我岩魅洞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隨隨便便就可以在洞外潛伏幾天?”
見洞主不高興花岩說道:“洞主,屬下這就派人,把洞外那一批人清了。”
哪知洞主打趣的看著花岩:“花岩你跟了我這麼長時間,怎麼還沒學聰明。”
“那批人擺明就是衝安然來的,我們是可以把她趕走。但他們有任務在身,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趕得了藏在明處的,趕得了藏在暗處的嗎?”
“那屬下便再去找,直到打的那幫人,不敢再來。”
見花岩沒聽懂自己的話,洞主有些怒意,隨後將聲音提高幾個分貝:“我說不用動他們,你沒聽懂嗎?”
花岩連忙跪地,向洞主認錯:“是手下理解錯了,請洞主不要生氣。”
“下去。”
一聲厲嗬,花岩再不敢言語。
待花岩走後,洞主的聲音才幽幽傳來:“不讓男子讀書,不讓男子學習武功,男子連什麼都不知道了嗎?我看花櫻國的女人要比男人蠢一百套。”
‘啪’
一掌拍在桌子上。
而此時的岩魅洞洞主,正在心裏謀劃著一場英雄救美的戲碼。
“這裏人多,確實熱鬧,但究竟誰能把安然救出來還是個未知數。”
白月教主雖在這,但並非全心全意救安然。救她的心不多,看戲的成分卻是大大的。
在白月教教主看看到老朋友的身影後,不淡定了,兩大教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教,雖麵上沒起衝突,但暗地裏的接觸還是有的,隻是大家都不想捅破那層窗戶,每次見麵裝作不認識吧。
“可惡,又來搗亂。”
說完一把栽下麵具,直勾勾地向安然的方向下落,與此同時無數箭也向安然刺去。
安然正在腦中勾勒著,自己該怎麼沿路返回府邸,對周圍的混亂情況全然沒察覺。
“先從這條路走出去,然後再找個車夫拉著我回櫻然閣。雖然身上的銀兩被搶了去,但憑借三殿下的身份,到賬付款應該沒什麼問題。”
安然點點頭,滿意自己的想法,可誰知竟迎麵而來許多弓箭。
安然連忙護住自己,但心裏也知道自己此舉並沒有什麼用:“天啊,大白天的,居然下起了弓箭雨,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嗎?”
安然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覺得自己可能是活不成了,可誰知也是一頓‘叮咣’聲響,兵器碰撞的聲音。而自己也未如約而至的感到疼痛,安然不可置信地睜開雙眼。
“我,居然沒死。”
在看清麵前那張臉後,安然明白所謂的驚喜是什麼了:“好啊,這就是你說的刺激東西。還真是刺激得差點把我命要了。難怪你對我忽冷忽熱的,其實你一直想找機會殺我,對不對!”
被安然這麼一說,洞主懵了,安然的思維可真是與眾不同,他本是英雄救美,卻被對方當成了栽贓陷害。當然這誤會還要解釋的,畢竟以後還有用到安然的地方。
“不是你想的這樣,你聽我說......”洞主。
“殺了安傲雪的人。”教主。
就在洞主向安然解釋時,教主一聲令下,潛伏在暗處的白月教屬下衝出來,一舉把安傲雪的下屬殺掉。
這邊白月教與安傲雪的人廝殺一起,白月教教主把麵具扔在一旁,從天而降。
“放開三殿下。”
看到那張從天而降,既熟悉又親切的臉,安然就為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秦易木。”
“切。”
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都想要英雄救美,可明明是自己救下來安然,卻被別人買了好,洞主當然不開心。而且明擺著秦易木剛開始不想救人,在旁看笑話,今天他來了,不想被搶功勞才現身的。
“花岩把安傲雪派來的頭目抓起來,事情的經過問問她本人,再清楚不過了。”
洞主挑釁的看著秦易木,洞主知道這事怎麼說也說不明白,唯有從對方嘴裏說出來的話,才能讓安然相信自己。否則岩魅洞洞主與三殿下的第一次相見,便沒了作用。
“花岩,去啊!”
見花岩待在原地不動,岩魅洞洞主催促道。
“洞主,人已經死了。”
洞主順著視線對上頭目的屍體,張了張嘴,想說的話又被咽下去。
“你竟然給我下套。”岩魅洞洞主生氣的指著秦易木。
“秦某不知自己做了什麼,讓洞主不高興,秦某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
隨後秦易木把視線轉向安然,而安然也是滿臉笑意地看著他。
“殿下這幾日在外麵受委屈了,易木來遲,還請殿下不要責怪才是。”
而安然當然很高興,本來她對秦易木就頗有好感,人長得白淨,說話做事又是如此的溫文爾雅,這樣的男生又誰能不喜歡呢?
秦易木的到來,也正好解決安然思慮的難題。原本安然就琢磨著,自己怎樣才能平安的回到櫻然閣。秦易木的出現,就正好解決了這個問題。
“不會,不會,你能來接我回去,我就已經很開心了,哪能提什麼先後呢?”
“切,白月教這是不想與岩魅洞和諧相處了。”
被晾在一旁的岩魅洞洞主不爽了,這裏明明是他的地盤,為什麼任由別人,在他麵前打情罵俏的?況且眼前的這個人,還破壞了他重要的計劃。
哪知秦易木又是那個淡淡的笑容,說實話,洞主不太喜歡他笑,身為男子又有同樣的野心,彼此之間在做什麼心中都有數。不拆穿,不過是因為兩個可憐蟲,沒有在一起互相爭鬥的必要。
花櫻國本就以女子為尊,他倆再互相拆台,那麼男權的時代,永遠不會到來。秦易木和洞主,都是做大事的人,深謀遠慮,目光長遠,不會因為眼前的一己私利,而輕易揭開暗處的麵紗。
兩人雖有共同的想法,也是日後的對手,在那天未到來前,相安無事的處到今日。正如江湖中的兩大教,白月教和岩魅洞,皆是世人高不可攀的存在,也是花櫻國皇室頭疼的存在,但也是他們日後籌謀的一個資本。
兩人心中有數,日後必有一戰,但那日子卻由未可知。岩魅洞洞主雖不滿秦易木的做法,也不會當麵拆穿他,因為拆穿他也相當於是拆穿自己。
隻要這個頭被人揪出來,那他倆誰也別想完成之後的計劃了。
“岩魅洞是江湖的一代邪教,秦某一向隻做幹淨的事,實在聽不懂洞主,是何意?”
洞主露出嘲諷的笑容,眼前的情景著實讓他不爽:“還在那跟我裝,行,今日之事我不拆穿你,不過也希望你管好你的手下,今天安然讓你帶回去,算你欠我一個人情。”
“賴皮。”安然。
安然聽著兩人對話,雲裏霧裏安然對花櫻國的結構,一直沒弄明白。這其中的最大原因也是因為,安然並不想在花櫻國長期待下去。
正如現在一般,安然已經找到可以不再回來的辦法。等她做出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床,躺在床上,便能回到現在的世界。雖然他倆的對話,安然聽不懂,今天的箭屬實危險。
一想到可以離開這裏,並永遠不回來,安然便特別的高興,心裏那點差點死去的小陰影,也化為了空氣。
“既然你倆把話說明白了,那我們回去吧。”
安然說了洞主一句‘賴皮’後,便把視線轉向了秦易木。
秦易木點點頭,與安然消失在洞主麵前,在秦易木離開後,白月教的人也撤離,躺在地上的隻有安傲雪的黑衣人。
岩魅洞洞主看著周圍的屍體,一頓惡心:“你們都走了,難道這爛攤子要交給我岩魅洞處理嗎?”
隨後吩咐花岩:“叫人把這些屍體處理,再噴一些帶有香氣的凝露,省得路過這的時候聞到惡臭的氣味。”
“是。”
岩魅洞洞主用手在鼻子旁扇風,很不爽地走了。
“易木,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安然、秦易木坐在馬車上,馬車正向著皇城的方向。雖然那並不是安然的家,但安然知道,自己隻有回去,才是最安全的。
“殿下隨意便好。”
聽到秦易木溫和的聲音,安然舒心的笑了,這幾日顛沛流離,又在情緒觸摸不定的洞主那呆了幾日,安然整日裏都是提心吊膽。
如今在看到秦易木後,倒是多了幾分親切感。
“要是我能在現代認識你就好了。”
“現代?”
見秦易木重複著自己的話,字裏行間,仔細琢磨安然的含義,安然點頭。
“對,就是現代,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帶到現代去。但我又不能這樣做。你生活在花櫻國,如果來到與花櫻國完全不同的國家,你會像我一樣不適應的,也會像我一樣,很想回到原來的地方。”
秦易木目光閃爍,美好的雙眸映出安然秀氣的臉龐:“你在這生活的不開心嗎?”
借用與安然的對話。秦易木第一次想到這個問題。
“為什麼會在這裏活得很開心?”安然反問,她也很想知道自己怎樣才能愉快的渡過接下來的時光。
“花櫻國女子為尊,你是女子。”
秦易木幾個字簡單概括,卻把安然逗笑了。
“我說我生活在男女平等的世界,你相信嗎?”安然。
“男女平等嗎?”秦易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