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一眾人都在看著她!
“錦瑟,你剛才去哪了?”安博山臉色不好。
大廳內噤若寒蟬。
安錦瑟如實道:“去給杜媽買藥了。”
柳氏嗬嗬笑著:“可不止如此吧?”
有詐!
秋容站出來道:“方才奴婢替夫人去街上買糕點,正好撞見小姐跟一個男人拉拉扯扯。”
潑臟水?!
上興學院的人還在,擺明了是挑著日子為難她!
“證據呢?”
秋容臉上閃過一絲慌張!
“這種事要什麼證據?奴婢親眼看見的,還能汙蔑二小姐麼!”有春蘭這個前車之鑒做擋箭牌,任秋容怎麼說都行!
看不見所以能更好的毀滅她名聲!
安錦瑟想了想,她剛才唯一近距離接觸過的男人就是蕭承澤!
該死的三王爺果然是個掃把星!
“老爺,夫人,秋容若有一句假話,必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毒誓都出來了!眾人看向安錦瑟的眼神變得輕蔑!
裴大人更是聽聞二小姐廢物一個,沒想到品行還這麼不好。嗬嗬,安府出了個三小姐資質不錯之外,其他都是扶不上牆的阿鬥!
柳氏故意擺出為難的表情:“老爺,你看這......”
安博山看向二女兒:“錦瑟,你當真在外麵跟其他男人拉扯?”
死丫頭!這次還不弄死你?柳氏得意地看著,與安萱萱交彙眼神,等待著安錦瑟的好戲!
豈料安錦瑟點頭承認了!
眾人心裏一片喧嘩!
安博山震怒:“你知不知道你頂著的是安家的名聲!”
安錦瑟微微一笑:“爹爹莫生氣。錦瑟確實在藥堂裏跟男子說過話,可從未拉拉扯扯過。想來是秋容看走了眼!”
一個幸災樂禍的聲音:“二姐姐說得輕巧,可誰知道你有沒有在外麵胡來呢?”安宇凡輕蔑地看著她!
都巴不得她死呢!
“夏荷!”柳氏出麵:“把你在二小姐屋裏找到的東西拿出來!”
夏荷也是細作?!
“這些都是二小姐平時用的東西......”夏荷的聲音在顫抖!
眾人下巴都要驚掉了!裏麵放著些不堪入目的東西!還有許多信!都是跟外麵男人私會的證據!
嘖,這字一看就不是她寫的。
“錦瑟,你如實說來!”
“錦瑟啊,你年紀小不懂事,萌發春心可以理解,可你怎麼能這樣做呢!”柳氏假惺惺的說。
一旁的兄弟姊妹們在捂嘴偷笑,仿佛這是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毒辣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安錦瑟還有絕招呢,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使出來。她從容不迫道:“跟女兒一起談話的人,是三王爺。爹不信的話,大可以找三王爺問一問。”
眾人心裏一震!
柳氏登時訝然,說不出話!
眾所周知三王爺剛才淮安回來,和安錦瑟又不認識!誰剛見麵就寫這些不堪入目的信啊!
安博山心裏鬆了口氣,可柳氏就不是了,緊緊攥著帕子!秋容怎麼辦的事!不是讓她找男人陷害安錦瑟嗎!為何會跟三王爺扯上關係!
“秋容,你說你見到我跟三王爺拉扯,是吧?”安錦瑟目光陰冷地掃向秋容!
秋容小腿緊繃著,說話顫抖起來,硬是咬著頭皮道:“奴婢隻看見二小姐跟陌生男子拉扯,並未仔細看男子的臉!”
安錦瑟禍水東引,“你一口咬定,可問你細節,你支支吾吾說不出來。秋容,你就是這麼替姨娘辦事的嗎?!”
秋容嚇得一跪!
柳氏立馬出來製止:“想必真的是秋容看走了眼!市井上跟你身形相似的姑娘多,她那也是關心安府的名聲。”
明眼人都聽得出她在諷刺安錦瑟!說她低賤唄!
“秋容,你以後看人可得仔細些,不要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了!否則家法伺候!”
安錦瑟徐徐一笑:“秋容眼睛確實不好使。姨娘對待下人向來好壞分明,秋容雖然不至死罪,但這件事傳出去的話,整個安府的名聲都會受損,都時候連萱萱都要被人扣上‘蕩婦’的名號呢!”
安萱萱緊著帕子,關她什麼事!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
“今天大家都在,依我看,秋容就該家法伺候!以後某些有心之人想散播安府謠言,否則置安府的名聲於何地?今天大夥都在,就殺雞儆猴,讓下人們長長教訓!”
柳氏厲聲道:“那從你房間裏搜出來的這些東西又該作何解釋?”
證據確鑿,看這小賤婢怎麼逃!
“奴婢今早從小姐床底下搜出來的,還、還請老爺明鑒。”
明鑒個屁!她床底下除了幾個空蕩蕩的箱子,什麼都沒有!
安錦瑟不緊不慢道:“夏荷,今早出來時,我讓你擦裏麵的八仙桌,你擦了麼?”
夏荷顫顫巍巍地點頭!
“那桌上的水壺有裝滿嗎?”
“有的。”
現在還問這種無關緊要的事,不是蠢是什麼?
柳氏心裏卻有種不好的預感!
安錦瑟淩然笑著:
“我屋內沒有八仙桌,更沒有一個完好無損的水壺,有的隻是一張隻剩三隻腳的圓桌,還有一撂破破爛爛喝水的碗!”
一石二鳥!一方麵打了夏荷的臉,另一方麵,說明柳氏平時一直在苛待她!
這會子連裴大人都吃驚了,沒想到安府的水那麼深!
“是奴婢記錯了!”
安錦瑟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你平日不好好伺候我,連我屋內有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卻能準確無誤的找到這個箱子,夏荷,你對我真是衷心耿耿啊!”
再蠢的人都看得出來了!安錦瑟是無辜的!
安博山沉了臉:“把夏荷拖下去打板子!”
“爹!”安錦瑟道:“夏荷膽子小,肯定不敢明目張膽的汙蔑女兒,想來是背後有人在指使她!”
柳氏緊張得手在發抖!
“姨娘,又不是在說你,你在抖什麼?”
“我娘操勞府裏大大小小的事,身子不好,所有有抖的毛病。”安萱萱出麵,看著她的眼神淬滿了毒!
恐怕是心裏有鬼吧!
安博山看著地上跪在的夏荷:“你老老實實說還可以從輕發落,敢說一句假話,剝了你的皮!”