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剛才冒犯了小姐,懂麼?!”
金桂隻能忍著!
夏荷從裏麵抱出一堆衣服扔給她:“喏,這些日落前洗完,否則下個月的也別想拿!”
安錦瑟淡定的喝著茶,點著身上所剩銀子,她每個月的月銀是十兩,而其他兄弟姊妹則二十兩,多的時候甚至高達五十兩。
總之她最慘。
不過那日用方子賺了五百兩,可以先用一陣子,不用擔心錢的問題!
現在她不斷提高醫術才行!光在學堂裏練是不夠的!
次日,府內所有公子小姐都在為兩日後的醫術會做準備,安錦瑟剛出來就聞見濃濃的藥味,撞見安若若在選藥。
“二姐姐好。”
安若若被其他姊妹打趣叫做“安啞巴,”唯獨安錦瑟不那麼喊她。
“若若,你在熬什麼?”
“治療咳疾的藥。聽聞最近城中疾病肆虐,我想著弄點方子去幫外麵的百姓。”
心腸真好!不像那個安萱萱!
“二姐姐這是要去哪?”
“給杜媽抓藥。”
“恭送二姐姐。”
熱鬧的街道上。
夏荷道:“五小姐的心腸軟,她在菊院時經常被三小姐欺負,唉。”
安錦瑟摁著鬥笠:“弱肉強食,她會明白的。”
去到聖仁醫館,又是人滿為患。
“辛夷神醫,你可算來了!”老板笑嗬嗬的迎接她,引著她坐下。
兩個時辰後,安錦瑟伸了個懶腰,差不多接診了四十多個病人。
“辛夷姑娘的方子真是好用,見效快,還能根治到底,不愧是神醫!”
安錦瑟瞥向說話的人:“方大夫也不賴,天色不早,告辭。”
拿了該得的藥材後,安錦瑟掂了掂荷包,帶著夏荷去飽餐一頓。
安府內。
“三小姐,你好漂亮啊!”
“這身衣服是特地趕製出來去參加醫術會的,當然好看,別摸壞上麵的金絲了!”
“喲,二小姐回來了!”
安萱萱得意一笑,轉了個圈,“可惜某人不能去參加,隻能躲在角落裏當小人!”
安錦瑟不怒反笑:“是啊,夏荷,你看見了嗎?”
“什麼?”
“一隻染了色的母雞在眼前轉。”
夏荷忍著笑:“小姐,沒看見呀!”
安萱萱怒道:“安錦瑟!你出府會男人去了吧?還戴著鬥笠,怕被人看見啊?”
急了急了!
安錦瑟笑嘻嘻地看她:“妹妹怎麼好意思說啊,上次的肚兜要回來了嗎?”
“你!”氣得甩頭走了!
梅院中,金桂正在鬼鬼祟祟,偷偷往簍子裏撒什麼。
“毒死你們梅院這群賤人!”
身後突然出現一個聲音——
“毒死誰呀?”
金桂嚇得一跳!“二、二小姐,沒事,我就是進來打掃灰塵。”手裏拿著雞毛撣子。
安錦瑟環著手,笑嘻嘻:“真是辛苦你了。”
“咳咳,沒事的。”被灰嗆著了。
安錦瑟道:“最近咳疾蔓延得很厲害,為了確保梅院的人安全,每個人都必須喝藥,夏荷,把藥熬了。”
“是!”
那些藥包裏被放了慢性毒粉!
金桂神色慌張:“二小姐,我就不用喝了吧!我身體很好的!”
“你必須喝。”安錦瑟眯眼一笑,藏著狠毒。
不一會藥熬好了,夏荷端著,硬生生給金桂灌了進去!
“咳咳咳!!”又燙又苦,金桂嘴巴都要燙腫了!竟然喝下了自己親手下的毒!害怕得跑到牆角幹嘔起來!
“哼,想害我們,真是歹毒!”
夜晚——
安錦瑟躺在床上休息,一個黑影靠近,瞬間遮擋住臉上的月光。
猛然睜眼!一隻手捂住了她!
“玉佩在哪?”低啞的聲音撩著她耳根,熱氣全噴灑上來。
安錦瑟抵著陌生男人,咬牙道:“早就當了!想要的話,明日自己去‘秦樓玉行’贖回!”
低等的把戲瞬間被男人看穿,聞著少女的芳香,體內的藥裏不斷發作,一把扯開她衣襟,露出大片的肌膚。
“禽獸!”
“我知道你是皇宮裏的人!”
男人動作一頓,眼神冷冷掃著她,臉上的麵具泛出銀色光輝。
“那又如何?”
安錦瑟咬了他一口!“能不能好好說話?”
“你想說什麼?”
安錦瑟手裏再次多了枚令牌,到手了!瞬間可憐兮兮:“你毀我清白,我是個女兒家......”
男人發出一聲悶哼:“意思是要我娶你?”
“你想太多!”
男人的目光陰沉下來,“你叫什麼?”
“你!大!爺!”
“竟然還有力氣罵人?女人,是你自找的。”
......
“小姐,今天咱還要去藥堂嗎?”
安錦瑟扶著門走出來,“去!”肯定要去!
不料一進醫館就碰見蕭飛羽等人,坐在那談話。安錦瑟連忙摁著鬥笠,生怕被發現。
“世子殿下,這位就是我醫館裏的辛夷大夫,這張咳疾方子就是出自她的手!”
蕭飛羽抬著下顎,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世人都恭維他,唯獨安錦瑟。冷冷淡淡道:“普通的方子罷了,世子殿下若無要事的話,還請讓開,這個位置是小女坐診用的。”
一聲輕笑,來自旁邊的三王爺。
這個女人竟然讓自己走開?要知道其他女人都是對自己投懷送抱!蕭飛羽展扇輕搖,嘖了一聲:“三弟,看見了麼,這種女人就是故作清高,想引起本世子的注意。”
蕭承澤微微一笑:“世子說的是。”
胸膛被拍了拍,蕭飛羽笑得邪魅:“明日醫術會,你也可以挑選挑選,年紀不小,該成家了。”
安錦瑟嘴角一抽,當相親麼?蕭飛羽這個人真惡心。
“開診吧。”
牌子摘下來後,病人不斷湧進來。豈料第一個坐在安錦瑟麵前的,竟然是那個三王爺!
看來還真是病入膏肓了,嘖嘖。
安錦瑟搭上他的腕子,輕輕揉推著,忽然一愣!
都說蕭承澤藥罐子一個,可他哪有什麼病?根本就沒病!脈搏健康得很!
這廝......
是裝的!
“辛夷大夫,本王的病如何了?”
安錦瑟緊張起來,這是在試探她麼?難道是想拉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